單姿姿正在啃面包,見兩個人從外面回來,一個滿臉怒容,一個低眉順眼,狐疑地瞟了一眼,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很是可憐地繼續啃着幹面包。
“沒有吃飯?”霍君浩擡腳走向她,語氣變得平淡。
“姿姿腿腳不便,沒有辦法做飯。”她低垂着頭,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不會做飯,難道外賣也不會叫?
卞紫煙腹黑,下一秒就聽到霍君浩冷酷地命令:“去給姿姿做飯。”
“不用勞駕太太了。”單姿姿柔柔地開口,一副不敢的模樣。
“她隻是我的女仆,你以後可以随便使喚。”霍君浩冷冷地丢下這句話,轉身上樓。
卞紫煙緊緊握着小手,面色淡定。
“單秘書要吃什麽?”她平和地詢問,眸光清冷。
單姿姿抿唇輕笑,“那就有勞太太了,我要吃三菜一湯。”
卞紫煙淡淡地望着她,微微點頭,轉身走進廚房。
三菜一湯,也不怕吃出腰圍。
她剛系好圍裙,單姿姿漫步走進來,依着廚房門口恨恨地望着她,報出自己要吃的菜品。
這些食材冰箱裏都沒有,必須現買,這女人又在整自己。
“好吧,我這就去買。”卞紫煙解下圍裙,卻被她擋住了去路。
“等太太買回來,姿姿可能就餓癱了。”
卞紫煙淡淡望着她。
“太太,你就是這麽處理家務的嗎?”她聲音突變,卞紫煙感覺周身一股子陰風,扭頭望見換過居家服的霍君浩。
“又怎麽了?”他微微蹙眉,臉色陰沉。
“對不起總裁,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個時候要吃飯的。”單姿姿抽抽搭搭哭起來。
“卞紫煙,你又在幹什麽?”他一把扯住她手腕,冷冷地注視着她平靜的小臉,怒火沸騰。
“太太不是有意的,冰箱裏沒有食材,是我不好……”單姿姿還在火上澆油。
霍君浩扯着她狠狠拽到冰箱前,拉開,裏面空蕩蕩的。
不可能,明明早上她備了很多新鮮的蔬菜。
她扭頭冷冷望向單姿姿,隻見她及不可察地沖自己挑眉。
她來不及說什麽,下巴已經被霍君浩狠狠捏着,幾乎捏碎。
“卞紫煙你就是這麽做女仆的是嗎?”他手上用力,眉眼染上怒火幾乎燎原整個别墅。
這個女人真是給點顔色就燦爛呀,剛想對她好她就蹬鼻子上臉了。
卞紫煙緊咬着牙齒,目光堅毅地望着他,倔強地昂着腦袋。
“很好,你就是喜歡被虐,真是天生的賤骨頭!”他猛地松手。
她踉跄後退幾步,被某人的腳絆了一下,狠狠跌在地上,膝蓋上的傷擦破,滲出血來。
她緊抿嘴唇,一言不發地趴在地上。
“骨頭很硬是吧?裝英勇是吧?好,卞紫煙,我看你到底要作到什麽時候?”他提起她朝外面大步走去,她腳步踉跄着被拽到院子裏。
他松手,卞紫煙再次跌倒。
“給我好好跪着,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起來,否則我讓你永遠見不到你媽媽!”他殘忍地說完,轉身走人。
卞紫煙默默坐起來,輕輕撫弄着膝蓋上的傷口,任淚水滑落,臉上還是淡漠一片。
夏天的夜晚清涼怡人,她靜靜地坐着,揚起腦袋望着挂滿星星的夜空,耳邊聽着夜色下蟲子的叫聲,煩亂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待在外面除了要面對吸血的蚊蟲外也沒有什麽不好呀,至少不用面對那貨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輕輕地,她哼起一首夏夜的歌,歌聲在靜寂的夜空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