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低笑,星眸裏是無盡的泠冽與嘲諷,附在她耳邊殘忍地一字一句開口:“不要得了一點好就忘乎所以,你不過是我解決生理的機器,隻有聽從執行。”
卞紫煙陡地松開手,羞慚地滿臉通紅,她以爲他幫她多少是因爲有愛,她以爲他逼自己吃飯是存有關心的,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又有多可悲。
他突地勾起她光滑柔嫩的下巴,霸道熱烈地吻上,狠狠地吻着。
他讨厭這個女人的虛以委蛇,他多想看看她滿身是刺的模樣,那個真實的卞紫煙。
她好想用力推開他,但她不能,她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她真的需要。
慢慢閉上眼,雙手緊緊抓住椅座,淚水悄悄滑落,目光裏堅定一片。
車震的後果是她第二天腰酸背痛,渾身泛力,想到母親轉院的事,她還是忍着不适爬起來。
還算霍君浩有良心沒逼她起床做早點,能睡到自然醒。
她換好衣服,簡簡單單挽個丸子發型,塗了一點防曬霜,拎着包包下樓。
客廳裏端端正正坐着單姿姿,她擺弄着自己的美甲,一股子媚氣。
對她三番兩次堂而皇之的登門,卞紫煙習以爲常,淡漠地瞟了她一眼,邁步要離開。
“站住!”單姿姿泠聲叫住她,站起身走向卞紫煙。
卞紫煙停下來,轉過身淡淡地對視着嬌娆的女人,一言不發。
單姿姿美豔的臉上露出輕蔑與鄙夷,撇撇嘴巴:“霍太太這是要出門?”
論美豔學識她哪一樣比她差,她有什麽資格嫁給萬人矚目的霍君浩?而自己卻隻能做他的绯聞女友。
她狠狠地想:總有一天,她會把這個礙眼的女人趕出霍家。
卞紫煙緊了緊握包的手,淡漠地開口:“你不都看到了嗎?秘書小姐還要繼續坐坐就請便。”
單姿姿臉色立馬變得陰沉起來,冷嘲熱諷:“裝不去了?君浩不在你這尾巴就翹起來了!你還真以爲穿上水晶鞋就是灰姑娘,進了豪門就是闊太太,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窮酸樣。”
她對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挑釁己經見怪不怪,懶得應付。
單姿姿沒得到回應,氣惱地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尖酸刻薄起來,“怎麽,霍太太的态度可不好呀,對我跟着總裁出入各種酒宴,你就沒想法?”
真是無聊!
卞紫煙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對她這樣不新鮮的說詞不屑一顧。
單姿姿受不了她那副淡漠從容的樣子,她幾乎從卞紫煙淡然的眼中看到自己上蹦下跳的醜陋姿态。
她哪來那份自信與從容?
卞紫煙沒她那麽無恥更不想和她浪費時間争執,用力甩開她。
而單姿姿被她那一言不發的氣質激怒了,舉起手狠狠甩向她。
卞紫煙見她打來,條件反射地擋了一下,誰想單姿姿一個重心不穩踉跄着撞到茶幾上慘叫一聲,翻滾着摔在地上。
她壓根就沒有用力。
安安靜靜,淡定地站在客廳裏,她等着霍君浩的震怒。
每當這個時候,挨罵受訓的一定是自己,都習慣到不能習慣了,她恨不得單姿姿再加把勁,趕緊出大招把自己趕走。
他沉着臉走進客廳,用力扯住她将她甩倒在地上,跌在硬硬的地磚上,膝蓋生疼。
“說,怎麽回事?”他怒着一雙眼,她緊咬下唇一言不發。
“你很委屈嗎?卞紫煙看不出來你居然會動手打人?”
卞紫煙咬着牙,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就是拼命忍着。
她碰都沒有碰那個女人。
霍君浩俯身上前一把扣住她嬌嫩的下巴:“誰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