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積兩相對比之下,差距明顯懸殊。
“嗯?”見到下面這一幕的月山習滿臉疑惑。
爲什麽自家的仆人突然去下面了?
還救下了金木?
“發生了什麽?”觀衆席上的賓客也表示不解。
爲什麽mm氏的家仆會在下面擋下解體師的攻擊?
“嗯?”小次郎則是疑惑于巨錘爲什麽會被抵擋住,微微将身子俯低。
“撲哧……”
下一刻,一道銀白色的光芒閃過。
小次郎的動作忽然停滞,随後……他的上半身身軀慢慢地,慢慢地……從腰部滑落。
“砰”的一聲,掉落于地面。
血液噴灑……
将李軒臉上的面具以及衣服浸染。
“咔嚓。”
那揮出攻擊的宛如鞭子一般的一節節斷開的刃狀部位逐漸縮回,在李軒手中接合,組成灰白色的長刀。
“爲什麽這家夥把解體師殺了,救下主餐了啊!”
“這是怎麽回事?”
“mm氏,那不是你家族的家仆嗎?這是在幹什麽呢?”
一時間,各位賓客的不解聲,疑問聲,質問聲交接不斷。
而高台上的月山習此刻的面具下也是一臉懵逼,他不記得自家家仆裏有這種喰種啊……
用長刀似的可以變成鞭子的武器攻擊……
這種奇異的武器……
等等……這種武器……
“庫因克!那是庫因克啊!”有眼尖且腦袋清明的喰種叫喊道。
“什麽?庫因克???”
“也就是說……那是g的搜查官?白鴿?”
“爲什麽餐廳裏會混進來白鴿啊?”
“快走快走啊!我不想被白鴿宰了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多賓客完全陷入了混亂狀态。
他們隻是來品嘗美食的,可不是來g沖業績的。
所以已經開始有許多賓客向着大門狂奔了。
“各位……請不要……”主持的喰種拿着話題想安撫衆位賓客,但是還沒說完,手中的話筒就被奪走。
“你們給我冷靜一點!”
高昂的聲音透過音響滲入每個人的心中。
“是mm氏……”
“mm氏是要解釋什麽了……”
“冷靜冷靜,得聽mm氏的。”
不得不說,月山習長久以來在衆多喰種心中積累下來的威嚴與信任感還是不小的,隻是這語氣強烈的一句話,就讓慌張的賓客暫且冷靜了下來。
“各位來賓~~”月山習拉長了聲音,雙手大張,呼道:“這裏可是我們的‘喰種餐廳’啊!!下面隻是一個混進我們喰種其中的白鴿呀!在我們的主場下,我們爲什麽要懼怕這一隻落單的可憐白鴿呢?”
他的聲音逐漸高昂,“我們要做的事不是慌張!不是懼怕!而是……将這隻可憐的白鴿折斷翅膀肢解于此啊!”
“難道說各位來賓……”月山習高昂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陰森莫測,“不想嘗嘗……白鴿的味道麽?”
“白鴿的味道……”被月山習這麽一說,奔逃的賓客忽然有些動心了。
有些喰種面具下的嘴角甚至已經開始流涎。
對于他們喰種來說g的白鴿就宛如懸在腦袋上的利劍,帶來籠罩内心的死亡陰影,讓他們懼怕于随時都可能被斃命的結果。
而現在……卻有這樣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分食白鴿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又怎麽讓人不動心呢?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
“我……我想!mm氏!”有喰種忍耐不住了,率先出聲,而他的出聲也帶動了其餘有想法的喰種。
“我也想!”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嘗白鴿的味道了!”
“白鴿的肉質肯定比正常人類好得多!”
“快快快!殺了他!吃了他!”
“讓這群混蛋将我們追着殺!分食了他!”
也許是日常之g帶來的陰影太過強烈,導緻此時喰種美食家們回應的興緻異常高昂。
“各位賓客,請讓我先跟這位白鴿說兩句話。”月山習的手臂下壓,讓場面變得安靜。
“能先問問你……你是什麽人嗎?”月山習的手指指向下方将金木放置好剛站起身的身影。
然而,沒有得到回應,站起身的身影,隻是手持着庫因克,面具對着月山習這邊。
“不想說麽?~”月山習的語氣悠揚誇張,随即又變得認真,“那就讓我猜猜吧……”
“你是軒……對吧?”
月山習的嘴角勾起,帶着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
李軒沒有回答,隻是擡手将面具取下,露出面容。
“果然。”月山習嘴角微笑的弧度更甚,“你是不是好奇我爲什麽會猜到?”
李軒還未回應,他就接着說道:“其實這和董香小姐有關……她曾經說了一句話呢……就是那句話讓我覺得就是你。”
“哦?什麽話?”李軒第一次回應月山習,語氣有些好奇。
“她說啊……‘别去招惹那個家夥’。”月山習說道。
“這可讓我十分意外……那個董香小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啊……雖然這句話透露出來告誡的意味,可是也勾起我對你的無限好奇呢……軒。”月山習繼續說着。
“而會被董香小姐這麽說的對象又不應該會這麽簡單的就被a女士的解體師殺死……所以我才會猜是你……
而且……現在我的好奇終于得到了滿足,原來是因爲你g的白鴿呀……明明g的白鴿,卻又與安定區的喰種關系這麽好……真是奇怪啊……”
李軒的面色平淡,就這樣直視着高台上的月山習。
“可是……軒你啊,奇怪而又不理智……明明再忍耐一下就能在他人未發覺的情況下做你想做的事,比如偷襲我之類的,但是,現在卻不理智地救下了金木這隻喰種呢……”月山習擺動着手臂,随着語言做出奇怪的肢體動作,“順帶我要提醒你哦……即使你在此之前呼叫支援了……也是沒有作用的哦……我們外面的防衛足以在我們完成之前,将支援抵擋于門外,所以……”
“沒有支援的。”李軒目視着扭動的月山習,平淡開口。
“嗯?什麽?”月山習停止了扭動,疑惑道。
“隻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什麽支援。”李軒微垂長刀庫因克,繼續說道,“你不聽董香的勸誡,可是會後悔的。”
“呵……”月山習不屑地嗤笑一聲,接着,高聲喚道:“那接下來就讓我們開始肢解落單的可憐白鴿吧!讓我們将所有賓客帶來的解體師邀請上來!!!”
踏踏踏……
話音落下,狂躁急促的奔跑聲響起,猶如象群踩踏一般,帶來恐怖的震動感。
“砰!!!”
大門被轟然撞開。
數十個身影從門口魚貫而入,各個身材粗壯高大,虎背熊腰,手持的武器與身體皆是散發着令人難以呼吸的濃重血腥味。
他們的眼露紅光,猙獰目光緊盯中央的身影,緊握武器的手臂肌肉上的青筋暴起,顯得無比兇戾。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爲他們的到來變得無比沉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上啊!虎!”
“宰了他!小胖!”
“小哭,将他撕碎!”
觀衆席上的賓客倒是興奮非常,歡呼着,叫喊着自己驕傲解體師的名稱。
“上吧!各位解體師!”月山習大聲命令道。
話語落下,數十個恐怖的身影驟然沖向李軒。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
下一瞬間,接連不斷的血肉穿透聲響起。
李軒手中的庫因克竟驟然伸長,化作一條鋒利的刃狀長鞭,頃刻間就不斷穿過一個個解體師的身軀,在刺穿上一個解體師的緻命要害處後便絲毫不停留地刺向下一個解體師。
僅僅數秒之間!
所有沖來的解體師就猶如鐵簽上的食材一般,被接連串起!
“所以都說了……”李軒将庫因克再次收合,化爲長刀,隻是此刻這長刀灰白色的刀身已被鮮血浸染,完全化作鮮紅。
在已經變得鴉雀無聲的情景下,李軒那冷淡漠然的眼眸直視高台上的月山習,嘴唇微動,再次說道:“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