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想去幫助炭治郎那邊。
但爲了警戒童磨,守護杏壽郎與身後昏迷的乘客們......她還是及時制止了想法。
當童磨站起身向這邊看來的時候,蝴蝶忍的全身都不免顫抖起來,憤恨的眼神緊緊盯着童磨,略微晃動的手臂把在日輪刀的刀柄之上。
蝴蝶香奈惠躺在懷中慢慢死去的面容在腦海閃過......
姐姐......
她已經做好拼命的準備。
但蝴蝶忍沒想到的是李軒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童磨的前面,向他劈了幾刀并逼退了他。
在幾次的交鋒之中,蝴蝶忍已經認識到名爲猗窩座的上弦之三的鬼已然是無比的強大,煉獄先生那竭盡一切的攻擊都沒能将那個鬼如何......
那個殺死姐姐的名爲童磨的上弦之二的鬼位階比猗窩座高,肯定要強大得多......
而在壓制那個上弦之三猗窩座的同時還能分出餘力注意那個上弦之二童磨的李軒......他的實力又該多麽強啊......
蝴蝶忍感覺自己對李軒的實力印象再一度刷新了。
明明自己已經是鬼殺隊的柱了......卻還是像以前一樣無力。
蝴蝶忍的面容浮現沮喪的神色。
在下一瞬間,她看到那個上弦之三猗窩座再次使出了和煉獄先生對拼的那威力巨大的一招。
“小心!”她不禁要出聲提醒。
随後見到李軒使招躲避開又松了口氣。
可當李軒在半空被擊打到地上的時候她擔憂的心又高高懸起。
“砰。”
蝴蝶忍親眼見到李軒腰間的壺器碎裂開。
那是李軒用血鬼術裝着玉壺的容器......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玉壺的身影浮現,且從他嘴巴裏突然冒出了一隻猙獰恐怖的手臂。
那是什麽??
蝴蝶忍不明白,之前她與玉壺對決時可都曾未見識這一招式。
其實蝴蝶忍沒見過也是應該,畢竟這是無慘潛藏在鬼身上的詛咒爆發才會有的情況。
接着,随着一聲響起的琵琶聲,無論是李軒的身影,還是與他對戰的兩位上弦,都是消失了蹤影。
發生了什麽?李軒去哪了?
蝴蝶忍驚疑不定,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蝴蝶忍小姐......”炭治郎的聲音傳來。
蝴蝶忍轉頭看去,見到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彌豆子互相攙扶着正向自己走來。
除了彌豆子外,他們身上的傷口遍布,滿是淤青,顯然,經過了很嚴峻的惡戰。
“那個和我們戰鬥的鬼突然不見了!”炭治郎對蝴蝶忍說道。
那個鬼也不見了?
蝴蝶忍心中的不詳預感更濃重了。
李軒以及與他戰鬥的鬼都消失了,與炭治郎戰鬥的鬼也消失了......
但其他人完全沒有出問題......
【鬼舞辻無慘必定會以李軒爲目标進行行動,以奪取他想要的東西。】
蝴蝶忍突然想起了柱合會議上主公說過的話。
如果這次就是鬼舞辻無慘的一個行動計劃......
引誘李軒到來......交戰盡量放松李軒的警惕,尋找機會,從玉壺嘴巴中伸出并抓住李軒的手臂爲媒介......
那個“铮”的琵琶聲無疑是一種起傳送作用的血鬼術。
通過媒介将李軒傳送到特定的地方。
這樣的話,在那個地方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念想至此,蝴蝶忍的面容徒然變得有些蒼白。
鬼舞辻無慘......十二鬼月的所有上弦......甚至可能還有其他的鬼......
她的心神變得不定,連身軀都開始有一些搖晃。
李軒......李軒......
爲了救我們落入了敵手之中......
“煉獄先生沒事吧?蝴蝶忍小姐。”炭治郎看着陷入昏迷的煉獄杏壽郎擔憂詢問道。
“他......沒事......”蝴蝶忍回應的聲音有些微弱。
“沒事就好。”炭治郎笑着說道,不過在說話的同時他又聞到了蝴蝶忍身上散發出的“不安”與“悲傷”的情緒味道。
“發生什麽了嗎?蝴蝶忍小姐。”炭治郎不禁有些擔憂地詢問道。
在他看來,大家都好好的。
乘客沒人受傷,鬼不知爲何也消失了,戰鬥的自己、善逸和伊之助都沒有受到足以威脅生命的傷害,煉獄先生沒事,蝴蝶忍小姐狀态也還好,跟着蝴蝶忍小姐突然到來的彌豆子也沒有半點問題。
所以他并不知道蝴蝶忍在不安難過些什麽。
炭治郎一直與變鬼的安妙依處于激鬥的狀态,沒有心思關心其他,蝴蝶忍的到來也隻是因爲彌豆子的出現才知道的,因此并不知道李軒也來了。
“李軒他......被抓走了。”蝴蝶忍說出了一句令炭治郎驚異的話語。
“李軒也來了嗎?蝴蝶忍小姐。”炭治郎焦急地詢問,“他被抓走了是怎麽回事?”
在他心中,李軒早已占據了很重要的一個位置,是他極其重要的一個大哥哥般的朋友。
可現在蝴蝶忍告訴他李軒被鬼抓走了,這怎麽不讓他焦急?
“嗯嗯嗯......”一旁的彌豆子也是浮現擔憂的神色,哼哼唧唧地表現自己焦急的心理。
“我們現在要想辦法救出李軒。”蝴蝶忍沒有回答炭治郎的問題,而是對他說了現在應該作出的行動。
接着,她手一招。
随即,一隻鎹鴉從遠空飛來,落到蝴蝶忍的手上。
“無限列車,遇上弦二三,煉獄昏迷,乘客無人死亡,李軒被血鬼術傳送到未知位置。”
她盡量簡短說明了情況,随後讓鎹鴉将信息傳到主公那裏。
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所以想立馬将信息傳給主公,讓主公來進行計劃與指揮。
......
在燭光之下,産屋敷耀哉聽完鎹鴉傳來的消息後,沉默無言着。
“先生......”一旁的産屋敷天音有些憂心地看着他。
“唉......”産屋敷忽然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悲傷,“阻止了杏壽郎的死亡......可代價卻是如此麽......”
他面向着天邊逐漸顯現的魚肚白,被漸漸浮現的明亮照映。
可他的内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明亮。
“隻能期望李軒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脫逃吧。”
産屋敷希望着,又憂心忡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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