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單純覺得對方的鬥氣至少得是更高層次的人才能達到的程度。
無形之中,一股莫名的狂風以李軒爲中心向四周侵襲。
“嗯?”童磨挑了挑眉,神情也有所變化,無害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雖然感受不到鬥氣的存在,但氣勢的改變還是能明顯察覺出來的。
那個男人......有些強大......
這是李軒帶給童磨的感覺。
“你好強大,你身上的鬥氣已經超越了人的界限......”猗窩座驚駭過後便是一種極盡的興奮,似乎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興奮着。
他想和如此強大的對手對戰,想和這種跨越武道極限的人對戰。
“你已經達到武道極盡的巅峰了吧?才有如此壯闊的鬥氣!”
猗窩座興奮得狂叫。
“嗯......沒有。”李軒知道自己還未達到通透世界的境界,所以沉吟回道。
實際上李軒自己也有一些意外。
雖然做了一定的估算,但他也有些沒想到自己此刻所擁有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巨大。
身體内源源不斷湧出的力量似乎在告訴自己,如果想的話,用一些力量揮刀,就可以将前方的一大片區域掀飛。
也許隻是誇張的錯覺,但現實與預想相距應該也不大。
“我要擊敗你!”
猗窩座的雙眼充血,目視着李軒,體内的血液都在雀躍湧動。
無形的氣勢也在猗窩座的周身蓬勃湧動,力量在拳腳彙聚!
他這次是完全使出了全部的力量,不像與杏壽郎對戰時半吊子的模樣。
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想讓李軒變成鬼的想法,對方已經達到頂峰了!即使以人類的身軀也達到令自己贊歎無比的程度!現在就可以!不必等他變成鬼!他現在就可以成爲自己絕對的對手!
“砰!”
猗窩座的腳部用力蹬地,腳部後的地面仿佛被極緻的力量碎裂開一個大坑,他的身影宛如飛射的導彈躍起俯沖向李軒。
在半空之中,他的面容驟然變得猙獰無比,雙手握拳不斷揮動,帶出一陣陣殘影。
“破壞殺·極·亂式!”
霎時間,李軒的面前出現了蜂擁而來的幾百個拳影。
“霧之呼吸......”
淡淡的白霧随着呼吸在李軒的嘴角逸散。
“伍之型·環霧。”
湛藍深沉的日輪刀忽然拔出,一瞬之間向前揮砍。
濃重的雲霧随着日輪刀揮砍的方向擴散,在李軒的面前赫然形成了一道弧形的遮擋霧盾。
幾百個攜帶極緻風壓沖擊的拳影猛烈擊打在濃重的霧層之上。
可下一瞬間所有的拳影仿佛泥牛入海,在霧層之中失去了所有蹤迹。
“什麽?”猗窩座有些愕然,沒想到自己的加強版的亂式竟然被這雲霧所阻擋。
這霧有古怪......
他的身子在霧盾面前便停止腳步,向一旁沖去,離開霧氣的弧形範圍之後,猛然蹬地逼近李軒的身體。
很快。
李軒也不由贊歎對方的速度之快。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在逼近李軒之後,猗窩座擡起挂着念珠的腳向李軒迅速使出多次踢擊,每一次踢擊都爆出閃光炸裂般的流光。
雖然很快......但還是在反應之内......
李軒在對方踢擊前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霧之呼吸,柒之型·重霧之......”
他将日輪刀反握,呼吸沉澱,環繞在日輪刀周身的濃霧彙集濃縮,手腕一提,所有的濃霧仿若脫籠的猛獸在半途之中包裹吞噬了猗窩座所有的閃光踢擊并襲向猗窩座。
什麽?
這濃霧?
猗窩座想躲,但已經來不及,濃霧也将他的身體包裹進去。
什麽東西?
在被包裹進去之後,猗窩座不由得感覺身軀一陣沉重,仿佛被挂上了沉重的枷鎖。
“水。”
随着李軒話語的落下,濃重的白霧忽然轉變成了蔚藍的水流,攜帶着猗窩座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
猗窩座的身體如遭重擊,吐出一大口血液,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交纏在了一起,無法形容的痛苦。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身子宛如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不斷滴着水。
令人驚疑的是,那些在他身上滴出來的水滴滴落在地面上後竟然能砸出一個個小坑。
明顯就不是一般的水。
好強......
猗窩座渾身濕漉漉的看着李軒,不由得想到。
他感覺身體内部還在被滲入身體的流水不斷破壞着,又因爲是鬼而在不斷恢複着。
這種痛苦......簡直難以形容。
果然是達到武道極緻巅峰的強者!
猗窩座眼睛中的興奮與雀躍似乎都要冒出。
打敗他!打敗他!隻要打敗他自己絕對能在武道的造詣上更進一層!
“猗窩座閣下......你似乎有些難堪啊......”不知何時已經坐下看戲的童磨看着猗窩座狼狽的模樣調笑道。
“閉嘴!”猗窩座面容上的青筋暴漲,回頭瞪了童磨一眼,他厭惡他人在此刻打擾自己。
“需不需要幫忙啊?”童磨似乎沒有一絲讨人厭的自覺,還在自顧自地微笑說着話。
“我讓你閉嘴!”猗窩座眼中的血絲突生,滿是暴虐的色彩。
“好好好,猗窩座閣下......”童磨的雙手一擺表示知道了,接着,他站起身子,向蝴蝶忍守着的無限列車走去,“那我去那邊看看,和可愛的女孩子交流一下。”
可在走出一步後,童磨忽然感覺眼前一晃。
一把湛藍深沉的刀刃朝着自己自上而下揮砍而來。
“風之呼吸,肆之型·升上沙塵岚。”
五道銳利的風刃向着童磨突襲而來。
刹那間,血液噴湧......
童磨避開了脖頸,由身體切實接下了襲來的五道風刃。
“啊......”
他向後急退,而李軒也沒有跟上去追砍。
“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呢?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啊......”
童磨的臉上露出無辜的神色看向李軒。
雖然傷口在下一刻便被恢複原樣,但他的衣服與長裙皆是被割開了一些缺口。
所以現在衣衫褴褛模樣的狼狽程度倒是和他剛才嘲笑的猗窩座沒什麽兩樣。
“隻是想砍砍你,你别生氣。”李軒對着童磨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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