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宮裏小轉了一會兒,眼看着宮門要關,到了顔天衡不得不出宮的時候了。沈遷羽扯着顔天衡的衣角在後面跟着,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顔天衡歎了口氣,想說這到底還隻是個孩子罷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很溫柔的看着她笑:“我這次能在都城裏多留些時日,沒什麽事情的時候,也可以來我府上找你楚生表哥玩兒。”
其實,心理上是有些将這個丫頭和自己兒子湊到一起的。
“你楚生表哥爲人雖有些木讷,但到底忠厚老實,也有軍功在身。”
話都說的這麽清楚了,再聽不懂沈遷羽覺得自己絕對就是個勺子。她哈哈的幹笑了兩聲,沒有接話。
顔天衡也不逼迫她,緣分這種東西到底強求不得,都要看小輩們自己的造化了。成與不成,那都是天命。
見自家舅父走遠的背影,沈遷羽歎口氣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她就是嫁個太監,那也頂多就是生理上的問題。嫁給親表哥,那可就是德國骨科倫理失常了。
雖然在古代還是挺正常的,但她是絕絕對對的無法接受的。
說到嫁人的事,沈遷羽又想到自家那個大妖孽了。好像從回來都城之後,已經有段日子沒見他了,似乎沒聽父皇說哥哥有要出都城的任務啊。
再說又能有什麽任務,需要大正月的去做呢?
滿懷疑問的沈遷羽回到驕陽宮,正看着自家的沉釀和若雪兩個丫頭在那兒不知道八卦些什麽,若雪那孩子還極其厭惡的翻了個白眼。
看到沈遷羽進門,兩個人迎了上去。
“公主,您可回來了。”若雪孩子氣的嘟着嘴,很不開心的樣子:“您再晚些回來,恐怕咱們宮都要被别人拆了呢!”
一看就知道是誇張的修辭方法,沈遷羽搖了搖頭,領着兩人進屋:“這又是怎麽了,怎麽委屈成這樣?”
若雪這才一一道來:“誰知道淑妃宮裏那位又要鬧什麽幺蛾子,剛才奴婢去内務府領取這個月的銀子,正碰上長安公主手底下的那位貼身宮女。
看着奴婢,那一雙眼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從内務府出來,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嘟嘟囔囔,指桑罵槐。”
沈遷羽拍了拍若雪的頭:“說什麽了讓咱們若雪小美人如此生氣?”
“公主!”若雪聲音拖得老長:“人家說您可是怕着自己性子頑劣嫁不出去,找急忙慌的讓聖上賜婚,簡直是丢光了咱們皇室的臉!
您今日不是去正殿見元帥去了嗎?爲何淑妃宮裏的這麽說啊……”
聽完若雪所說,沈遷羽一雙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看來她四妹妹确實不是個簡單的人。聖文帝不過是用膳時提了一嘴,也不算正式下皇命聖旨。
還沒過夜呢,沈長安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看來聖文帝那邊也是有她的眼線了,果然還真是不能就簡簡單單的把對方當個小女孩來看呢。
“聖上給本宮和鄭安澤鄭将軍賜婚了,估摸着明日早朝會下正式的聖旨。”
沈遷羽話音一落,果然殿上的人皆是一愣。若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而沉釀、與十八,則是面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尤其是沉釀,很明顯的像是眼神一滞,然後緊接着滿面冰冷。
“這可算是合了殿下的心意?”沉釀眼神掃到沈遷羽這邊來,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