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慌亂的樣子,仿佛回到了童年時期,面對自己唯一的妹妹捉弄的時候的那種無可奈何。
見被稱爲戰神的男人這樣手忙腳亂,沈遷羽捂着嘴笑出聲。
這個人是真正關心這個正主的人,因爲把她當成了掌上明珠在疼愛,才會有這種手足無措的反應。
她站起身,沖着元帥甜甜一笑:“舅舅,遷羽活着見着你了。”
這一句話說起來雲淡風輕,但是其中經曆了多少苦難艱辛,也隻有沈遷羽一個人明白。聽到沈遷羽這句話的顔天衡,險些一個老淚縱橫落下淚來。
他剛一回都城,就聽說了自己外甥女封王賜府的事情。
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孩子,竟然被封爲驕陽王,就連朝中皇子現在還暫時無人封王。顔天衡難免開始擔心,總覺的聖文帝此舉有捧殺之嫌。
知道顔天衡在擔心自己,沈遷羽竟一點也沒有覺得他的關心多餘或是煩躁。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作爲一個人,感受到了親情。
她感受到自己那顆跳動的心髒,是确确實實活着的。
指了指遠處,沈遷羽親昵的勾着嘴角看向顔元帥:“舅父,要不要去那邊走走。”顔天衡哪有拒絕的道理,點了點頭,走在小女孩兒身邊。
走出去有些距離了,顔天衡才也有些擔心的開口:“驕陽殿下……”
話還沒說完,便被小女孩兒打斷:“舅舅何故也要與旁人叫的一樣,您若稱我驕陽,那我豈不是要稱舅舅爲元帥才行了?”
明明是生氣嘟嘴的樣子,卻讓顔天衡察覺到了這丫頭對自己的親近。他愣了一下,仿佛又在這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影子。
無奈的歎了口氣,聲音也放的很溫柔:“遷羽,既然你拿舅舅當家裏人,那有些話舅舅也就不拐彎抹角自說了。”
元帥有些尴尬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你寫信來說想讓舅舅推鄭安澤一把,并在回朝的時候請聖上爲你二人賜婚。
我本以爲你應當是傾心與他的,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這人。
從行事作風上看,這人雖是手腕果斷狠辣,可怕是狠辣的過頭了,太過自私的男人是不何時于家庭的。
舅舅一直擔心你沉溺于對他的依戀當中,不知該如何勸你,可今日一見,又覺得你似乎對那位鄭公子,也沒那麽非他不可。”
顔天衡的話讓沈遷羽心頭一熱,比起聖文帝,眼前這位看起來才更像是一個爲女兒擔心操心的父親啊。
一字一句無不顯示出對方實實在在的關心,歲并不什麽華麗的言辭,卻已經比什麽都足夠了。
沈遷羽四處望了望,才小聲的壓低聲音。
“舅舅盡管安心好了,我确實是不喜歡那種自以爲是的家夥的。”那種總覺得自己生不逢時,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了他的人,鬼才喜歡他。
“我與他喜歡的那位四公主有些過節,而且也要依靠他來讓聖上暫時對我放寬心。”沈遷羽聳了聳肩膀:“但您放心,我可沒打算真嫁給他。”
真嫁過去,恐怕不過三天就是不是新郎死,就是新娘亡了。話雖這樣說,沈遷羽吐舌,她總不能說舅舅你放心,其實我就是打算嫁個太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