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族塔的地下室裏,雖然并沒有遭受虐待,但大概因爲長時間不見陽光,面色蠟黃的可怕。
而且,消瘦了很多,精神看着非常頹然,可眼睛裏的戾氣卻一點都沒有消散。反而帶着濃重的不滿于殺意,看上去好似随時會爆發一般。
“這位大人來了之後基本上就是不吃也不喝,咱們可絕對沒虐待他。”沐老頭聳了聳肩,将自己的責任摘得很幹淨。
沈遷羽這才笑了一聲:“沐老爹,你最好清楚一件事啦,囚禁皇嗣這件事,不管你虐沒虐待他都是足以抄九族的了。”
說是這麽說,沈遷羽可是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她推開地下室的門,踱步到了木籠之前。沈長景聽到有人的腳步聲,以爲還是剛剛送早飯過來的奴才,看都沒往這邊看。
“本皇子不是說過了麽,不會吃你們的髒東西,還不給我滾!”
看着對方依舊還是很有氣勢的樣子,沈遷羽竟然毫不掩飾的笑出聲:“看到大皇兄還這麽有精神,我這個做妹妹的也就安心了。”
她聲音輕快,看樣子好像就是幾日沒有見到兄長,一切并沒有什麽不對的樣子。倒是沈長景聽到她的聲音,倏地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也被捉了?”但他緊跟着看到沈遷羽身後一臉淩厲之氣的洛扶蒼,這才慌忙搖頭:“不、不是。”
廢話,洛扶蒼怎麽可能老老實實的被人捉住。那麽也就是說……
“你這賤人是來看本皇子笑話的?”他皺着眉不悅的看着沈遷羽:“驕陽、本皇子畢竟是你兄長,還不想辦法放本皇子出去。”
沈遷羽輕蔑不屑的瞟了一眼一身黑袍的沈長景,眼神裏的神态仿佛在看着一坨垃圾:“沈長景,你腦子該不會是被那一萬兩白銀砸扁了吧?”
更向前走了兩步:“你堂堂一個皇子,講笑話都鬧到了都城朝堂之上,現在還有臉讓人救你出來?
私吞搬遷款的時候,怎沒見你有絲毫遲疑?”
沈長景瞪大眼睛憤怒的看着沈遷羽,他沒想到對方會與自己撕破臉皮。畢竟在他的認知中,沈遷羽不過就是一個連母親都沒有的、僅仗着舅舅才得到些許寵愛的可憐蛋。
他可是正統的嫡系長子,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這個賤丫頭憑什麽對自己擺出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看你是活夠了……”沈長景忽然從木籠的空隙處伸出手,想要上前掐住沈遷羽的脖子。
洛扶蒼怎麽可能看着這人對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動手,随意的揮了揮袖子,沈長景已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牆上,摔出一口血。
旁邊的沐老頭眼神一下就亮了,我靠這可比他們下手下的狠多了啊。别說顧及對方的地位了,這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留了。
沈遷羽見他撞在牆上,不但沒擔心,還幹脆笑出聲。
“沈長景,你以爲自己算什麽東西?大皇子?”她的眼神涼涼的看着沈長景:“本宮告訴你,皇室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皇子。你死了,能繼承那個椅子的人還有許多,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連一點點事都幹不成的貪婪廢物罷了。”
沈遷羽扶着栅欄蹲下,斜着臉享受着沈長景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