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遷羽現在與聖文帝表面上已經很是親近了,她笑着上前去給聖文帝添了杯茶,然後從後面輕輕地給聖文帝捏着背。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咱們隻管向前看就好。有什麽事隻要父皇您覺得對,女兒都是全力支持的。”
她笑顔如花,雖然從外表看上去很有壓迫性的美麗着,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又十分可愛。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甜甜的,讓聖文帝感到非常的貼心。
“你可會覺得是朕太過護短?”聖文帝難得的有些動搖。沈遷羽卻笑着搖頭:“家和萬事興,家内尚且不合,如何平安治國。女兒覺得此事父皇做的自然是對的,隻是希望大哥他也能懂父皇的苦心了。”
十祭的事說白了如何也逃不開千家動的手腳,這事聖文帝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千家能動手腳,自然是追查不出什麽證據的。
誰知道沈長介不知怎麽竟能将此事與沈長景扯上關系。
到這一步聖文帝就該好好合計合計了,若真是讓平民百姓知道皇室内鬥,竟牽扯上了百姓國運,是非常容易動搖民心的。
所以于情于理,站在聖文帝的角度上來講他都不希望這件事再更深的追查下去了。當然,他内心裏對沈長景以及皇後的厭惡之意就更深了一些。
本還擔心沈遷羽會對他做出的決定有所不滿,沒想到這個女兒對自己的信服崇拜程度是要遠遠超過預料的。
這一點還是讓聖文帝很是敷貼的。
“隻是委屈你了。”聖文帝不再多言此事,反正占星閣現在已經挂上了長壽閣的牌子了。與其說長壽閣是落在了顔氏手裏,還不如說其實是重新回到了自己手裏。畢竟這個女兒比所有人更尊敬信賴自己。
果然,沈遷羽繞到正面,跪在了聖文帝身前。
“女兒沒什麽好委屈的,隻是父皇的困苦艱辛,女兒算是見識到一二了的。”她仰着頭,直直的盯着聖文帝的眼睛:“遷羽身爲女兒身,無法爲父皇承擔太多,内心裏十分的慚愧。
若是此次櫻狩之事大皇兄實在無意前往,請父皇将此事交予女兒去辦。遷羽原爲父皇分擔一部分力所能及之事。”
聽了沈遷羽的話,聖文帝頗爲感慨。要撐起一個國家的運行并不容易,除了要擔心朝政,還要關心百姓民生。他說到底還是一個凡人之軀,并不是不知疲憊的。也有着各種各樣的煩心事,可是最讓他貼心的卻是曾經最讨厭的女兒。
“你呀,簡直就是朕的解憂草。”聖文帝揉了揉沈遷羽柔軟的頭發,将她拉了起來,然後才看着一旁立着的沈長介,眼神更溫柔了一些。
“介兒,十祭的事無需再往深了調查了。”他歎了口氣:“說起來你看你與羽兒眉眼之間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看你們兄妹二人感情親厚,朕也很是安慰。
哎,若是其他孩子能有您們這般讓爲父省心,朕也就内心安慰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讓沈遷羽與沈長介在他身邊坐下。看聖文帝看向沈長介時的眼神和神色,沈遷羽忽然弄明白了一件事。
或許聖文帝一直最疼愛的皇子,其實就是這個寄養在宸貴妃名下的二皇子啊。雖然表面上并看不出來,聖文帝隐藏的也很好,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沈遷羽以後若是想與洛扶蒼爲敵,絕對是要找到自己背後的勢力的。也就是說,也許她這二皇兄确實是個值得投資的潛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