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到底什麽情況沈遷羽現在也弄不太明白,不過現在洛扶蒼不在都城裏,萬一出了什麽事她心裏連底都沒有。
讓若雪拿了兩張銀票過來塞給來請人的公公,這種表面功夫到底還是要做做的,人世間的事說白了也就是離不開這些東西。
隻帶着十八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往尚書房去了。
之前千金給大皇子下了些神經緻幻的香粉,讓沈長景誤以爲遇了沈遷羽的鬼魂,在這等刺激之下才将第二人格引發了出來。再怎麽樣,她親手砸破了沈長景的頭,那傷口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
就是不知道沈長景要在聖文帝面前說些什麽了。
眼看着要到尚書房了,同行的太監熟練的四處打量,沒發現什麽異常,才小聲囑咐沈遷羽:“這不剛才奴才出來的時候,二皇子特意讓奴才與殿下說一聲,按說這事兒殿下您一直是在自個兒宮裏的,如何也牽扯不上您的。
隻是大殿下身上是帶着些傷,偏鬧着要見您。
您一會兒見了陛下,也不用擔心,隻管實話實說便是。”
這可就相當于提前對口供了,沈長介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她隻要一口咬死自己一直在自己宮裏就行麽。
這個二皇兄,若是記憶沒錯,上一世與沈遷羽并不算有什麽交集。爲何會忽然如此善待自己,讓沈遷羽有點兒鬧不明白。
不過還好這也不算什麽大事,她跟着進了尚書房。果然,殿上并沒有其他奴才候着,就是一身黑衣額頭已經被嚴嚴實實包起來了的沈長景,和一身青衣看上去仍舊遊刃有餘儒雅非常的沈長介。
聖文帝高居上座,看不出一點喜怒。
見沈遷羽進門,沈長景冷哼一聲,看着沈遷羽的額眼睛裏竟然泛着明顯的殺意。沈遷羽先是一怔,然後意識到沈長景的主要人格模式已經回來了。
“驕陽……”聖文帝看了自己的這個女兒一眼。
沈遷羽回宮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裙,淡紫色的煙籠紗長裙,影影綽綽看的見裏面内襯上繡着的含苞待放的花群。
寬帶束腰,将本就羸弱的小腰勒的不足一握。
隐隐露出了一些白皙瘦弱的鎖骨,上面披着一件廣袖外袍,讓她看上去帶着些不符合年紀的妖異而純真的美豔感。
瓷白的臉蛋上,隻那一點殷紅的淚痣最爲顯眼,卻也不落俗套。
所有女兒之中,眼下看起來隻有這一個最符合聖文帝的心思。雖然是顔家人,但聖文帝這段日子對沈遷羽還算偏愛。
于是聖文帝語氣放得很輕,也并聽不出什麽責備的意思。
“聽你大皇兄說,你今天下午出現在大皇子府了?還出手襲擊了他,他額上的傷就是你動手砸的?”
沈遷羽明顯表現出一愣,然後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搖了搖頭。
“回父皇,女兒從昨夜起就一直在占星祈福,一直到剛剛才結束。母後與女兒宮中的奴才們都能證明的。
怎麽可能還能跑到大皇兄府上去?再說,女兒連出宮應該都出不去的吧?”
聽了沈遷羽的話,聖文帝點了點頭,讓沈遷羽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