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與沈長景說的話沈長景會不會放在心上。
先别說聖文帝那邊這個驕陽公主是什麽态度,至少現在就乾王那邊,他們想動沈遷羽分毫都困難。
“沒一件省心的事情。”沈長鸢走過長廊時,看到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正與一個栾姓的美人不知在說什麽,幹脆頭疼的扶額。
已經完全懶得去理會她們的小動作了,反正料這些鼠目寸光的宮婦們也翻不出什麽幺蛾子。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貼身嬷嬷:“上次寄給皇姐的信,應該也快到了吧?”
若是讓皇姐知道宮内現在的情況,估計也能氣死。
沈長景自自家嫡妹離開皇後宮裏之後,連着摔了幾個茶杯,目光狠毒陰鸷:“沈長鸢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太後娘娘養在身邊打發時間用的條狗,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了。”
皇後雖是千家嫡女,卻并不是擅長勾心鬥角的性子。
索性她親生的這一兒一女都是非常獨立的人,并未需要她操過心。尤其是女兒,生下來沒多久就被太後抱去撫養了。
“長鸢也是爲了你好,别對自己妹妹那麽大火氣。”
并未聽皇後的勸阻,沈長景舒了口氣,臉色稍微平複了一些:“上次拜托母妃的事情可有進展?”
他何嘗不知道乾王在朝中的重要性,哪裏需要一個黃口小兒對他說教。
皇後見沈長景這是自己又算打算,端莊的點了點頭:“我兒放心,那件事已經差不多了。想必栾氏那裏準備的差不多了,就應該有所動作了。”
沈長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近來百事不順,實在是心疲力竭極了。從皇後處離開後,才出皇宮,就碰上了不想碰的人——沈長介正在宮門口與一言官不知談些什麽,午後的陽光籠在沈長介側臉,一片溫柔。
不過是隻弱雞,還真有那心思與自己奪東西。沈長景冷哼了一聲,換作平日裏他早就去找沈長介麻煩了,不過今日因爲沈長鸢的原因,他倦了些。晚上還有中秋宮宴,他是在是懶着麻煩了。
不過這次,卻換成沈長介不放過他了。
見沈長景出來,沈長介竟直直的迎了上去:“皇兄,剛從皇後娘娘那兒出來啊?”他眉眼娟秀儒雅,但眼睛裏有着深深的、不易察覺的涼意。
沈長景哼了一聲,便不再打算說話,準備與沈長介擦肩而過。
看着沈長景恹恹的樣子,沈長介似乎狀況之外的心情良好,他勾了勾唇角:“今兒十祭上除了大差錯呢,聽父皇身邊的公公說了,朝堂之上近期會有大變化。皇兄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的好,别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這人爲何會忽然挑釁,但沈長景自然不會怕他:“爲兄畢竟比二皇弟早生了幾年,這些事兒還犯不着用皇弟擔心。”
稍稍頓了一下,沈長景分明生平第一次,從他這個溫和儒雅的皇弟眼睛裏看到了清晰的殺意。
“如此最好,那麽皇兄也應該知道,不該皇兄動的人,皇兄最好莫要輕舉妄動的好。”這次沈長景倒真有些懵逼了,完全不知道沈長介說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