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口氣更是不善:“太後可能不知,咱們天驕公主與乾王爺關系好着呢,有好幾次臣妾正碰上兩人在一起膩膩歪歪,若不是乾王爺是個太監,臣妾簡直都要誤會了。恐怕公主事務繁忙,是沒空過來的。”
沈遷羽歎了口氣,估計是從前後宮千家勢力太大,才能讓千嫔這種不長腦子的貨活到現在。她要是不讓千嫔長點教訓,可能這人永遠不知道什麽叫槍打出頭鳥。
“淑妃……不,千嫔娘娘這話說的未免太過武斷了。”沈遷羽聲音冰冷氣場全開:“父皇惦念遷羽出生荒野,故讓乾王教導遷羽禮儀,遷羽感激不盡恨不得日日能多出幾個時辰來,好更加勤奮學習,不負父皇所望。”
她冷冷瞥了千嫔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還是說,娘娘其實是對父皇的安排有什麽不滿?”
沈遷羽先是喊淑妃,才又叫千嫔,不過是爲了刺激千嫔被貶之事。
果然千嫔臉色一青還想反駁,卻讓沈遷羽毫不留情的給打斷:“千嫔若是有滋事惹事的時間,不如多想想如何教育宮裏的下人。說起淫1亂之事,你宮中的貼身嬷嬷與庵裏驢夫私通之事也才過去不久,千嫔可莫要忘了。
不光如此,宮裏的掌事太監教唆主子鼓弄厭勝之術,父皇罰你母女反省,可不僅僅就是讓你閉宮不出傻吃孽睡的。
此次你們沾了太後娘娘的光取消了禁足之罰,《女戒》《女德》是否有抄?心中是否真有反省,還用驕陽找王兄座下之人去一一詢問麽?
整日不想着反省,倒有空出門搬弄是非來了?娘娘入宮前的家教可就是如此教導的麽?上有皇後娘娘給您樹典範、下有長鸢妹妹德行爲例子,娘娘是否是真的長了心,才依舊還是如今這副不懂事的樣子?”
挑撥離間嘛,誰不會啊。
沈遷羽冷哼,千嫔想說她不守女德,也不想想自己陪嫁的奶娘現在是怎麽留在水月庵的。堂堂一個大戶人家的一等丫鬟,整日與一驢夫‘花前月下’,說出去千嫔還真不嫌丢人。
更何況之前梧桐巨木前邊那事兒雖是了結了,推了個背黑鍋的黑鍋俠出來,但到底也算千嫔落得個管教無方的罪名。
明明自己身上黑曆史那麽多,還總是看不見自己黑竟盯着别人黑,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照十八的話說,千嫔的臉皮厚的用來磨刀都能磨整個大律軍隊的。
人有臉樹有皮,樹若無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沈遷羽對着千嫔豎了豎中指:“娘娘你也算無敵了。”
千嫔氣的臉色通紅,她雖不知沈遷羽什麽意思,但總歸也知道并不是什麽好話。還想說什麽,卻見洛扶蒼身邊的影一連禀報都沒有,就直接跟着太後身邊的掌事太監半跪在了門口:“禀天驕公主,王爺口谕,下午課程馬上開始,望公主莫要貪玩誤了正事,不然沒法兒向聖上交代。”
拿皇帝壓人這件事畢竟不隻是後宮嫔妃會用的手段。
沈遷羽慢悠悠的起身,微微行了行禮:“天驕還有他事,就不便多留了。”雖說算是問安,但那懶洋洋的樣子實在是纨绔至極。
不過意外的太後并沒有怪罪她的無禮,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沈遷羽也不在乎那些,優雅的挽了挽寬大的水袖出了慈甯宮。
扭頭看若雪在一旁拍着胸口連着說了幾聲“吓死奴婢了”之後,還好心的墊腳揉了揉若雪的頭毛以示安慰。
在上轎辇之前,她眼神深邃的看着旁邊候着欲言又止的影一,挑了挑嘴角,卻并不是笑意。
“影一大人可是有什麽話想與本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