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長安一臉鄙視的神色,沈遷羽并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以沈長安的腦容量,大約已經能确認她不過隻是個奴才了吧!
至于鄭安澤那幾乎連腦都沒有的,就更别說了。
“公子好相貌。”沈遷羽張嘴便誇,也不算說謊,畢竟鄭安澤氣質清冷比月色還皎潔出那麽兩三分。單薄的站在那裏,似九天之上的仙人,清清淡淡。
朝野江湖誇贊鄭安澤相貌的人并不少,鄭安澤也算習以爲常,哪曾想沈遷羽話鋒忽而一轉,語氣甚是涼薄。
“但看公子一身白衫,想必公子這是在孝期之内,不知是父是母?還妄請公子節哀順變。”可這口氣怎麽聽怎麽像高興萬分。
鄭安澤愛穿白色,顯得自己不酌世俗、谪仙之姿,她便偏要惡心他一把。
沈長安哪見得她喜歡的安澤哥哥受氣,更何況眼前這賤婢有意無意處處壓她一頭,她雖面容清俊秀麗,但與嬌媚濃烈的沈遷羽一比,難免有幾分無味寡淡,否則鄭安澤也不可能下意識的說出“确勝東珠”這樣的話了。
濃重的嫉妒襲上心頭,她喊了兩聲來人,卻因奴才們特意被安排的遠了沒人趕來。她仗着自己學過幾天手上功夫,竟不顧公主的顔面直接沖了上去。
“不知禮數的丫頭,還不跪下!”怒喝一聲,想上前掴掌。
冥冥中感覺到了忽然低沉下來的氣壓,就連溫度都低了幾分,知道那位千歲爺就在附近,沈遷羽竟隐隐覺得有三分安心。
她自然不能站着讓人打,稍稍退後,想避開沈長安。
一扭頭就看到了身邊長着暗刺的薔薇矮叢,更好的主意襲上心頭,直接上前與沈長安糾纏到了一起,兩人最後都向薔薇叢倒了下去。
故意将沈長安壓在身下當墊背的,又看準了将沈長安水嫩的小臉蛋撞上了暗刺叢生的那一塊,緊接着傳來了兩個人的慘叫。
“來人,來人!”因爲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沈長安那還顧得上自己清秀的人設,鬼哭狼嚎的高聲嘶吼着:“快來人,給本宮打死這個賤奴。”
沈遷羽在起身之前,還狠狠的将沈長安往刺堆裏按了按才算出氣,她冷哼了一聲,想說這丫頭一點也不堅強,白蓮花的人設簡簡單單就崩了。
沈長安這麽一嚎,自己的宮奴們沒喊過來,卻把園子角的侍衛喊了過來。沈長安一見有人來,大聲哀嚎着:“還不把這賤奴給本宮亂棍打死。”
侍衛隻當是主子懲罰奴才,這種情況在宮裏并不少見。
但他們還是看了看旁邊站着也有些呆滞的鄭安澤,鄭安澤看了看連眼睛都紅了的沈遷羽,又看了看鬼哭狼嚎的沈長安皺了皺眉。
幾番衡量之下,終于記起自家父親一直讓他與長安公主搞好關系,此時并不是該兒女情長的時候。于是他握了握拳頭,微微皺眉點頭:“不過是個賤婢。”
侍衛剛要動手,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沈遷羽側過頭,鳥兒般委屈至極的奔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