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言差矣。”席中大将湯懷不同意,把酒杯放下直言:
“目前金兵不可一世。犯我大宋又打西夏。如果西夏亡了。與我乃唇亡齒寒,故我軍絕不可坐山觀虎鬥,袖手不戰。”
“湯懷哥此說,末将不能同意。”偏将張保接住話題,“牛臯哥講話才有道裏,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去撿便意多好。”
大将王貴聽言,也應聲附和。
“不可,不可。”大将張憲說,“金夏交兵之處,距我軍有千裏之遙。如果金軍果然在于廬得勝。必進一步,軍指興慶。與我軍又遠了三百餘裏。那時我軍出擊,彼等以逸代勞,我等豈有勝算之理?”
大将董先也應聲附和。瀝重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有人支持,有人反對,聽得心驚肉跳。又想這大概是傳言中的嶽軍軍事民主了。可見衆将辨論,自己也不好多言,隻是用眼睛去瞅三橫。心想,三橫自來能言善辯,此時應該出來幫助,不想他隻是低頭飲酒,并無插言。心中不禁十分着急。
嶽飛見大家都說開了,人人暢所欲言之後。突然發問道:
“三橫與陽掌櫃,你們什麽意見?”
“我想的是去鐵匠營的二百人怎麽辦。他們定是聽了什麽消息,說瀝重姐,啊不,瀝重将軍要去買我們弓箭。前去打劫。這買我們弓箭本是掩人耳目的,可真來了,我們怎麽辦呐?”
聽陽泉言,大家不禁一愣。牛臯回過味來,說:
“這沒關系,隻派一名偏将,領三百人即可将金兵全部滅了。”
這時嶽飛說話了,“諸位”嶽帥把手一擺。瀝重見他要有定奪,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諸位,大家意見都多有道理,唯獨牛臯的話不甚講理。”
“我又怎麽了?”
“大家講軍事,你講前仇。我等出山之時,師父有明訓,曰,東誅北拒西聯南撫。說的是誅金拒遼聯西夏撫南疆。如今宋夏果能聯手抗金,可以是我軍伐金之前奏。諸将軍,我軍伐金,爲了什麽?”嶽帥問道。
“殺卻金兵,收複失地!”諸将應答,聲震如雷。
“不錯!可不但宋夏,俱是炎黃子孫,那金人也是。爲何要戰?”嶽飛頓一頓說,
“我等軍人,是以戰止戰。隻有打痛戰犯,天下才能大同。不過......”嶽帥言此又是一停,聽得瀝重心如撞鹿。“不過,上規模軍事行動須報奏朝廷,故我不能派出五十人以上的部隊。”
“五十打二千,豈非以卵擊石?”大将董先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