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大量的時間全用在了回憶之上。哎呀這人心裏老想着三橫的種種好處。打個仗還有堅守陣地呢,這事就這樣放棄了,實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大錯。思前想後,突然想到自己曾答應三橫解西夏兵器之謎,又從卧底的張來冒處得知三橫多半個月天天試刀,卻一事無成。
她胸中一喜,計上心來。提筆寫信着人帶給三橫。說她要安排,讓三橫見一見本地的鐵匠。不料老陽掌櫃見了此事,知不能再讓他們發展下來,以死相托,要三橫與陽泉結以秦晉之好。這卻是瀝重萬也沒料到的。
上文中說到,林召英收了三橫第一隻信鴿,與師父合計,那還是與三橫一道去西夏。一來路上有個照顧,二來可以阻止三橫與瀝重的關系。這三來麽反正得有人送藥。
此時召英也到華山學藝一年有餘。周侗總覺着自己有話沒來得及說,對不太住水泊梁山一派,于是尤其關心她老友的後人。此時,他教學之法,已如化境,又特别喜歡關愛召英,便傾畢生所知,令她武功大有進展。加上召英悟性無人能及,出入輕功可在千人之上。師父也放心讓這個機靈鬼多有曆練,就讓她走了。
召英是聰明人,心想到西夏,漢人打扮不免惹眼。于是把當時瀝重留下的衣服洗淨補上穿将起來。兩人身材相仿,遠遠見去好像瀝重一般。等她來到鐵匠營,才知三橫已經迫不及待走了,她盤旋數日也去了西夏南都慶安。
卻說三橫一路之上是打馬如飛,恨不得肋生雙翅,早日到達慶安,然後跟瀝重說他錯了。是呀,珍貴的東西,往往在尋不見時,才顯得彌足珍貴。可是,多少珍貴的東西,一旦尋不見,可能就永遠不得見了。他早到幾日,左右打聽,上下尋找,可并未見到瀝重。那是軍營中沒有,行館裏不見。快到了二十五約定之日,還是沒見到她。三橫心中雖知她定有難處,但畢竟約定之日未到,他隻是心中煩躁,坐卧不甯,寝食難安。沒别的法子,隻好天天去尋。等待見面,是世間最難得事,等來等去,真把人等到了。
那一日,三橫早在路口張望,突然見白衣瀝重翩翩前來。多少個日日夜夜,想念心上人,那是心裏非常煎熬的。每每見到,瀝重從來不說話,他知道她生氣了,可不等解釋透,天就亮了。南柯夢後,更是心碎。如今,真好,終于真正相見了。王三橫大喜過望,飛也似地奔上前去,急急道:
“瀝重,可見到你了!”
“三橫哥,是我呀。”白衣之下,哪有瀝重?卻是那小妮子林召英,噘着嘴,有所不悅地說。
“噢。噢,是你,是召英。”一瓢涼水從頭澆下來,三橫整個就像掉冰窟窿裏一樣,一臉尴尬,全身不得勁。不過,召英見了三橫,還是很快高興起來,喜歡地說:
“橫哥,你天天鑽研可也沒見瘦呀!”
“這個,這個,我習武并沒有放下,每日吃得飽睡得香。師父師娘怎麽樣,大家都好?”
“我們都好,你吃好不假,睡好可不一定。此次去見那個蟲子,别提了,你可要多加注意!”
“噢。噢,是你,是召英。”一瓢涼水從頭澆下來,三橫整個就像掉冰窟窿裏一樣,一臉尴尬,全身不得勁。不過,召英見了三橫,還是很快高興起來,喜歡地說:
“橫哥,你天天鑽研可也沒見瘦呀!”
“這個,這個,我習武并沒有放下,每日吃得飽睡得香。師父師娘怎麽樣,大家都好?”
“我們都好,你吃好不假,睡好可不一定。此次去見那個蟲子,别提了,你可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