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小美人兒自己玩兒。那多沒意思。來,親哥哥陪陪你!”原來銅錢被一個小白臉兒從半空中給抄走了。瀝重見那人,半截眉,三角眼,蒜頭鼻子,斷梁胡。頭大如鬥,五短身材。肥胖的胳膊腿,伸在光鮮錦袍之外,站在她身旁,正色迷迷地望着她。
瀝重蛇傷未愈,不想惹事。遂沒搭理他。這人原看瀝重低着頭,身着甚爲普通。可她一擡頭,竟是如此美貌,有如天仙一般。頓時驚呆了。“噢喲。太漂亮了。這小娘們兒!我不是做夢吧。看得哥哥兩頭冒油哩!”
旁邊店小二見狀。心想大家都是食客。可别鬧事。就走上來勸這小白臉:
"我說這位爺。您看那邊有不少空桌子。您請。”
“你他媽有沒有眼裏見兒?爺今天就要坐這兒!”小白臉還挺橫。
“不是,他不是先有人了嗎。您還是那邊請!”
“爺今天就要和這小美妞坐一塊兒!白達,這小子活膩歪了。去,把他放放血。叫他有眼無珠!”
話音剛落,那小白臉身後搶出一人。就是那名喚‘白達’的。他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穿一身緞子紮考,兩派銅扣铮明瓦亮,身手如電,一記‘黑虎掏心’,竟把店小二打得大口吐血。店中客人見了。皆吓得大氣不敢出。
這小白臉乃是西坪地方軍高虞侯之子,叫高盛字砌石,杖着乃父權威,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今天見了瀝重,驚爲天人,淫邪之心大盛,先教訓下店小二,他想拔拔威風,好讓瀝重怕了。高砌石見瀝重不動聲色,趕上一步。又說:
“小美人!你親哥哥打這路過。怎麽就遇見妹妹你了。難道不是前世有緣?你親哥哥大名高盛。我爸高虞侯權大勢粗。美人,你随親哥哥回家。哥哥立馬娶你爲妾,好吃好喝。而且,親哥哥發誓,玩完了絕不會跟我其他女人一樣。膩了送園子去。爲什麽,你太靓了呗!”
瀝重喝酒時,其實早看到這票人在酒肆前拴馬,隻是心情不好,沒有過多注意。這時在他說話間,打量了周圍。發現小白臉手下帶了二十多個人,大多數油滑浮浪,不值一提。但也有幾個像打手白達一般的。她迅速琢磨了一下應對方案。奪門而出?不行。他們人多有馬。肯定逃不脫。硬戰?也不行。要是沒病。這些混混本來是白給的。可現在不行。絕沒有必勝把握。三橫師傅說打仗‘器術勢’。自己無兵刃,自無器。病病殃殃,又無勢。隻好用‘術’了。
想道這兒,瀝重一笑,道。“原來是‘狗剩兒’。果然厲害。哎,我先給你變個戲法。大家樂一樂。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