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麽漂亮法?”瀝重抿嘴一笑道。
“閉花羞月,沉魚落雁,天姿國色,傾國傾城。”忽悠人,耍貧嘴,三橫最會這個了。
“都是虛詞兒。”瀝重似有不滿,她此時,最要聽的是三橫的真心話。
“那好,說實在的吧。我大宋最漂亮的是名妓李師師,咱沒見過。見過的,當屬韓元帥的夫人梁紅玉了。有一次走到街上,人家混混扭着頭看,你猜怎麽着?”
“怎麽着?”
“頭看扭筋了。”三橫傻笑道。
“胡說。”瀝重嗔道。
“不過梁紅玉與你姐姐一比,比沒了。”
“真的?”
“不開玩笑。”三橫老老實實地說。
“那我問你,你見了我姐姐,有沒有動心?”
“沒......有,我,我保證,那個,保證。”三橫被人這麽一問,此時說話有些發虛。
“好。那你有沒連想到我,比如此時,我要是女的,你想過嗎?”
“這個......”
“以名聲保證不說謊!”瀝重鄭重地說。
“這個,這個,隻想過一次,我保證隻想過一次。”
“怎麽想的?”瀝重不依不饒道。
“噢。我覺着你們姐倆怎麽長一樣一樣的。不過,......”
“當然,我們是雙胞胎嘛。不過什麽?”瀝重把話頭截住,她太想趕快知道三橫的心。
“不過你姐可沒你這兩下子。”
“她專文,我習武,自然不同。”瀝重貌似不經意道。
“專文?說出話來也沒水平呀?哪像你,三生萬物必堅持,道理深去了。”
“她咋沒水平了?”瀝重很有些好奇。
“噢,我刻個鳳站那兒,她問爲什麽不飛?鳥是能飛。可在天上時候多還是樹上時候多?世上東西,沒個觀察勁兒,說話哪能有水平?”
“你還是想她了。”瀝重還是有點酸。她可從來不是小心眼的人,話一出口,自己覺着後悔。
“是想了。可沒什麽勁。”三橫認真道,他神經還是有幾分緊張。人一緊張,智慧就被壓縮了,所以也聽不出來瀝重話裏的意思。
“看來跟你交往還挺不容易。說個話還得留神。”瀝重搖頭道。
“我就這麽一說,哪有那麽矯情?”
“後來呢?”瀝重又追問道。
“沒有後來。”
“哎,我衣服烤好了,你呢”瀝重問。
“我早穿好了。”三橫道“隻是不敢回頭看。”
“回頭吧。”瀝重說:“我也穿好了。”
三橫回過頭看,隻見瀝重頭發披着,沒有了醜七怪八的胡子,也沒穿她了那付從來不卸的盔甲,平添了許多妩媚。隻是臉白如紙,更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三橫一時看呆了。心想,這人眼睛怎麽這麽有神,又大又亮。鼻子那麽高,驕傲地挺着。整個臉盤,宛如天邊明月。不,明月在天邊,可望不可及。瀝蟲可是就在近前。啊呀,世上哪有這麽漂亮的蟲子,活活是天仙下凡嘛。王三橫一下子,眼睛都看花了。。
“看什麽呀看?”瀝重嗔道。
“你别說,你不穿铠甲,比你姐姐還好看一百倍。”三橫說罷趕緊轉過頭去,心裏,嘣嘣直跳,道罷嗫聲。
“你是真心的?”瀝重趕緊問,
“這個,這個,不是,不是。”三橫也不知道自己還敢這麽說,一時窘迫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