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脫衣服把它烘幹,天還挺冷的。你不冷呀,我都凍僵了。”三橫急急地說,接着把上衣一脫。
“你這個淫賊!”瀝重弄一個大紅臉。
“得了吧,别矯情了。我沒有斷袖之癖,早跟你說了。”三橫很有些不滿。
“我,我,沒......,我告訴你,我是女子。你不知道嗎?”瀝重不得不說。
“别逗了,大冷的天。”三橫不信。
“我真是。”瀝重有些急。
“啊?那,那你幹嘛長胡子?”三橫不知說什麽好了。
“胡子是粘的,你個人精,沒看出來?”
“誰惜得看?那什麽,你姐姐幹嗎叫你‘臭小子’?”三橫覺得臉上下不來,這麽長時間,看走了眼,心理上很别拗,嘴上就瞎辨。
“背過身去!我不開玩笑,我真是!你不許看,我就烤。”瀝重的話不容置疑。
“你真是女的?”三橫沒轍了。
“當然真是。”瀝重的話斬釘截鐵,。“你看,胡子泡水了,直扯扯不掉,橫着一撕,這不掉了?”
“哎呀,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陽泉都說了,我還不信。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她後來可是改口說你是男的了。那個,我,那個,那個,我已經背過去了。”三橫臉‘騰’的一下,紅到脖子根,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麽話,真是有個地縫就鑽進去了。
其實陽泉早懷疑瀝重。不過奶奶說不能讓三橫瞎想,瀝重就是男人。這樣二人見面打鬥,兩個男人,才能下得去手,才能借力報仇。可這下,把個王三橫誤導得夠嗆。他剛才的勝利喜悅成就感,一下子飛到九霄雲外,大腦一片空白。
“不許看。”瀝重嬌叱道。
“是,是。不看,不看。放心吧,我證明給你看,我是好人,我絕非什麽淫賊。那什麽,快烤吧,你烤完了我烤。”三橫再一想,不對,她是女的,忙又改口說:“不,不,我再撿一些柴,上那邊烤去。”
“行了,别費勁了,咱們倆都背過去就行了。”瀝重令道。
“好,好。我背着烤。那什麽,隻要你不來偷看我,你怎麽會知道我看你?”三橫雖說羞愧難當,可心裏總想給自己找個轍,以掩飾失察之窘态,就打個哈哈。
“你要氣死我呀。”瀝重又好氣又好笑。
“嘿,好久沒聽這句話了,告訴你,我不過開個玩笑,我以我王三橫人名姓氏來擔保,決不偷看。”三橫鄭重地說。
“姓名那麽重要嗎?”瀝重背着臉問。這樣,二人一邊把手扭到身後烘衣服,一邊聊起來。
“當然!我師父說了。一個人的姓名,就是他一生的牌子。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爲什麽?牌子不能倒。再說了,‘王三橫’,那是師父起的。”
“師傅那麽重要?”瀝重從小習武學文,教她的都不敢拿老師架子。本來嘛,能到皇室去當教習,已經是很不易了。所以她從來沒有師父的概念。
“當然,師命怎可違呢?難不成要欺師滅祖?”三橫一字一句道。
“那你師傅要叫你殺人呢?”瀝重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