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惟妙,等一下,我馬上起來……”
景恬心裏還是惦記着墨七的身體,那畢竟是墨韌軍的十大上将軍之一,若是真的打壞了,她也心疼。
不過惟妙還是給她帶來了好消息,“夫人,蔣姑娘見真的沒有人管墨七将軍,就自己親自去照顧了,蔣姑娘爲了避嫌,開着門,我偷看了一眼,墨七将軍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咯咯咯的,就沒有停……”
“真的啊!”景恬聽了之後忍不住樂了起來。
見她對墨七的事情這麽上心,一旁沒有吃飽,無比幽怨的梁辰骁,心裏萬分不是滋味,暗暗後悔自己打得太輕了。
“我瞧瞧去!”
說着,景恬忙不疊地趿拉上鞋,就往門外走去。
梁辰骁隻覺身邊一空,媳婦兒就沒心沒肺地跑了。
他是在屋裏生悶氣呢?
還是跟着去看看呢?
沒等他猶豫完,景恬已經和惟妙走得沒影了……
得,他隻好一個人在屋裏生悶氣了……
墨七的房間裏,蔣如萱正在小心翼翼地給墨七上藥。
墨七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見蔣如萱還在流淚,以爲是她被自己的傷勢吓着了,便連忙出聲安慰:“蔣姑娘,你别怕,我這傷也就看着吓人,其實一點兒都不疼,真的!”
“嗯,我不怕。”蔣如萱淡淡地答道。
“那你怎麽還在哭啊?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口就跟着疼。我哪裏惹你生氣了,你打我罵我,我保證不還手……”
墨七被打了一頓之後,說起肉麻的話來就跟開挂了似的。
或許他本就是這種直白的性子,被打了一頓,打掉了理智裏的羞怯,反而讓他戰鬥力大漲。
“别再說了……”蔣如萱低低地說道:“你怎麽不明白,是我配不上你!”
“怎麽會,你那麽好!”墨七眼睛瞪得老大,仿佛這樣才能證明他說的是真話,可惜蔣如萱站在她背後上藥,根本就看不到。
“我……”蔣如萱深吸了一口氣,又抿了抿嘴,才哽咽着說道:“我就是那種不幹淨的女人,兩年前被抓之後,就已經失了清白……”
她忘不了,那一天,她滿懷着期望,跪倒在那個巡南欽差面前,求他将父親的冤情上達天聽。
可是換來的,卻是永生難忘的屈辱。
那個欽差不僅玷污了她,還把她綁起來,和幾個惡心的男人一起尋歡作樂。
蔣如萱的聲音顫抖着,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她很大的力氣,可若是不說清楚,她心裏又覺得過意不去。
“啥?”墨七一愣。
蔣如萱強撐着說出剛才那句話,羞愧讓她恨不得立刻有個地縫鑽進去,此時已經上完了藥,她便急匆匆地要離開。
墨七一見她要走,立馬反應過來,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的手,憤憤地喊道:“那怎麽能一樣!”
“你是被那些人強迫的,又不是自己願意的,怎麽能算是失了清白!”墨七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瞪起來,滿眼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