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原本毫無異常的牆頭上,突然射過來一枚黑乎乎的“暗器”。
梁辰骁不動聲色,眼明手快,将那枚“暗器”打落在地,再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個石塊兒,上面還拴着一封信。
他眉頭一皺,這是什麽人送來的信件?
上次,定遠侯府收到這種莫名的信件,是昭瞳的人約在山谷相見。
難道,是昭瞳的餘孽,又想打什麽欠揍的主意?
想到這一茬,梁辰骁沉聲問道:“昭瞳那裏沒有問題吧?”
這裏本沒有人,看起來梁辰骁像是在自言自語,可他話音剛落,原本空曠的身後,便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名身着勁裝的暗衛。
“禀主子,辰雨大統領卸了昭瞳全身的關節,親自看着,而且那個地方非常隐秘,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
梁辰骁唇角一勾,昭瞳,他們還是抓到了!
因爲,那天景恬和昭瞳說了那麽多話,甚至幾次激怒他,不隻是爲了拖延時間,等待前去查看鐵籠的辰骁衛的反饋,更是爲了轉移昭瞳的注意力,給辰雨時間,讓她和已經“驗明正身”的梁思棋調換裝束。
所以,那天被昭瞳殺死在血泊中的人,是真正的梁思棋,而他救走的人,則是裝扮成梁思棋的辰雨。
昭瞳陰險狡詐,偏偏對梁思棋信任有加,幾乎沒有什麽防備。
于是乎,陰險狡詐的昭瞳,也就順理成章地被辰雨打殘,帶到了辰骁衛的暗牢裏。
梁辰骁俯身從腳邊的石頭上取下那封信,正要打開看看,那牆頭上丢信的人就被辰骁衛抓住,帶到他面前。
梁辰骁先發制人,厲聲問道:“你是誰?爲什麽要翻定遠侯府的牆頭?”
那人是一個藥童打扮,看着其貌不揚,卻很有精氣神,梁辰骁看他眼睛明亮,也不像是什麽心存歹意的人。
藥童似乎對押住自己的辰骁衛很是不滿,掙紮了兩下,沒有掙開,就倔強地看向梁辰骁,大有你不放開我,我就什麽都不說的架勢。
梁辰骁看他那樣子,覺着好笑。
這個藥童看着年紀不大,卻是像是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威壓,要知道,他剛剛刻意針對這個藥童,釋放出有如實質的殺氣,就連一旁押着他的辰骁衛,都被餘波影響,冒出了一頭冷汗,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梁辰骁揮了揮手,讓辰骁衛們下去。
這個藥童的武功,還傷不了他。
藥童見隻剩下梁辰骁一人,擡手掃了掃自己衣袍上的褶皺,朗聲說道:“我是來幫景然姑娘送封信的,剛才多有冒犯,因爲我實在是着急,想讓你在給宮裏回話之前先看看這封信。”
“景然?”
梁辰骁攥緊拳頭,莫名有點緊張,他上前一步,問道:“景然在哪裏?還有,信是要給我的?”
要知道,他的寶貝媳婦兒剛好揣着娃,跑去找景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