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這些事情,梁辰骁便又想到了景多的情況,就問起了陳大夫。
景多在徐大夫的悉心照料下恢複的不錯,身體裏的毒性基本上都解去了,不過因爲傷了元氣,還是比較虛弱。
激活了蠱毒的梁辰骁,雖然話還是不多,可景恬還是感覺到了明顯的差别。
也許從小被母親冷落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梁辰骁的性子冷厲了起來。
可景恬還是覺得,他骨子裏其實是一個十分溫暖的人。
隻要是他認可的信任的人,他就會很細心關注着。
說完了景多的身體情況,惟妙也上前彙報,說是陳大夫的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
畢竟陳大夫在外漂泊的那十幾年生活的不好,身體也沒有好好保養,在加上他年紀也不小了,說了這會兒話就顯得有點困倦了。
景恬便趕忙讓惟妙帶着陳大夫去休息了。
景恬和梁辰骁兩個人回到自己的院子,用溫水洗了手臉,換了一身衣服。
因着方才梁辰骁起身出去的十分突然,兩個人出去時身上穿的都是景恬設計的睡覺時穿的家居服。
景恬把家居服和外服分得很清楚,那身家居服既然已經穿着出門了,回來就必須要再換一身幹淨的,才能繼續回床上睡覺。
此時離天亮還有大約兩個多時辰,景恬安靜地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就默默地想着心事。
梁辰骁的蠱毒激活了之後,并沒有失去自己的神志,這一點景恬覺得是最萬幸的事情。
天知道方才她叫梁辰骁不答應,并且梁辰骁還聽了張九年的話對她伸出手來的時候,她心裏多麽的焦灼,甚至害怕。
梁辰骁此時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不僅整個人不像之前那樣冷硬了,最重要的是,她不用再擔心他因爲産生情緒,或者因爲愛她想念她而承受剜心之痛。
畢竟梁辰骁就快要出征南疆了,她卻要留在京城。
陳大夫之前就說過他的蠱毒靠着針灸也控制不了多久了。
一旦他出征的時候想念她,就必然要承受剜心之痛。
這對梁辰骁來講十分地危險,說不定就被皇帝的人利用了。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在去南疆前激活了蠱毒,反倒是好事。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張九年,他以及他手裏那個詭異的吊墜,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說不定什麽時候,張九年就會要求梁辰骁做一些他根本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個吊墜拿到手!
想到這裏,景恬默默地握起了自己的拳頭。
“恬恬,你沒睡?”
耳邊突然傳來梁辰骁低沉而輕柔的聲音,就像是音色最優美的大提琴……
一定是她握拳的動靜讓他察覺到了。
“夫君,你也沒睡?”
“嗯,在想事情……”
說完這句話,屋子裏又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