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的情況,表面上看是非常嚴重的宮寒。
所以,她剛剛突然倒地,整個反應像是痛經?
臨床也時常有人因爲嚴重的痛經臉色慘白,滿頭大喊,甚至嘔吐不止,就連昏過去的都有。
可是,景恬那麽注重自己的身體保養,而且身邊還有徐大夫和陳大夫兩位國手大醫,怎麽也不至于讓她宮寒的如此嚴重吧?
想到這裏,墨卿取來一枚銀針,在景恬的兩個食指指甲的下方各刺了一針。
血珠,以一種緩慢到怪異的速度凝結而成,顔色黯淡,而且凝結成的血珠,竟然不會滾動,而是穩穩地趴在景恬的指甲下面,像是固定在那裏一樣。
果然還是中了毒,連指尖這樣的地方都成了這樣,可見毒素已經影響到全身的血液了。
若是碰上了一般的大夫,隻怕會直接按照痛經宮寒來治療。
如此說來,太醫院的太醫們果然還是有兩下子的,能夠察覺到景恬是中毒而不是簡單的宮寒。
景恬的情況,墨卿一時間也沒有什麽辦法,他已經單獨在這裏待了不短的時間,爲了避免皇帝起疑,他用一個小白瓷瓶将那兩顆已經凝結的血珠收起來,然後離開了景恬所在的卧房。
梁辰骁在辰院裏也沒有閑着,他一邊盯緊宮中的動靜,一邊讓辰骁衛和景恬組織的丐幫将景恬在宮中中毒,至今昏迷不醒的消息散布出去。
梁固,畢竟在老臣中有着一定的資曆,就算是梁固犯了錯,可是梁辰骁已經被褫奪了世子之位也算是懲罰了,皇帝自然不應該對他太過嚴苛,以免老臣們心寒。
可是,梁辰骁這廂才中了狀元,他的結發妻子就在宮裏中毒昏迷,無論景恬到底是什麽出身,老臣們都難免生起兔死狐悲之感。
因此,消息傳出去之後,盡管已經到了宮中落鎖的時候,還是有不少說情的陳詞從小門遞到了皇帝的案前。
“看看!你看看!”
皇帝氣憤的同時也感到壓力很大,對已經進宮的梁回說道:“這事兒才發生沒有多久,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隻怕少不了某些不安分的人推波助瀾甚至是陰謀策劃,你不可以掉以輕心,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臣遵旨!”
殿前奏對的梁回相貌堂堂。
國字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有些厚,他個子不低,站在那裏看起來也是英氣勃發、一表人才。
其實,當今皇帝李隆是個顔控,對于相貌英俊的臣子,會更加偏愛一些。
這一點,從他重用的曆任丞相的顔值上可以一窺端倪。
隻是,這梁回的眼神老是有些遊移不定,仿佛他心裏始終在算計着什麽一樣,會讓人有點不舒服。
“對了,你侄子梁辰骁回到了京城,還一舉得中狀元,你們見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