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能被他二人喊來的,平時也都不是什麽乖寶寶。
全都是京城小霸王之類的脾性。
幾人正念叨着姚小六怎麽還沒來,隻見他孤身一人,騎馬返回。
“不是吧!小六,你一個人都沒叫來?”
“對啊!你幹啥去了,這麽慫?”
誰知,那姚小六卻在下馬之後,從背後取下一個卷軸,當衆展了開來。
竟然是左相姚崇之大人,親筆題寫的北辰樓三個字!
這!這可就價值連城了啊!
景恬在樓上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吃驚,連忙喚來辰雷去接那卷軸并且恭敬地道謝。
這,絕對是她也沒有想到的意外的收獲。
而連澤此時已經完全驚呆了,從最初的擔心,到現在的呆愣,他内心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爲什麽做生意不用給那些高管溜須拍馬,挖空心思送禮,就能得到如此關照。
這可是朝中最最德高望重的左相啊!
他的一幅字擺在這裏,這家酒樓任誰也得給上幾分薄面。
而且,那姚相向來不與商人來往,這是整個京城人盡皆知的啊!
不止旁觀的一衆驚呆,就連姚小六的小夥伴們也都驚呆了。
“不是吧,小六,你爹那麽低調的人,怎麽可能寫這個卷軸!”
“對呀!絕對不可能!”
誰知,那姚小六拍着胸脯驕傲地說道:“我向我爹發了毒誓,以後不成天逛妓院鬥蛐蛐了,我要奮發圖強,爲振興聖唐而讀書!”
呃……這個少年,真的是讓景恬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所以,姚丞相寫這個卷軸,大概是爲了感謝北辰樓刺激得他頭痛不已的小兒子,下決心好好讀書了吧?
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她微微抿唇,泛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讓連澤差點以爲自己看走了眼。
若是梁辰骁,肯定不會就被這麽三兩句話,鼓動得去發毒誓的。
聽說他當年被稱作京城第一公子,是不是也像這麽神采奕奕的少年一樣?
不,他那個冷漠的性子,肯定沒有這麽多朋友……
景恬又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讓一旁的連澤很是無奈了一番。
直到過了日入十分,北辰樓才又一次恢複了安靜。
可離開的人們的心情,卻是因爲北辰樓今天開業的震撼,而久久不能平靜。
連澤激動地推開賬房,自己又忍不住把今天的進賬算了一遍又一遍。
“别算了,一共二十八萬五千兩,你的三成,就是八萬五千五百兩……”
景恬實在看着他眼暈,已經不早了,她還要早點回去哄家裏的三個小孩子睡覺呢,實在懶得跟他耗下去了。
再說了,總共就那麽幾桌,而且所有的賓客都辦了會員身份牌,那麽整齊的數字,口算一下就好了啊!
“我知道啊!我隻是實在不敢相信,我還想着,這酒樓可得賠錢上一段時間,才能漸漸經營起來呢!”
連澤絲毫沒有察覺到景恬的不耐,而是興緻勃勃地又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