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辰雨都一陣心驚,“不會!我和辰雷也都吃了,一點事兒也沒有!”
立冬卻是仍舊直勾勾地盯着景恬,眼中閃過一瞬堅定,随即提高聲音說道:“或許,夫人隻是想慢慢地除掉我們。你難道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折斷少主羽翼,讓他隻能留在這景家村,陪你種田!”
随即,立冬的聲音激動了起來,“你錯了,少主乃人中之龍,就是算我們都沒了,這個小小的景家村,也根本鎖不住他!”
“你這種人,心思狹隘,自私自利,又怎配站在少主身邊!”
立冬這些話說完,别說别的辰骁衛已經開始眼中噴火了,就連一向看好景恬的辰雨,目光都變得複雜閃爍了起來。
立冬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這些日子,少主雖然并沒有停下追查的腳步,可也似乎對這種鄉村生活很是享受。
若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也就罷了,可少主肩上的擔子,他所背負的責任……
如若景恬真的想通過這種手段,将少主留在身邊,那麽,她真是其心可誅!
啪!啪!啪!
景恬慢慢地鼓掌三下,悠悠地說道:“原來,你想說的,是這個。”
“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是誰這樣容不下我,又會怎樣對付我。”
“真沒想到,你這杆槍,刺得很是淩厲嘛!”
“要不是我心中笃定,都差點兒要相信你了。”
立冬冷哼一聲,“難道,你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他就是要坐實了景恬的罪狀,因爲他心裏其實知道,這件事,經不起細細查探。
他偷眼瞥見少主氣得目瞪欲裂,心中稍定。
少主一定是知道了那村婦的險惡用心,氣壞了。
隻是,這個村婦爲何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絲毫看不出慌亂?
“我無需狡辯,隻要陳述一些事實就夠了。”
景恬站着,立冬跪着。
即便立冬跪得筆直,也還是被景恬的沉穩大氣,壓得失了些氣勢。
“辰雨和辰雷将豆腐拿走的時候,是三個大份。當時我們切下一塊兒留着自己吃,剩下的則是由她們派人給你們分送。”
“方才路上我問過了辰雨,二十餘處駐點,你們這裏人最多,得到了半份。那一塊兒的剩下那半份,則分給了另外兩處。”
“那麽爲什麽,隻有你們這裏中毒了?”
“還有,”看到立冬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景恬勾了勾唇角,“鹽鹵是有毒,可我已經通過特殊的方法,去除了毒性,提煉出制作豆腐的鹵水。那一罐鹵水還放在那裏,大家随時可以驗證。”
“而現在,我要好好查一查,大家的吃食,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景恬上前兩步,俯身微笑着看向立冬,問道:“立冬頭領,你說,我應該先查哪一樣?”
“哼!你說沒有毒就沒有毒嗎?說不定其他幾處衛屬成員都已經中毒了,沒法來報信!”
啧啧啧!景恬無奈地砸了砸嘴,說道:“這個你就多慮了,來到這裏之前,已經有十多處回複過了。大家平安無事,都覺得這頓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