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個男人,哪裏最怕疼呢?”崇拜的眼神收到,果然是自己的親弟弟,景恬得意地想。
聽到這裏陳良要瘋了……這個丫頭,怎麽,這麽,不知羞……可大家都不吭氣兒,他若是上前說什麽,倒顯得自己多在意這些似的。
景恬繼續說道:“是褲裆,蛋/疼是男人最高等級的疼痛,知道沒有?若是遇上的壞人是個男的,就照那裏踹。嗯,或者用膝蓋撞。這一招就叫襲裆腿吧!”
陳良默默地并攏雙腿,隻覺得一陣陰風吹過。這時,屋裏還淡定的,竟然就隻剩下一個小得兒在那不明覺厲了。
“恬丫!你們都在屋裏嗎?”送朝食的景來弟,就像天使一樣拯救了幾位尴尬的寶寶。
用完朝食,自哥兒去山裏拾柴。景恬見然姐兒睡了,就獨自去了大姑家。她有些事情跟她們商量。留下陳良和小得兒陪着景然,一個保護,一個逗悶子,相得益彰。
到底心裏惦記着妹妹,景恬說完事情,就往回走。快到草屋的時候,景恬遠遠聽到自家草屋裏傳出一聲尖叫,緊接着站在屋外的陳良就沖了進去。
天,又怎麽了!景恬邊往家跑,邊把手裏的布袋子在手腕上繞了兩圈。還沒跑兩步,景恬就看到邱氏狼狽地從草屋裏跑出來。她心裏頓時就咯噔地一下子沉了下去。有這個女人在,絕對沒好事!
果然,景恬一進屋就看到然姐在炕上垂着頭,呆呆的也不動彈,小得兒則趴在然姐兒的身上大聲地哭着。
她趕忙沖到炕邊,雙手上前扶住然姐兒的胳膊,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着了!“小然,你……”景然的右半邊臉上竟然劃破了兩道,血正不停地往外流着,看着流血的情況,傷口絕對不淺。景恬的腦袋像是被鑿了一錘似的,有些頭暈。不行,一定要趕緊處理,不然這臉上的傷口很容易會留疤。
景恬突然站起來,氣沖沖地瞪着陳良,沉聲問道:“你明知道那邱氏不是個好東西,怎麽就不在屋裏看着!”我那麽放心地把妹妹托付給你,你爲什麽不在屋裏看着,跑到門外去幹什麽!
“抱歉!”陳良僵直着站在邊上,低着頭,沉沉地說道。
“感情那不是你妹妹!”景恬紅着眼睛,沖着陳良吼了一句就沖出門去。可跑了幾步,她又返回來了,有些别扭地對陳良說道:“勞駕您幫我叫大姑和大安表哥,帶上止血藥粉和幹淨的布帶子。謝謝!”說完,景恬直愣愣地看着陳良。
她不放心自己再出去,害怕景然再有什麽閃失,可家裏除了陳良再沒人能跑腿了,雖然氣他,卻還是得求着他。這讓景恬特别憋屈,說話的語氣也格外的僵硬。
陳良歉疚地看了景恬一眼,就飛速向村南奔去。不一會兒,卻是大姑和景奶奶來了,速度比景恬想的快很多,大概陳良是運着功夫去的吧。景恬見了來人一愣,一旁的陳良解釋道:“大安子和二郎已經拿着銀子去鄉裏請郎中了,大姑先過來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