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十大王國之一,實力排名極其靠前,傳承了不知道多久。
通佛國内佛運昌盛,通佛國的通佛寺,更是彌勒菩薩的道場。
在佛祖時期,佛門武力值很強,有九大菩薩,三十六金剛,八百羅漢,也正是因爲這麽強的武力值,佛祖才能橫掃西域,締造無上佛國。
不過,随着武神之戰之後,各大修行體系勢力都衰弱的厲害。
曾經的九大菩薩,三十六金剛,還有八百羅漢,幾乎都在推翻武朝的行動當中,折損大半。
現如今,整個南陀山,隻剩下四位菩薩,如果算上新晉的慧緣的話,也隻有五大菩薩而已。
金剛隻剩下八位,不過,佛門還有隐藏的金剛,但滿打滿算,也才十八金剛而已。
至于說曾經的八百羅漢,在武朝被推翻之後,隻剩下兩百人不到,很多羅漢都丢了傳承,現在的八百羅漢,都是這些年,一點一點補上的。
彌勒菩薩當年并沒有戰死在武神之戰當中,但也身負重傷,回到南陀山之後,就一直閉關。
後來,他覺得閉關無關,就雲遊天下,就此失去消息。
雖然南陀山沒有了彌勒菩薩,可作爲彌勒菩薩最初道場的通佛寺,這些年來,收取了無數佛徒。
可這一日,當南陀山響起木魚聲和誦經聲的時候,在許一凡和劍九剛離開南陀山的時候,通佛寺内,有一僧人盤坐蓮台,在其面前,有一把喋血之劍,沖天而起。
劍光乍現,直奔許一凡而去。
這劍去勢極快,威力巨大,還攜帶着天地之威,顯然,出劍之人至少是入聖境巅峰修爲。
可敢在新任劍身面前出劍,肯定是半步不可言說境的修爲。
人在空中的許一凡,在劍光出現的時候,他隻來得及轉過頭,看了一眼劍光,然後嘴角微微翹起。
“沒想到,最先出手的居然會是佛門的人。”許一凡喃喃道。
不用許一凡說什麽,在劍光出現的時候,劍九臉色一愣,随即冷哼一聲。
“哼!”
“斬!”
随着其話音落下,一把血劍從劍九體内浮現而出,然後直奔劍光而去。
“砰!”
兩把劍的速度都極快,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在雲霄之上相撞,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劍九的是血劍,而這把來自通佛寺的劍,也是血劍。
劍尖對劍尖,可謂是針尖對麥芒。
兩把劍在空中相撞,看似是劍術的比拼,其實是修爲的比拼。
對方出手的時機把握的很好,是在許一凡身處高空的時候出手,劍九既要對敵,又要庇護許一凡,一心二用,在初次交鋒之下,還是吃了虧。
“咻!”
在短暫的對峙之後,劍九的血劍逐漸不敵,開始緩緩後退。
此時,許一凡轉過身,雙手攏袖,眯起眼睛,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許一凡的目光,隻是在兩把劍上一掃而過,目光更多的是看向南陀山方向。
他很想知道,這次襲殺,跟南陀山有沒有關系。
當然,許一凡心裏清楚,南陀山不太可能對自己出手,即便對方要出手,也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出手。
但不管怎麽說,許一凡才離開南陀山,就遭遇襲殺,南陀山有很大的責任。
就在許一凡看向南陀山的時候,南陀山那邊有三道身影出現。
兩男一女,其中就有慧緣。
從三人展現出的氣息來看,除了入聖境的慧緣之外,剩下兩個人至少都是入聖境巅峰。
慧緣出現之後,直奔許一凡而來,而剩下的兩位僧人,則是直奔通佛寺而去。
“砰!”
既在此時。
劍九的血劍倒飛出來,這導緻劍九身體在空中一個踉跄,但她腳下的巨劍,卻沒有絲毫的晃動。
那把攜帶天地之威的血劍,也被撞飛出去。
“半步不可言說?”許一凡轉過頭問道。
他沒有貿然去觸碰劍九,現在的他,弱的一批,貿然觸碰,許一凡很可能會受傷,甚至會死。
“半步不可言說巅峰,隻差一步就跻身不可言說境了。”劍九站穩身形說道。
“國師,你可安好?”
此時,慧緣已經出現在許一凡眼前。
“滾!”
然而不等許一凡說話,劍九就猛地轉過頭,沖着疾馳而來的慧緣怒吼一聲。
聞聽此言,慧緣硬生生止住腳步,懸停在空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劍九。
見慧緣止住腳步之後,劍九就不再理會她,大手一揮,重新召回血劍,看向通佛寺的方向,沉聲道:“藏頭藏尾的老烏龜,找死!”
“還你一劍!”
話音未落,血劍劍芒大作,宛如彗星墜落一般,直沖通佛寺而去。
“施主,不可!”
看到這一幕,慧緣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出聲阻攔。
慧緣知道劍九很強,也知道劍九劍術很高,更知道劍九的脾氣不是很好,可她沒想到劍九會這麽強,而且會這麽暴躁,這一劍下去,通佛寺估計會直接被夷爲平地,甚至通佛國的國都都要成爲廢墟。
寺廟沒了可以再建,國都沒有了可以遷都,可城内的百姓沒了,那可真的沒了。
可惜,慧緣出聲太晚了。
在她出聲的時候,劍九的劍已經筆直朝通佛寺落下。
劍九聞言,轉過頭斜瞥了慧緣一眼,沒有說什麽。
然而,下一秒,通佛國國都之内,異變突發。
隻見,一尊高達數百米的巨大佛像,驟然從通佛國升起,而慧緣在看到這尊佛像的時候,臉色瞬間一變,驚呼道:“這怎麽可能?”
原來,這尊巨大佛像,并不是南陀山體系的金色佛像,而是紅色佛像。
這世間,能修出佛像的隻有兩個地方,西域的南陀山,極西之地的懸空寺,而紅色佛像是懸空寺的标志。
顯然,這位出手之人,不是南陀山的人,而是懸空寺的人。
通佛國距離南陀山很近,在這裏出現一位半步不可言說巅峰境的修士,是多麽的匪夷所思,難怪慧緣會如此的大驚失色。
許一凡在看到紅色法相的時候,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微微皺眉,喃喃道:“他是怎麽躲過南陀山盤查的?燈下黑?”
此時,沒人回答許一凡的問題。
慧緣是被震驚到了,而劍九則臉色凝重。
就在紅色法相出現的時候,剛剛從南陀山出現的兩位僧人,直接被撞飛出去,二人的身形在空中是一退再退,口中不斷噴出金色鮮血,顯然,這二人不是其對手,直接遭受重創。
劍九的一劍,在距離紅色法相,還有三米的時候,就驟然停下。
在法相周圍,有一個紅色光罩,這是佛家獨有的金剛身。
不管是南陀山的僧人,還是懸空寺的僧人,防禦是真的強,一般人很難破開,即便是劍九,也沒能一下子破開。
“哼!”
一劍未果,劍九再次冷哼一聲,冷聲道:“果然是屬烏龜的,烏龜殼可真厚!”
慧緣:(°ー°〃)
她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但她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她現在擔心的不是劍九能不能破開對方的防禦,而是擔心通佛國的百姓如何了。
能夠隐藏在通佛寺,還沒有被發現,這就說明,要麽此人隐藏的功夫極好,要麽就是對方使用了某種秘法,從而跻身半步不可言說境。
相對于前者,慧緣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能夠讓人瞬間跻身半步不可言說境的秘法,很少,而且後遺症都很大,最關鍵的是,代價都很大。
其中,見效最快,也是最無人道的秘法,就是獻祭,以獻祭無數生靈爲代價,從而破境。
想到這,慧緣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現在整個通佛國的國都,可能已經淪爲一座死城了。
劍九沒有理會慧緣在想什麽,而是說道:“照顧好他,若他出了事兒,我先滅了你南陀山。”
說完,也不等慧緣說什麽,劍九就離開巨劍,手握血劍,人劍合一,直奔紅色法相而去。
劍九禦劍對敵的時候,跟她握劍對敵的時候,完全是兩個狀态。
在巨大的法相面前,劍九看起來無比的弱小,猶如皓月和螢蟲的差距。
可誰也不敢小觑此刻的劍九。
劍九的速度很快,上一秒,她還在許一凡身邊,下一秒,她就來到巨大佛像面前。
一劍!
隻一劍!
劍九手持血劍,整個人連人帶劍,直接洞穿了巨大法相的頭顱。
什麽金剛身,什麽法相,什麽極緻防禦,在劍九一劍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巨大法相的頭顱,破了一個大洞,而法相龐大的身軀之上,更是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布滿全身,龐大的身軀踉跄着後退。
“吼!”
通佛寺内傳來一聲痛苦的怒吼。
“啊!!!”
剛剛來到許一凡身邊的慧緣,看到這一幕之後,瞬間張大嘴巴,發出驚呼聲。
許一凡也眯起眼睛。
可這還沒完。
劍九在一劍洞穿法相頭顱之後,直接站在法相的頭顱之上,整個人就像一個小黑點一般,顯得無比的渺小。
隻見,劍九舉起手中的血劍,劍尖朝下,直接一劍刺下。
劍尖瞬間洞穿了法相的腦袋,然後穿體而過,龐大的法相直接被一分爲二。
原本就布滿裂紋的法相,在這一劍之下,直接炸裂,化爲漫天碎片。
在一劍毀掉對方的法相之後,劍九還不罷休,直接提劍沖入通佛寺。
當劍九落入通佛寺的時候,瞬間皺起眉頭。
隻見,整個通佛寺的僧人,都聚集在廣場之上,低頭盤坐,似乎是在誦經,可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這些僧人都死了,體内的生機幾乎是一瞬間被抽空,他們死的無聲無息,死的猝不及防。
在廣場中央,有一座蓮台,蓮台之上盤坐着一位老僧。
老僧雙手合十,在他面前懸浮着一把殘劍,那是一把血紅無比,隔着老遠都能聞到血腥氣的長劍。
在劍九踏入通佛寺的瞬間,原本閉目的老僧,突然睜開眼睛,緩緩道:“你來了。”
“嗯?”
(°ー°〃)
劍九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再等我?”
“貧僧所作所爲,就是爲了等閣下的到來。”
劍九眯起眼睛,轉過頭,環顧四周,感受着周圍的一切,然後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整個通佛寺都是一片死寂,而整個通佛國國都也是一片死寂,她沒有感受到任何活物,顯然,慧緣之前猜測的是對的,老僧獻祭了一座城的人。
通佛國國都可不是什麽小城池,這裏至少有數十萬人,居然全都被獻祭了。
察覺到這一點,劍九臉色冷若冰霜,沉聲道:“你當真該死!”
“該不該死,不是閣下說了算。”
“宰了你,就是我說了算。”
劍九不打算跟其再廢話了,直接提劍朝老僧疾馳而去。
然而,面對劍九的出手,老僧卻不慌不忙,緩緩的站起身,一邊整理衣袖,一邊說道:“小姑娘,你很強,不比當年的姜三甲差,貧僧殺不了你,但留你片刻還是可以的。”
老僧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給人一種得道高僧的感覺。
可随着他話音落下,老僧就握住了殘劍,朝着劍九就遞出一劍。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以二人爲中心,朝着四周蔓延開去。
不管是寺廟内的僧人,還是這裏的建築,在巨大的沖擊波之下,直接化爲齑粉,而劍九倒退三步,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而老僧則倒退九步。
從這一點來看,老僧的實力還是遜色一籌。
對此,老僧沒有感到意外,而是在停下腳步之後,感歎道:“五百年不曾出手,修爲退步很多,看來貧僧是真的老了。”
劍九沒有什麽表情變化,隻是眼中的殺機愈發的濃郁起來。
然而,下一秒,劍九就猛地轉過頭,看向許一凡所在的方向,臉色驟然一變,然後就想離開。
老僧此時卻笑道:“施主既然來了,就多留片刻,待斬殺了他,施主大開離去。”
說着話,老僧主動朝劍九奔去,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
“既然你一味求死,那我成全你!”
劍九轉過頭,看着老僧,臉色愈發的冰冷,沒有絲毫的猶豫,提劍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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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許一凡雙手攏袖,站在巨劍之上,眯起眼睛,看向通佛寺的方向。
可惜,以他的目力,什麽都看不到。
慧緣站在許一凡身側,看着通佛寺的方向,片刻之後,她開口問道:“她,到底有多強?”
許一凡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
慧緣聞言,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顯然,她是不相信這個答案的。
許一凡見狀,苦笑一聲,沒有解釋什麽。
見許一凡不願多說,慧緣轉移話題道:“懸空寺布局深遠啊,連通佛寺都成爲他們的自留地了。”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慧緣聞言,則眯起眼睛,微微皺眉。
就在慧緣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許一凡卻收回目光,看向不遠處,笑道:“不知道此次,爲了殺我,懸空寺出動了多少人?”
“嗯?”
慧緣:o((⊙﹏⊙))o
“你居然知道我的存在?”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随即,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不遠處,手裏拿着酒壺,喝了一口酒,饒有興趣的看着許一凡。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男人問道。
許一凡聳聳肩,說道:“我猜的。”
“哦?”
(°ー°〃)
男人聞言,頓時一愣,随即狠狠灌了口酒,說道:“有意思。”
慧緣看到男人的時候,臉色大變,沉聲道:“酒僧,你居然還活着?”
男人看向慧緣,咧嘴一笑道:“你知道我?”
慧緣沉默,她當然知道對方,此人可是佛家當中的一個另類,也是一個傳奇,亦正亦邪,即便是南陀山,在非必要情況下,也不願意招惹此人。
隻是,聽聞此人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經死在了姜三甲劍下,沒想到他還活着。
“你也是來殺我的?”
許一凡問了一句廢話。
酒僧點點頭。
“你是懸空寺的人?”
酒僧搖搖頭道:“不是,早年欠了懸空寺一個天大的人情,我這次來,是還人情而已。”
“哦。”
許一凡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問道:“有的商量?”
酒僧搖搖頭。
見酒僧不急着動手,許一凡又問道:“你是半步不可言說境?”
“不是。”
“入聖境?”
“嗯。”
“很能打?”
“還行。”
“那你爲何不出手?”
酒僧搖搖頭道:“要殺你的不是我,我隻是來幫忙攔住不良隐官的。”
說完這句話,酒僧轉過頭,看向身側,說道:“出來吧,不良隐官。”
話音落下,孟浩然驟然出現。
看着孟浩然,酒僧啧啧道:“啧啧,都說不良人當中,有三大官職的人最爲神秘,不良提司,不良隐官,不良刑官,今日我見到了兩位,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