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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十二章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清清爽爽的洗漱一番,換上一套幹淨整潔的白袍,腰佩炎刀,許一凡走出自己的軍賬,在親衛首領的陪同下,開始巡營。

十二大集團軍的将士,在看到身着白袍的許一凡,都面面相觑,一臉疑惑,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

其實,也不怪他們,許一凡自從來到風沙鎮,除了軍中的各大将領之外,沒有人見過許一凡,隻知道有這麽一号人罷了。

風沙鎮以前就是運輸物資和去往炎城的前站,這裏的面積本來就很大,也有自己的防禦工事和軍營駐紮地,不過,現在這裏再次擴張,整個風沙鎮已經變成了一個嶄新的軍事要塞。

破虜軍先是被整合爲一支軍隊,然後又被劃分爲十二支集團軍,每個集團軍的職責和任務都不同,因此他們忙碌的事情也不同。

穿梭在軍營當中,看着大變模樣的炎軍,許一凡的心裏是欣慰的,同時也是沉重的。

大戰開始開啓,就已經死了兩千餘人,這個數字是很恐怖的。

除了之前派出去的兩千斥候軍之外,還有很早之前就來到這裏的各種諜子、密探。

風沙鎮如此大動作的調兵遣将,沙人那邊不可能毫不知情,在許一凡去刺探敵方軍情的時候,沙人也派人刺探破虜軍的軍情。

軍馬未動,糧草先行!

大戰将起,斥候先死!

這是戰場上的鐵律,是無數前輩用鮮血和性命換來的。

很多人以爲一場大戰下來,戰争最慘烈的是正面作戰,這種認知對,卻又不全對。

在整場戰役當中,戰争最慘烈,也最壯烈的,其實是諜子和斥候的戰争。

正面戰場上的厮殺,打不過可以撤退,然而,諜子和斥候一旦相遇,隻有一方可以幸存下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

在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裏,許一凡這邊的斥候和諜子死了很多,有據可查的有兩千餘人,可還有很多是無名無姓的人死在了這場還未正式開始的戰争當中。

沙人很強大,也很難纏,然而,指的是那些可以修行的沙人。

任何一個地方,不可能全都是修行者,普通人還是占據大多數的,大炎如此,西域如此,沙人也如此。

風沙鎮距離炎城大約六百裏,而許一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炎城,跟東郭遊彙合,他選擇繞開炎城,以炎城爲中心,朝着四周輻射過去。

沙人的人口比預想當中的要多得多,可能是血脈緣故,也可能是種族問題,其他人在沙漠地帶寸步難行,可沙人在沙漠卻如魚得水,在炎城西北,單單城池就有十多個。

這些城池都是沙人自己建造出來的,他們依靠人力,硬生生在沙漠地帶建立了自己的國度。

在距離炎城的最近的黃沙城,其城池的規模是絲毫不亞于炎城的存在,駐紮了一支十萬人的沙人軍隊,爲了知道黃沙城的情報,單單諜子就死了上百人。

然而,即便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得到的情報還是很有限的。

沙人修士很難纏,也極其難以殺死,但是,普通沙人還是比較好對付的,但這也是相對于沙人修士而言。

塔撒哈沙漠本身的環境就極其惡劣,而生活在這片土地的沙人,各個都極其強悍,在斥候小隊剛接觸到對方的斥候小隊的時候,雙方就展開了血戰和死戰。

破虜軍的斥候軍,基本都是炎軍精銳斥候,可面對沙人斥候,也隻是旗鼓相當,甚至還有落入下風,如果不是許一凡在每一個斥候小隊都安排了武夫和随軍修士,這兩千人的斥候軍,很可能全軍覆沒。

在風沙鎮這邊整合大軍,爲大戰做準備的時候,黃沙城那邊也開始準備開戰。

對于許一凡這支破虜軍,沙人鄭重對待,卻并沒有太過于忌憚,他們真正忌憚的是炎城。

就在許一凡離開甲子軍賬之前,得到了最新情報。

負責鎮守黃沙城的沙伐,離開了黃沙城,去到炎城周邊溜達。

在沙伐出現之後,炎城緊急預警,東郭遊則出現在炎城的城牆之上,二人隔空對視,卻都沒有大打出手。

炎城是大炎針對沙人修建的城池,而黃沙城則是沙人針對大炎修建的城池。

這兩座城池無論是堅固程度,還是防禦力量都極其驚人,沙伐拿不下炎城,而東郭遊也拿不下黃沙城,雙方對峙了數百年。

這一次,沙伐出現在炎城附近,就是爲了牽制炎城的力量,最主要的還是牽制東郭遊他們這些高修高戰。

黃沙城并不是沙人建立在塔撒哈沙漠最前沿的城池,在距離炎城以西三百裏,距離風沙鎮四百裏的地方,還有一大兩小三座城池,其中最大的城池叫滅佛城。

沙人當初出現的事情,本來是打算入侵西域的,結果直接遭到了成佛的佛祖的打擊和封印。

在距離滅佛城以南八百裏,有一支佛門軍隊,常年駐守在此,他們主要的職責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加固佛祖當年留下的封印。

據說,當年沙人本來是打算入侵西域,在佛祖親自出手之後,佛祖曾經孤身進入塔撒哈沙漠深處,跟沙人的那位老祖宗達成了某個協議,于是沙人不入侵西域,而西域也不朝塔撒哈沙漠進軍。

另外,在距離炎城以東四百裏,距離風沙鎮兩百裏的地方,也有一大一小兩座城池,其中最大的城池叫沙曼城。

沙曼城出現的時間比較晚,是當年塔撒哈沙漠在入侵東方的時候,想要趁機入侵北蠻,從而修建的城池,不過,随着儒家從北荒撤離,直奔西北,将沙人不斷擊退之後,沙人失去了東征的力量,北蠻也沒有和沙人發生直接沖突,不過,沙曼城依舊存在。

許一凡在甲子軍賬待了半個月,他已經制定出了一系列的計劃,其中主要針對的就是滅佛城和沙曼城。

既然選擇開戰,選擇以戰養戰,那就玩一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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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旁若無人的穿梭在各大軍營當中,對于現在的破虜軍,許一凡還是很滿意的,終于有了第一強軍的姿态。

走出軍賬之後,許一凡并沒有急着開拔,而是叫來茅一山,詢問各種軍備和物資的準備情況。

對于這些事情,許一凡無比的重視,這些東西可都是将士們将來保命的東西,許一凡怎麽能不重視呢。

軍備和物資準備的很充裕,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運輸來了三個月的物資,再加上之前風沙鎮儲備的物資,足夠破虜軍在這裏打半年了。

當然,後續的物資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來,隻要前方的戰争順利,補給線不被切斷,破虜軍完全是處于進可攻,退可守的不敗之地。

爲了即将到來的大戰,在神機營的帶領下,爲破虜軍開辟了數條補給線,即便一條補給線出現問題,也不會對破虜軍造成太大的影響。

此時,很多物資和補給,已經沿着補給線開始運輸了。

對于這支智囊團做的事情,許一凡是相當滿意的。

黃昏時分,許一凡獨自站立在一處山丘之上,眺望遠方。

這裏的夕陽,永遠是最美的,整片天空都被夕陽染成金黃色,遠處的戈壁灘和沙丘,更是披上了一層黃金戰衣,如果不是即将要打仗,這裏絕對是文人騷客最喜歡的場景。

“要開戰了嗎?”

劍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許一凡身側,她側着頭,看着許一凡那張被夕陽映照得宛如神明的臉。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戰争已經開始了。”

“嗯?”

(°ー°〃)

劍九聞言,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正在忙碌的軍營,微微皺眉道:“大軍還不曾開拔啊!”

“呵呵!”

許一凡聞言笑了笑,解釋道:“在斥候軍被派出去的同時,第三集團軍和第八集團軍,已經開拔了,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啊?!”

劍九一臉震驚的看着許一凡。

對于這方面的事情,劍九還真的沒有怎麽注意過,而其他軍團的人,這些天都忙碌無比,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

“能打赢嗎?”劍九沉默片刻之後,開口問道。

許一凡沒有急着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默默的注視着不斷西斜的夕陽。

良久之後,許一凡才說道:“必須打赢。”

“小九。”

“嗯?”

“你說,我讓這麽多人去赴死,真的對嗎?”

如果是其他人面前,許一凡不會這麽問,可劍九不同,她不屬于任何一方陣營,不在棋盤當中,至少不在大炎和沙人對弈的這張棋盤當中。

在這張棋盤當中,許一凡是執棋者,同時也是棋子。

十多萬人的生死,全都在他一念之間,許一凡說是沒有心理負擔,那是不可能的,可這樣的話,他不能說,也沒法說。

那些将領在沉默當中等待,他的學生們也在沉默當中等待、忙碌着,所有人都知道要打仗了,要跟最難纏的沙人開戰了,他們也擔心,也畏懼,也惶恐,也曾有人想過,我們能打赢嗎。

然而,這隻是想一想而已,沒有人去深究什麽,要赢,而且必須打赢,他們沒有退路,許一凡沒有給他們任何人退路,當然,許一凡也沒有給自己任何退路。

這一次戰争,如果赢了,許一凡國師和護國大将軍的位置就算是徹底坐穩了,他可以開啓下一階段的計劃了,而這支破虜軍,無疑會成爲大炎王朝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軍隊。

可如果打輸了,什麽國師,什麽護國大将軍,什麽破虜軍,都将不複存在。

甚至因爲許一凡這一次的決定和行動,如果敗了,炎城很有可能會失守,而塔撒哈沙漠的沙人,肯定會東征和南下。

如果連破虜軍和炎城都擋不住沙人,那麽西北七洲恐怕沒人擋得住他們了。

可能有人會說,既然開戰的後果如此嚴重,爲何還要打呢?爲何還要這麽多人去赴死呢?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許一凡要練兵,大炎也要練兵,同時也要在不可知之地徹底出世之前,提前解決掉塔撒哈沙漠的沙人,在中原被整合,各大王朝都休戰期間,大炎王朝最大的敵人就是沙人。

劍九看着許一凡那雙被夕陽映照的金黃的眼眸,笑了笑,轉過頭,學着許一凡的樣子,眺望遠方,說道:“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嘛。”

許一凡轉過頭,看向劍九,而劍九也轉過頭看向許一凡。

二人對視片刻之後,許一凡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是的,一切誠如劍九所說的那般,當許一凡還在京城,決定來炎城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注定,他作爲國師,作爲護國大将軍來這裏,不是來旅遊的,也不是來鍍金的,他是來打仗和殺人的。

既然是不可改變的事情,何須多想呢?

該做的,能做的,許一凡都已經做好了,也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一場實力的較量,也是一場智力的較量,誰輸誰赢,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

想通了這些,許一凡長長呼出一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夕陽落山,天空依舊火紅,似乎在預示着,在不久的将來,這裏會發生一場殘酷而血腥的戰役。

光明褪去,夜幕降臨,漫天的繁星逐一出現,一輪明月懸挂在天空之上,風沙鎮燈火通明,而在這片沙丘之上,許一凡點燃了一堆篝火,跟劍九肩并肩坐在沙丘之上,欣賞着滿天繁星,享受着久違的安逸。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你打算做什麽?繼續留在這邊,還是去往西北七洲,亦或者是回京城?”劍九側着頭,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注視着許一凡。

許一凡手裏拿着一根枯枝,輕輕撥動着篝火,聞言之後,想了想說道:“選擇了入局,一切都由不得我了,無論是棋子也好,還是執棋者也罷,都被限制在這張棋盤之上。”

“如果這次練兵成功,還能徹底收拾掉沙人,那我會離開這裏。”

“那這裏怎麽辦?”劍九好奇的問道。

“不是還有儒家嘛,儒家在這裏流血死戰了五百年,他們比我更了解這片土地,至于打下來之後,他們會做什麽,不用我去操心,我的棋盤不在這裏,這裏隻是棋盤的冰山一角而已。”

“那你的棋盤是哪裏?”劍九追問道。

許一凡沉默不語。

劍九卻繼續追問道:“是中原,還是中洲,亦或者是這個世界?”

許一凡想了想,遙望星空,說道:“走過一條路,翻過一座山,跨過一條海,去見一些人,去做一些事,然後再去看一場雪!”

(°ー°〃)

劍九聞言,斜眼看着許一凡,沉默片刻,問道:“聽着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呵呵!”

許一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劍九卻突然問道:“這其中有我嗎?”

許一凡轉過頭,看着劍九的眼睛,點點頭,說道:“無論未來如何,你和我,并肩而行。”

“呵呵!”

劍九凝視着許一凡那雙眼睛,沉默了很久,然後笑了起來。

時間匆匆,往事如雲,走過了那麽多的路,遇到了那麽多人,看到了那麽多的人情冷暖,她依舊還是她,孑然一身,宛如孤魂野鬼一般,遊蕩在這個世界當中。

孤獨嗎?

寂寞嗎?

無趣嗎?

在遇到他之前,不曾覺得孤獨、寂寞和無趣,在遇到他之後,也不會再覺得孤獨、寂寞和無趣了。

兩個孤寂的靈魂,在茫茫人海當中相遇,盡管有人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可那又如何,在對的時間裏,遇到對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幸運,哪怕是被人安排的幸運,那也是一種幸運。

對于許一凡曾經說的那些事兒,劍九很向往,也很期待,她很像看看,這個少年會走向何方,也想看看,他的那副棋盤最終囊括了多少。

夜涼如水,篝火漸弱,氣溫開始下降,劍九不知何時,依靠在許一凡的肩頭,閉上眼睛,似乎是沉睡過去了。

許一凡卻依舊坐在那裏,仰望着星空。

一路走來,有太多太多的人,默默的幫助他,默默的死在了那些不爲人知的角落,許一凡有時候很想聞一問這些人,這麽做值得嗎?

許凱歌曾經給出答案,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他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他們不是爲了許一凡,而是爲了自己,爲了家人,爲了大炎,爲了......未來!

看着那些前赴後繼死于無名的人,以前想做旁觀者的許一凡,不覺得有什麽,可當他主動步入棋盤之後,成爲棋子和執棋者之後,他才逐漸明白一些事兒。

總有一些事兒,需要有人去做,總有一些人會死在黎明前的黑夜當中,現如今,許一凡也想去做那黑夜當中的一道光,一把火,既燃燒了他自己,也燃燒了他人。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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