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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委屈的李承德

出了關城之後,道路就變得無比的通暢起來,雖然使團隊伍的人數不少,可攜帶的辎重不多,使團每到一個地方,就有人提前安置好一切,這些事情無需許一凡操心,自然有人去做。

在抵達靈洲之前,許一凡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李承德的馬車之上,二人時而閑聊,時而飲酒作樂,下下棋,打打牌,作作畫,日子過的也算悠閑。

在冬至那天,隊伍在一處驿館休整,下車之後,許一凡要來了不少食材,親自和面剁餡兒,包了一頓餃子,還做了湯圓和燒臘,使得這支在風雪天也要趕路的隊伍,在旅途當中也過了一個冬至。

雖然是風雪天,可隊伍的前行速度不慢,隻過了四天時間,就抵達了靈洲城。

靈洲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和熱鬧,因爲接近年關,很多人都在爲過年做着準備,因爲西北那邊正在大建設,很多去往西北的商隊,都會在靈洲城這邊歇息,這也給靈洲城帶來了很大的利益,不說别的,單單就靈洲城的客棧,幾乎天天爆滿。

當然,許一凡他們來了靈洲城,自然有驿館客棧給他們居住,在隊伍進入靈洲城的時候,靈洲刺史更是親自來迎接,對方如此做派,自然不是沖着許一凡而來的,而是奔着小王爺李承德來的。

靈洲刺史得知李承德要來靈洲城的時候,直接把刺史府騰了出來,讓李承德入住,隻是,李承德沒有答應,他隻是入住了一個叫沁園的大庭院。

沁園的主人是一個叫衛子晉的豪門大戶的府邸,算是靈洲城最有錢的人家之一,在得知李承德要入住沁園,衛子晉在短短一個時辰之内就搬離了沁園,掃榻相迎,迎接李承德的到來。

衛子晉年齡不小了,現如今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别看他年齡不小了,可身子骨還十分的硬朗,據說此人喜愛吃肉,頓頓要有肉,無肉不歡,另外,有傳言說,衛子晉老當益壯,寶刀未老,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能夜禦二女。

按理說,有着這種生活惡習的人,怎麽也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可當許一凡見到此人的時候,發現衛子晉并不胖,當然也不瘦,身高中等,體型中等,保養的極好,若不是那一頭銀發暴露了他的年紀,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

在馬車抵達沁園的時候,衛子晉帶着祖孫三代人,跪倒在地,行那三拜九叩的大禮,這讓旁人很是詫異,然而許一凡卻并不感到意外。

衛子晉雖然落戶在靈洲,可他的祖籍卻是薊州,其祖上原先隻是薊州的一個小門小戶,家底算不得殷實,不過跟越王府走得近,幫助越王府生财,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從一個小門小戶逐漸做大,然後就離開了薊州,來到靈洲紮根,而李承德選擇沁園,顯然不是沒有一番考量的。

衛子晉一家世代從商,其家底十分的殷實,哪怕是作爲一個外來戶,可在靈洲城内,衛子晉所在的衛家還是首屈一指的富貴人家,在之前西北戰局膠着,瘟疫肆虐的時候,衛家出力不少,運送了大量的物資進入康城,至于這背後有沒有越王的授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面對行此大禮的衛子晉,包裹嚴實,走出馬車的李承德,隻是瞥了衛子晉一眼,就徑直進入到了府邸當中,而衛子晉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和不滿,連忙招呼人幫忙。

沁園很大,房屋衆多,安排使團的人入住,絲毫沒有什麽問題,當然,大部隊肯定不可能入住沁園,他們自會有人安排。

在諸多房屋院落當中,李承德選擇住在名叫芭蕉塢的院落當中,而慧緣一行人則被安排在靜塵室的院落當中,而許一凡則毗鄰住在麒麟苑的院落當中。

對李承德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位年齡不大的小王爺,最希望的就是芭蕉了,隻是,芭蕉一般生長在南方,性喜溫暖,耐寒力差,在北方和西北極難看到,即便有,也異常的珍貴,可是在薊州的越王府内,就有一個芭蕉苑的院落。

芭蕉苑内種滿了芭蕉,單單爲了讓這些芭蕉長期存活,每年都需要花費不菲的銀兩,而李承德最喜歡在下雨天,或者下雪天待在芭蕉苑内,聽那雨打芭蕉之聲。

衛子晉顯然對這位小王爺的脾氣秉性相當的了解,在李承德到來之前,就第一時間弄出了一個芭蕉塢,由此可見,衛家的财力之雄厚。

李承德的到來,對于靈洲官場而言,自然是一場盛事,有不少官員在李承德剛剛入住沁園,就遞交了拜帖,隻是,對于這些官員的拜訪,李承德一個都沒有見,而理由也很簡單,身體抱恙,需要靜養。

對于李承德,因爲知之甚少,很多人都不清楚他的脾氣秉性,在被婉拒之後,這些官員也都識趣的離開了。

入住芭蕉塢之後,李承德就坐在窗邊,單手托腮,斜着腦袋,看向院中剛剛種植不久,還綠綠蔥蔥的芭蕉樹,愣愣發呆,侍女司棋站在李承德身後,手指輕柔的幫其揉捏着太陽穴。

像李承德這樣的富貴子弟,無論走到哪兒,身邊都不缺丫鬟侍女,他對身邊人親近,可也不會學那些文人仕子,事必躬親,若什麽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來,那他這個小王爺當的豈不是很無趣,很辛苦。

書桌之上,放置着幾本泛黃的古籍,這是前不久,他大哥李承賢差人送來的,随着古籍而來的,還有一封書信,書信當中,李承賢并沒有責問李承德爲何離開薊州,而是詢問他在離開薊州之後,該讀的書籍可曾讀完,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好好讀書,到了京城他要檢查李承德的功課。

這封家信的到來,讓李承德很是郁悶,他自從離開薊州之後,一路上就顧着遊山玩水了,那裏還記得讀書啊,雖然離開的時候,帶了不少書籍,可這些書籍現在都在長安城的府邸當中,好不容易出來看看,看書?不存在的。

然而,現在大哥的家書來了,李承德想不讀書都不行,因爲有人監督他,此刻丫鬟侍書就開口道:“公子,該讀書了。”

“嗯。”

李承德聞言,輕輕地嗯了一句,可他的目光依舊落在院内的芭蕉樹上,絲毫沒有去翻閱書籍的打算。

侍書對此也見怪不怪,而是走過去,拿起書,看着李承德說道:“若公子無心翻書,奴婢讀給公子聽。”

“嗯。”

見李承德點頭,侍書就翻開書籍,輕聲細語的讀了起來,至于李承德有沒有聽進去,那就尚未可知了。

其實,李承德很聰明,尤其是在讀書這方面,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很多書他翻一遍就能記住,即便此刻他慵懶的坐在那兒,看似沒有去聽,可侍書讀的那些内容,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記住了。

李承德更多的心思,不在這些書籍之上,也不在如何給大哥回一封家書之上,而是這次長安之行上。

此次,李承德離開薊州,除了是想要去見好兄弟許一凡,順便看看三哥李承政之外,最重要的一個任務就是入京面聖,可李承德不想入京,因爲他很清楚,他入京之後意味着什麽。

李承德不想入京,他也不想許一凡入京,或許别人不知道許一凡的真正身份,李承德卻知道,當然,他也是在離開薊州的時候才知道的。

許一凡的身份很特殊,他一旦入京,很多陳年往事就會被重新翻開,而一旦翻開這些事,就意味着京城要迎來一場新的動蕩,會死很多很多人的,而在長安毫無根基可言的許一凡,想要在長安立足,是何其的困難。

就目前許一凡的人脈關系,他在京城的靠山不多,齊若兮算一個,徐肱算半個,至于六部當中的兵部,隻能算小半個,而許一凡要面對的可是整個大炎王朝,差不多半數以上的官員和世家,他拿什麽跟那些人鬥?

齊若兮跟許一凡關系甚好,長公主李钰凝雖然執掌内庫,勢力很大,可她不見得會爲了許一凡而出手,至于說徐肱,許一凡确實救了他女兒,然而,作爲一朝宰相,他不會因爲家事而輕易站隊的,他需要看陛下的意思。

兵部可能會爲許一凡出言,然而,兵部不是鎮西軍的兵部,它是整個大炎王朝的兵部,即便有人願意爲許一凡出言,那也是少數人,在這種情況下,許一凡基本上是孤立無援的存在。

當然,許一凡也不是真的一個靠山都沒有,畢竟他是不良人的提司,有這個身份在,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招惹他的,然而,敢跟不良人硬剛的人不是沒有,而且還不少,如果僅憑不良人,許一凡終究還是勢單力薄了些。

李承德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護住許一凡,這不僅僅是他跟許一凡是朋友的關系,更是越王和他先生的意思,有他在,可保許一凡性命無憂,可這還遠遠不夠。

李承德自從知道許一凡的身份之後,他一直想不通幾個問題。

第一,不良帥肯定知道許一凡的身份,可既然他知道了,爲何還要把提司腰牌給許一凡?

要知道,不良人提司不是誰都可以擔任的,成爲了不良人提司,将來是可以執掌不良人的,可如此一來,豈不是說,不良帥不想讓許一凡的身份曝光,可既然不想曝光許一凡的身份,又爲何不遺餘力的栽培他,讓他不斷建立功勳呢?

第二,當今陛下肯定也知道許一凡的身份,既然知道,爲何在前十幾年,他不管不問,什麽都不做,而現在許一凡已經名聲鵲起了,他依舊還是不管不問,炎武帝到底在想什麽呢?他對許一凡到底是什麽态度,這讓人琢磨不透。

第三,他爹越王的态度也很古怪,曆代越王都極少插手朝政大事,也極少爲了一個人而興師動衆,可這次,在許一凡身份沒有曝光之前,越王就已經開始落子了。

在得知許一凡身份的那一刻,李承德開始懷疑一件事,那就是多年前,他跟許一凡那次在太白山的偶遇,之前,他一直以爲那是偶遇,可現在看來,那并不是偶遇,而是一場精心安排,卻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迹的相逢。

李承德想不通的事情還有很多,在見到許一凡之後,李承德就一直在勸說許一凡不要去京城,盡管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年,許一凡在離開安民鎮的時候,李承德就知道,許一凡不可能在像個普通人一般,悠哉的過完一生,崛起于東海城,成名于西北,一個是大炎王朝錢财最多的地方,一個是兵峰最鋒銳的地方,掌握了這兩個地方,基本上就掌握了人和,而他的身份,又無形當中占據了地利,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天時。

既然許一凡一定要入京,那李承德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可是,當他收回目光,看向桌子上那封家信的時候,他又無比的郁悶和無奈。

李承賢在家信的最後,語氣很嚴厲的提醒李承德,不要畫蛇添足,他現在最好什麽都不要做,做的越多,錯的就越多,而許一凡的處境就會越危險,雖然李承德不明白這是爲何,可他相信李承賢的話。

想到了這些,李承德就回過神來,打斷了侍書的讀書聲,開口問道:“安然在做什麽?”

正在給李承德按-摩的司棋,停下動作,說道:“許公子正在院中走樁練拳。”

“《搬山拳》?”

“是的。”

“這拳譜很有名?”李承德好奇的問道。

“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氣,不過,熟悉的人不多,此拳譜是從武朝流落在外的拳譜,幾經易手,被魏常侍所得,算是一本上佳的拳譜。”司棋輕聲道。

“我家有拳譜嗎?”

“有,觀海廳收藏了不少天下武功秘籍,修行功法,單單拳譜就不下百餘種。”

“有比《搬山拳》還好的拳譜嗎?”

“自然是有的。”

李承德聞言,眼前一亮,轉過頭,看向司棋說道:“你熟讀觀海亭那麽多的武功秘籍,默寫幾本下來,我好送給安然。”

司棋聞言,搖搖頭,笑着說道:“默寫拳譜不難,可武夫習武,拳譜隻是其次,并不是拳譜越好,就越有用,找到适合自己的自己的,更重要,《搬山拳》雖然不是最有名的拳譜,可目前對許公子而言,卻是最适合他的。”

“武道一途,不是說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可以多給他幾本拳譜,讓他借此砥砺武道啊。”

司棋再次搖搖頭,說道:“公子說的沒錯,它山之石确實可以攻玉,但是,對于純粹武夫而言,拳譜還在其次,武夫想要走好那條路,與他人切磋,如此砥砺才最有效。”

李承德聞言,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讓戰無雙給他喂拳啊?”

司棋聞言,則啞然失笑道:“公子,你太過于心急了,許公子才剛剛練拳,連入門都不算,而戰無雙浸淫武道多年,此時就讓他喂拳,還爲時過早。”

“那教拳呢?”李承德不死心的問道。

“武夫想要登高,需要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教拳隻會限制他的成長,讓其原本寬敞的陽關大道最後變成獨木橋,公子若真的是爲了許公子好,最好還是不要如此做。”

聽到司棋這麽說,李承德頓時有些悻悻然,不在說什麽。

司棋看到這一幕,則抿嘴一笑道:“公子也無需擔心,許公子雖然起步較晚,可他悟性極好,而且有姜前輩在其身邊,肯定不會出岔子的,公子且寬心。”

“我知道了。”

李承德聞言,隻是撇撇嘴,然後站起身,說道:“走,去看他練拳去。”

說着話,就要朝外走去,然而,侍女侍書卻擋在了李承德面前,輕聲道:“公子,今日的功課還未做完,還不能出去。”

此話一出,李承德臉上的肌肉一陣的抽搐,他真的不想讀書啊,太枯燥,太乏味了。

“我就去看看,看完就回來讀書。”李承德笑着說道。

侍書卻看着李承德,笑着搖搖頭。

“要不帶上書,我們一邊看他練拳,一邊讀書?”

侍書還是堅定的搖搖頭,就李承德那跳脫的性子,若是讓他出了這個房門,到了許一凡那邊,别說讀書了,聽書都不會去聽一下。

作爲丫鬟,侍書本不該這樣的,可是,沒辦法,這是世子交代的任務,她不得不執行下去。

李承德還想在開口說些什麽,卻聽到侍書開口道:“公子,你就别爲難奴婢了,隻要你做完功課,想去就去,奴婢絕不攔着。”

看到站立在面前的侍書,李承德沉默片刻,狠狠瞪了一眼侍書,然後憤憤轉身,坐回窗邊,從侍書手裏拿過書籍,開始低頭看書,那模樣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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