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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三章不忘初心

劍修,當是頂天立地,甯折不彎的存在。

爲何世間很多人崇拜劍修,想要成爲劍修?

除了因爲青衫仗劍很帥之外,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身上的那股至死不渝,一往無前的氣勢和信念,就像置身沙場的将士一般,當死則死。

可爲何天地如此之大,能夠成爲劍修的人,卻少之又少呢?

人們常說赤子之心,澄澈劍心,終究不過是純粹二字罷了。

純粹二字,說起來很簡單,可做起來卻很難,人都是在不但成長的,而在成長的過程當中,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各種各樣的選擇,每一次的抉擇,其實就是一次問心,而這往往都影響着一個人的信念。

有人在難題面前選擇的退卻,也有人在難題面前選擇了妥協,當然,也有人選擇了迎難而上,可真正能夠堅守本心的人,卻少之又少。

對與錯,是與非,黑與白,這是孩子的世界觀,而在成人年的世界裏,隻有利益得失。

當然,這麽說顯得有些絕對,可事實大多如此,可有些事兒,有些人總會在某些選擇的時候,選擇了人們覺得最不可思議,也最愚蠢的那一條。

修行說難也挺難的,說容易其實也很容易,可是,到了拼死一搏的時候,很多修行者其實還不如一個尋常人。

爲何?

無非怕死二字罷了。

命之一字,古往今來,是沒有諧音的,似乎這是在告訴所有人,命隻有一條,也隻有一次,沒了就真的沒了。

人們修行是爲何?

有人說是爲了修道,也有人說是爲了更好的生存,還有人說是爲了長生,而終其一言,不過是爲了活着二字而已。

沒有人想死,也沒有人不怕死,即便是再想死的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那個勇氣去死的,他們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也會感到恐懼,也會産生退卻的心理,但是,總有一些人在關鍵的時刻,選擇去死。

許一凡上輩子覺得人生毫無意義,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于是他選擇作死,可當生命真正終點的時候,許一凡的内心也有很多的不舍,也曾産生過一絲後悔。

當上天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時候,他比誰都珍惜生命,比誰都怕死。

說來也好笑,作爲大炎王朝唯一的國師,最年輕的護國大将軍和不良提司,卻是一個無比怕死的人,不管是在俗世王朝,還是修行界,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中原年輕一代當中的佼佼者,許一凡是一個極度怕死之人。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無比怕死,爲了保命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卻能在短短的數年時間裏,締造出言午堂這樣的勢力,也沒人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能夠左右一場投入兵力高達百萬的戰争的勝負,更沒有人能夠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成爲了大炎王朝最炙手可熱,而且身處高位的人。

四品境界很強嗎?

若是放在十年前,不,五年前,那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畢竟那個時候,世俗是世俗,修行界是修行界,可是,現在卻不同,下三境的修士跟尋常百姓無異,中三境的修士多如狗,即便是上三境的修士,現在也呈現遍地走的情況。

很多人都想不通,這樣一個随随便便都能被捏死的小家夥,居然會得到那麽多勢力的青睐,他憑什麽?

最可氣的還是,這樣的家夥,居然還是一個純粹修士,而且還是一個純粹多修的修士。

在從西北去往長安的路上,許一凡已經慢慢跻身四品巅峰,而在抵達長安之後,許一凡已經達到四品巅峰,在姜三甲離開之後,許一凡曾問過他,該如何跻身破凡境和上三境。

出乎許一凡預料的是,一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無所不知的姜三甲,卻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指了指許一凡的心,對他說:“問它!”

當時,許一凡不明白姜三甲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一直想不通,而在離開京城的這一路上,他始終在想這個問題,直到他遇到了劍九。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許一凡是孤兒,自幼居住在墳冢當中,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是他吃了很多苦得到的,當然,更多的還是很多大勢力的暗中扶持。

然而,許一凡真的苦嗎?

别人如何去看,許一凡不清楚,但他自己卻不覺得苦,至少跟言午堂的很多人比起來,跟劍九比起來,他那根本不算苦,即便是他陷入險境的時候,他總是能夠逢兇化吉,因爲有人不想他死,也不會讓他死。

可言午堂的那些人呢?劍九呢?

他們想活,卻無比的艱難,爲了一頓吃的,他們會打的頭破血流,甚至生死相向,他們隻是想活着,爲了活着,他們已經拼盡全力了,因此,當許一凡無意間的一個舉動,讓他們看到希望的時候,他們就像是溺水者在絕境當中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握在手裏。

自從西北戰役之後,很多人都知道了言午堂的存在,都在贊歎這個勢力的強大,也羨慕他們對許一凡那發自内心的敬畏和尊崇,他們可以爲了許一凡,不惜慷慨赴死,很多人都不明白這是爲何。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爲他們想活着,而許一凡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和能力,所以當許一凡需要他們去死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去死。

人生和寡,知己難尋。

許一凡既是他們的伯樂,也是他們的知己,更是他們的引路人,這個少年就像是黑夜的一道光,在那些陷入黑暗深淵的人最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一句跟我走,就會有無數人,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前行,至于未來會如何,終點在哪裏,他們不知道,也無需知道,隻要能活着,很多東西其實都不重要的。

這一路走來,許一凡突然成爲修行者,而且起點比任何都高,修行既巅峰,中三境的修士很強的,然而,當許一凡抵達中三境瓶頸的時候,許一凡卻陷入到了迷茫當中,因爲他無法突破。

之前,許一凡以爲是他學的太多、太雜,一心多用的緣故,于是他選擇放下一些東西,然而,他還是無法突破。

後來,許一凡覺得是他很多東西都沒有吃透,沒有學到精髓,所以他才無法突破,于是他刻苦去鑽研,去領悟,可當他把大部分會的東西,都達到入門的時候,他發現他還是無法突破。

爲什麽會這樣?

許一凡想不通,然而,在跟劍九相處的那段時間裏,許一凡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不忘初心!

許一凡的初心是什麽?

當然是苟活于世。

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一路走到現在都是爲了這個目的,而他也做到了,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許一凡居然畏懼起來,是真的畏懼,而不是像他之前在安民鎮的時候,在面對長白山的野獸的時候,面對濮石襲殺的時候,面對聖地的人的時候那樣,那時候的他雖然怕死,卻不畏死。

可之後的他呢?

随着他的崛起,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勢力也越來越大,他卻開始畏死起來。

在康城的時候,沙場雖然危險,可他知道他不會死,因爲他有聖旨在身,如果他出現危險,殷元魁不會看着他死的,在面對許凱歌追殺的時候,許一凡也不怕,因爲他有言午堂的軍團在,在死亡峽谷的時候,許一凡也不怕,因爲他身邊有不良人,有俠義軍,有馬族的人,這些人都不會讓他死去的。

而等他離開死亡峽谷,待到戰争結束之後,許一凡身邊的人更多了,他更加的不怕了,可以說是有恃無恐,所以在血炎谷,在關城也好,在鄜洲城也罷,甚至是在長安,許一凡才敢那麽嚣張。

少年得志,驟得高位,又有無數人在背後支持他,保護他,許一凡在自豪的同時,也是很享受的,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兩輩子加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人而已。

可在前不久,許一凡想通了某些事兒,他之所以不能破鏡,不是他天賦不夠,也不是他修爲還不夠,而是他還沒有一顆向死而生的心。

讓别人去死跟自己去死,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的話,每個人都想苟活着,許一凡也不例外,然而,現在的他想通了,沒有誰比誰更高貴,也沒有人必須爲了别人去死,既然别人都能死,爲何自己就不能去死一死呢。

那一晚,許一凡跟劍九說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他決定此次去往瑤台洲,他不依靠任何人,就隻憑借自己,看看自己能不能走過吳家劍冢設立的三道關卡。

然而,雲關鎮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或者說雲關鎮給他創造了更好的機會。

選擇跟楊家合作,他不單單是爲了收服楊家人,得到他們的助力,也不單單是爲了遮天布,更不是僅僅爲了雲關鎮那些适合做死士,做實驗者的人,他最大的目的就是求死。

當他來到劍樓之前,拔劍而立,喊出那聲求死的時候,不是他在裝逼,也不是在作秀,而是他真的想求死。

不破不立,許一凡已經達到了他現在的瓶頸,如果他無法突破的話,那他可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當然,他也可以尋找外物來破境,比如說堇青石,或者其他的丹藥,可即便破境了,許一凡的成就又能高到哪裏去?

當許一凡沒有了潛力,沒有可以期待的地方,即便他的身世再特殊,又能如何?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随着時間,被一點點的收回,别人給的那叫施舍,而自己憑借實力争取到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當許一凡想通這一點,有了求死之心之後,他出現了。

這個永遠活在他陰影下的男人,就這麽憑空出現在他身邊,幫助他做好了一切計劃,仿佛對方就是在等他做出這個決定一般。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許一凡是詫異的,可很快他就釋然了,他感到了慶幸,因爲他知道了自己的初心是什麽。

初心依舊,隻爲苟活!

但現在的苟活,跟他之前的苟活有所不同了。

當許一凡一人單挑劍樓的時候,當他被仙劍擊落下來,被劍氣穿體的時候,許一凡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有些享受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在生與死之間來回橫跳,感覺真奇妙。

許一凡找回了本心,也看清了自己,所以他突破了。

此刻!

看着那疾馳而來的第七把仙劍,許一凡沒有感到絲毫的畏懼,反而無比的期待起來。

純粹修士,無論是純粹劍修也好,還是純粹刀修也罷,亦或者是純粹武夫,都講究純粹二字,講究一個一往無前,向死而生,而此刻的許一凡,他領悟到了,也正在朝這方面攀登着。

當許一凡從坑道底部重新躍起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成爲了一個純粹修士,他既是劍修,也是刀修,更是武夫,三者融爲一體,既是多修之人,又是單修之人,而他還是他,也不在是他。

單手持劍,破碎的衣裳,在劍氣的吹拂之下獵獵作響,而許一凡的眼睛卻無比的平靜,他手中的血芒劍,從之前的劍芒大作,在此刻卻變得平靜異常,那是一把劍,一把現如今被很多人稱之爲魔劍的劍,現如今卻變得樸實無華。

眼看着仙劍越來越近,許一凡的表情卻愈發的平靜,他那纖薄的嘴唇逐漸上揚,露出滿嘴的白牙,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一陣大笑聲。

“哈哈!”

伴随着笑聲響起,許一凡出手了,而他在出手的時候,沉聲道:“我有一劍,名斬仙,斬!”

話音未落,衆人看到那個狼狽至極的少年,單手持劍,做了一個江湖劍客都很熟悉的起劍勢,然後伴随着一個斬字,許一凡一劍遞出。

樸實無華,簡單至極,随便一個初學者都能遞出的一劍,就那麽被許一凡遞看出去。

劍尖對劍尖,沒有想象當中的兵器碰撞聲,也沒有想象當中的爆炸聲,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仿佛這一刻,天地都被靜止了一般,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并沒有!

仙劍的劍芒,光芒萬丈,而持劍的許一凡,在那仙劍之前,宛如蝼蟻,是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微不足道,可又那麽的光芒萬丈。

仙劍停了,然後劍芒減弱,随後劍身開始顫抖,開始哀鳴,最後仙劍開始後退,甚至有人發現,仙劍在逃。

是的,這把不知道吞噬和融合了多少吳家棄徒靈魂和執念的仙劍,在這一刻選擇了逃離。

足可斬殺一品修士的一劍,就被許一凡這麽輕輕松松的破解了,太滑稽了,太兒戲了,太不可思議了,然而很多人卻又覺得那麽正常。

仙劍要逃走,而許一凡卻扶搖直上,他的氣勢再次變強,而他的境界也再次突破。

剛剛才在生死之間突破四品,跻身破凡境,現在他又直接從破凡境直接跻身三品。

“轟隆隆!”

在許一凡突破的那一刻,原本就烏雲密布,雷聲陣陣的天空,驟然響起一道炸雷,似乎許一凡激怒了這方天地,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天上散發出來。

雷劫在變強,而且超乎尋常的強,這已經不是三品修士的生死劫那麽簡單了,而像是二品修士在渡第九次生死劫的威壓了。

隻是不知道爲何,從許一凡突破到現在,雷劫雖然出現了,卻遲遲沒有落下,它,或者說祂,似乎是在醞釀,又仿佛是在等待。

一劍擊退第七把仙劍的許一凡,傲然而立在空中,擊敗第七把仙劍,并沒有讓許一凡感到興奮,而頭頂上的雷劫,也沒有讓許一凡感到恐懼,他現在有的隻有無窮無盡的戰意。

擡頭望天,許一凡看了一眼雷聲陣陣的天空,嘴角翹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然後就看向劍樓樓頂的吳天,咧嘴一笑道:“再來!”

說完,許一凡就提劍登高,直奔樓頂而去。

站在頂樓的吳天,緊蹙着眉頭,表情凝重的看着許一凡。

意外,太意外了!

他沒想到,許一凡在跻身破凡境之後,會這麽強,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許一凡在跻身破凡境之後,又突破到了三品。

此子不可留!

這是吳天看到許一凡開始登高之後的想法。

想到這,吳天面無表情,渾身氣機暴漲,手指輕輕一揮,沉聲道:“去!”

随着其話音落下,第八把仙劍從八樓飛馳而去,直奔許一凡而去。

如果說第七劍,已經可以斬殺尋常一品修士的話,那麽第八劍已經可以斬殺巅峰一品了。

許一凡扛得住嗎?

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他們隻是下意識的仰起頭,看向劍樓那邊,屏住呼吸,靜等下文。

許一凡持劍登高,看着威勢暴增,遠超之前七劍的第八劍,咧嘴笑道:“我有一劍,名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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