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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炎朝第一言官沈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宴席剛剛進入高-潮的時候,鄜國公的扈從就敲門進來,在其耳邊耳語幾聲,然後這個說話不多,從頭到尾都很低調,讓人很容易忽略的鄜國公唐居中,就起身告辭,而衆人也沒有阻攔和挽留什麽。

在鄜國公唐居中離開之後,勾古也借故離開,于是,包廂之内就剩下歐陽奇和諸葛獨孤,還有許一凡這三方人馬了。

“許兄,今日之賭石,讓我大開眼界,在下敬你一杯。”歐陽奇站起身,雙手持杯說道。

許一凡并沒有站起身,而是把玩着手裏的酒杯,斜眼看向這個從一開始,就異常活躍的公子哥,嘴角微微翹起,笑着說道:“歐陽公子可知我們的身份?”

“嗯?”

許一凡的話讓歐陽奇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不知。”

“當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啊?”許一凡看着歐陽奇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歐陽奇聞言,挑了挑眉頭,徑直坐下,也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真不知。”

“哦,這樣啊。”

許一凡聽完,點點頭,放下酒杯,轉過頭,對李承德說道:“吃飽沒?”

“嗯。”

李承德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

說着話,許一凡就站起身,李承德也跟着站起身,其他人也紛紛起身,這讓剛坐下的歐陽奇有些無語和無奈。

“許兄,李公子,你們這是作甚?”

許一凡看着歐陽奇,說道:“歐陽公子若真心想跟我們交朋友,那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何必如此扭扭捏捏,惺惺作态呢,我們很忙的。”

此話一出,歐陽奇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盯着許一凡的眼睛看了幾秒鍾,然後長歎一口氣說道:“唉......也罷,既如此,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對于二位的身份,在下确實知曉,之所以如此,隻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還望二位大人海涵。”

說完,歐陽奇就站起身,對着許一凡他們深鞠一禮。

本來作勢欲走的許一凡,聞言之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坐下,整個人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斜眼看着歐陽奇,靜等下文。

見許一凡他們再次落座之後,歐陽奇也跟着坐下,不過,他沒有急着開口,而是轉過頭,朝身邊之人使了個眼色,而始終跟随在歐陽奇身邊的四人,見狀之後,連忙起身,告辭離去。

看到這一幕的鍾離辰和馬??等人,也站起身,告辭一聲,走出了包廂,而李承德身邊的司棋和侍書,都不用李承德說什麽,就徑直離開,轉眼之間,整個包廂之内,隻剩下許一凡他們四人。

待到所有人離開之後,許一凡把玩着手裏的菩提石,眼角餘光看向歐陽奇,嘴中緩緩道:“說吧,如此大費周章,你到底要作甚。”

“咚!”

許一凡話音剛落,就看到歐陽奇徑直走到許一凡和李承德面前,噗通一聲跪下,然後沉聲道:“還煩請二位大人,救救我歐陽家。”

“嗯?”

歐陽奇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舉動,讓許一凡二人大吃一驚,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一會,回過頭後,李承德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歐陽奇,想知道這位在人前風光無限的公子哥,爲何要出此言呢?

許一凡盯着跪地不起的歐陽奇,微微眯起眼睛,說道:“歐陽家族是鄜洲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你爺爺歐陽睿在戶部擔任主事一職,官拜四品,位列中樞,是朝中重臣,你叔叔擔任鄜洲知府,也是朝中大臣,你父親歐陽鶴軒擔任家主,經商多年,現如今,半個鄜洲城都算是你家的,何來救你歐陽家一說啊。”

聽到許一凡把歐陽家的情況如數家珍,歐陽奇絲毫不覺得意外,若是不知道許一凡的身份,他若是說出此話,歐陽奇肯定很震驚,可他偏偏知道,以許一凡現如今的人脈和身份,别說一個歐陽家了,就是鄜國公唐家,他想要知道些什麽,也是極其簡單的。

“歐陽家危在旦夕,還望二位大人能出手援助一二。”歐陽奇聲音顫抖道。

“危在何處?”

“長安,朝堂之上。”

“哦?既然是官場上的事情,你應該去長安找人,找我二人作甚?”

許一凡說完,又說道:“起來說話,男兒膝下有黃金,哪有動不動就跪着的。”

聽到許一凡這麽說,歐陽奇不敢反駁什麽,順勢站起身來坐下。

此刻,歐陽奇仿佛是換了個人一般,之前放蕩不羁,風流潇灑的表象全都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隻有深深地凝重之色。

歐陽奇坐下之後,面露苦澀道:“許大人說的,我自然做過,從三個月前,我爹就去了長安,三省六部能找的人,該走的關系都走了,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迫于無奈,我才出此下策,找到二位大人的。”

“哦?歐陽家到底出了什麽事兒?”許一凡聞言之後,好奇的問道。

許一凡确實好奇,以歐陽家在鄜洲城的地位,若是一般的問題和危機,他們自己就能解決,不管是官方的力量,還是民間的力量,歐陽家都不差,畢竟,歐陽睿是戶部四品官員,掌管着全國的财政大權,若是他家出了什麽問題,願意爲其雪中送炭的人肯定不少,可歐陽奇卻說,京城一衆官員,居然無人願意幫忙,這就很有意思了。

歐陽家是鄜洲城老牌家族了,在其發展至今的過程當中,其結交的人脈,編制的關系網是很龐大的,能夠撼動這樣一個世家的危機,肯定不是小事兒。

官場和軍中不一樣,官場講究的就是一個人情世故,雪中送炭和落井下石的事情做的人不多,可也不少,而更多的人還是喜歡做錦上添花的事情。

若是官場,想要動歐陽睿這個級别的人,至少需要正二品以上的官員的力量,而且還是在歐陽睿犯了大錯的情況下,然而,根據許一凡得到的情報,歐陽睿爲官幾十年,風評不好不壞,屬于那種中規中矩的存在,而此人從中舉之後,就進入戶部。

先是在戶部做了十幾年的冷闆凳,然後靠着熬資曆,一步步成爲戶部主事之一,在戶部可以說,除了尚書大人,還有左右侍郎之外,主事的權利是很大的,而這樣一個人,隻要不犯大錯,就不會故意去整治他的。

一來,歐陽睿的年齡不小了,已經六十歲的人了,才做到主事的位置,始終沒有躍過三品的門檻,如此一來,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可能不大,如此一來,歐陽睿是威脅不到左右侍郎和尚書大人的位置的,一般對待這樣的人,這三位都不會主動去招惹對方;

二來,戶部是掌管錢财的地方,有人曾說,六部當中戶部最大,這句話雖然有誇大的成分,可事實也差不多,其他五部想要做事兒,就需要錢,而想要錢,就必須跟戶部的人搞好關系,因此,戶部的官員是所有官員當中最受歡迎的,但是也是最不受待見的,因爲從戶部要錢,真的太難了。

如此一來,所有官員跟戶部的關系,都是不遠不近的,既不過分的巴結,也不會與其爲敵,而身爲戶部的官員,隻要不貪墨,不犯大錯,就不會有人找他們麻煩的,當然,禦史和言官除外,這兩種人是見誰不爽都要去彈劾一二的,習慣就好。

三來,歐陽家不是什麽寒門,更不是什麽小門小戶,抛開其在官場的位置不說,其在商界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官員最喜歡就是跟商人打交道,因爲可以賺錢,而歐陽家在鄜洲的财富是很多的,朝中有多少人跟歐陽家有利益往來,很難說,但是絕對不少,因此非必要情況,沒人願意得罪他們。

就在許一凡想着這些的時候,歐陽奇語出驚人,第一句話就讓許一凡震驚不已。

“事關十六年前,玄武叛亂之事。”

“嘶......”

此話一出,許一凡的臉色也微微一變,看向歐陽奇的眼神,就變得複雜和深邃起來。

“當年那場玄武叛亂,你們歐陽家也參與了?”許一凡幽幽的問道。

歐陽奇連忙搖搖頭道:“沒有,事關謀逆,即便是借我們歐陽家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參與進去。”

許一凡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歐陽奇。

歐陽奇以爲許一凡不相信,連忙說道:“當年那場叛亂,波及很廣,死了很多人,若我們歐陽家參與其中,早就不複存在了,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啊。”

對于歐陽奇這個解釋,許一凡是相信的,當年那場玄武叛亂,外人知道的不多,隻知道大柱國許淳協同兩個藩王,趁着炎武帝北伐的時候,進行了政變,在那場謀逆之後,确實死了很多人,凡是跟這件事有絲毫牽扯的人和家族,不是被砍頭,就是被流放,最輕的也是罷官。

歐陽家除非是腦袋讓門給夾了,才會選擇參與進去,而且就算歐陽家想參與進去,以歐陽家的實力,還是有些不夠看的,畢竟,事關皇權帝位,能參與進去的人,其勢力之龐大,超乎想象,歐陽家跟其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

另外,若是歐陽家真的參與進去了,在玄武叛亂之後那場清洗行動當中,歐陽家這樣的小角色,是上好的替罪羊,估計當年就被拉出來當擋箭牌用了,可事實沒有。

“既然沒有參與,何來危機之說,再說了,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六年了,早已經過去了,難道......”

說到這兒,許一凡突然想到了什麽,止住了話題,看向歐陽奇的眼睛微微眯起,沉吟片刻之後,才說道:“莫非有人重提此事?”

歐陽奇聞言,點點頭,看向許一凡的眼神充滿了欽佩,不知道這份欽佩是發自内心的,還是其裝出來的。

“沒錯,在三個月前,就有人重提此事。”

“何人?”

“禦史台沈言。”

“沈言?是他啊。”

聽到這個名字,許一凡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說道。

沈言,禦史台大夫,是三朝元老,人稱炎朝第一言官,其現在也才六十四歲而已,此人出身嘉州,跟炎武帝李建民的祖上來自一個地方,此人十八歲就中舉,先是在翰林院待了兩年,然後就先後在六部待過,二十五歲進入禦史台,在這五年時間裏,他把六部轉了一個遍,差不多半年多換一個地方,想象也是個奇葩。

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爲此人性格乖張,跟誰都聊不到聊不到一起去,準确來說,就是此人不會聊天,也不會做人,其最大的特點就是挑毛病。

在翰林院的時候,他挑身邊人和上級的毛病,然後把人得罪完了,就被踢出了翰林院,接着又先後去了工部,吏部,刑部,在工部的時候,他對工部的官員是各種的挑毛病,尤其是很多工匠做出來的東西,他是橫豎看不上眼,可他自己又不會做,然後在工部待了一段時間,就被丢到吏部去查水表,結果因爲吏部官員做事粗糙,他又看着不爽,再次出言,接着就被丢到刑部,跟犯人打交道。

到了刑部之後,此人十分反對嚴刑逼供這一套,刑部官員審犯人,他就在一旁叽叽歪歪,說也不行,那也不行,搞得刑部的人也很頭疼,結果就被丢到了禮部,你不是喜歡講理嘛,那就去禮部好了。

可到了禮部之後,此人也是看誰誰不爽,各種挑毛病,自然也就備受排擠,在禮部沒待多久,就被丢到了戶部,去了戶部就更不用說,各種麻煩層出不窮,沒辦法,最後他就去了兵部。

在六部當中,沈言在兵部待得時間最短,沒辦法,兵部那些人都是武将出身,雖然其脾氣秉性沒有邊軍将領那麽火爆,可也不是那些文官可以比拟的,沈言在進入兵部之後,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進去不到三個月,就被打出來了,整個人不但被打的鼻青臉腫,還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兵部門口,一時之間,成爲了朝廷的笑柄。

沈言當官之後,完成一個前無古人,可能也後無來者的壯舉,就是在五年時間,幾乎把整個朝堂的官員都給得罪玩了,可就是這樣一個把所有人都得罪完的人,居然還能活着,而且活得還很不錯,沒有死于非命,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當然,之所以這樣,一方面是沈言所在的沈家,是豪門世家,尤其是在炎朝起兵的時候,沈家爲炎朝可是出工又出力,付出了很多,在炎朝立國之後,沈家就回到了嘉州的一畝三分地,低調的很,隻可惜,到了沈言這一代的時候,畫風就變了。

另一方面,則是當時的皇帝很看中此人,不然的話,就算沈言出自沈家,也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早就涼透了。

沈言這番騷操作,把當時的炎惠帝也給弄的挺無語,面對六部官員的彈劾,還有他們堅決不要此人,炎惠帝沒辦法就把此人丢到了禦史台,你不是喜歡挑刺嘛,那就滾去禦史台好好挑刺。

還别說,炎惠帝的這個舉措真的是物盡其用,在炎惠帝去世的那一年,沈言進入了禦史台,成爲了一名禦史,在炎文帝登基之後,更是重用此人,而沈言開啓了他那怼天怼地怼空氣的怼人時代。

每次上朝,不管是大朝會,還是例行朝會,往往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都是此人,而彈劾的事情,也有大有小,大到軍國大事,小到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比如某個官員,又夜宿青樓了,比如誰家的兒子又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了,諸如此類的事情,經常把嚴肅的朝會,搞得像個菜市場一般。

面對沈言的彈劾,那些一品到三品的重臣,自然是懶得理會,可是三品以下的官員,就不得不在其出言彈劾之後,站出來辯駁一番,雖然對方彈劾的都是些小事兒,可這些在外人看來是小事兒的事兒,放在金銮殿上說,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兒,不辯駁一番不行啊。

如此一來,導緻很多官員上朝之後,往往第一時間看向沈言,想聽聽他又要怼誰,不對,是彈劾誰。

民間有包打聽,百事通,而官場也有,沈言就是官場的百事通,凡是發生在長安的事情,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很多事情,很多人還是從他口中得知的,可以這麽說,在長安城,很多官員那些津津樂道的八卦,有一半是從沈言口中說出來的。

在炎武帝繼位之後,沈言除了例常彈劾朝中官員之外,他還開始怼炎武帝,其北伐的時候,說炎武帝北伐勞民傷财,在玄武叛亂之後,他又說炎武帝不應該骨肉相殘,後來又因爲後宮嫔妃不多,他開始關心炎武帝的後宮生活,說炎武帝不選秀,有違祖制,在前些年,更是拿立儲一事兒說事兒,而之前的西征,此人更是激烈的反對,總而言之,就是炎武帝要做什麽,他就反對什麽,而且還不遺餘力的反對,而炎武帝還拿他沒辦法,想想就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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