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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天幹地支

西洲城。

之前因爲一份名單而帶來的震蕩,伴随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戛然而止,讓很多提心吊膽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隻有那厚重的城牆上懸挂着的一顆顆随風搖曳的頭顱,像世人訴說着前不久的那場地震的血腥和殘酷。

作爲這場地震主導者之一的殷元魁,此刻正坐在書房内。

說是書房,并不算準确,因爲書房内除了諸多的兵書之外,更多的還是十八般武器,至于說古董字畫之類的文雅玩意兒,在這裏絲毫都看不到。

大雪隆冬,外面天寒地凍,屋内也很寒冷,除了在房間擺放了一個火盆之外,沒有多餘的取暖設備,這若是放在中原,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每當寒冬來臨之前,那些殷實人家哪個不是提前購買大量的木炭和柴火,對于那些家底優渥的人家,到了冬天,鋪設地龍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不但文官如此,武将也愛如此。

此刻,殷元魁并沒有坐在書案後處理軍政事務,而是坐在火盆旁邊,雙腳踩在火盆旁邊,手上拿着火鉗,正在撥弄碳灰,輕輕覆蓋在炭火之上,讓其燃燒的沒有那麽迅速。

在火盆的旁邊的碳灰當中,還放着兩個紅薯,此刻,已經烤的外皮焦黃,在烘烤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在殷元魁對面,還坐着一個人,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人,黑袍異常寬大,讓人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對于這種裝束,殷元魁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不良人最喜歡這身打扮了。

殷元魁在撥弄了一會兒炭火之後,放下火鉗,拿起旁邊凳子上的一封密信,打開信封,抽出信紙,大緻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翹起,說道:“爲老卒擡棺,呵呵!也隻有他做的出來了。”

說完,殷元魁看着宋志武的名字,輕聲呢喃道:“宋志武,宋志武,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此人是蛛網當中十二地支的午吧?”

黑袍人微微點頭,道:“沒錯,他正是午。”

“蛛網有十大天幹,十二地支,共計二十二人,個個都是精銳當中的精銳,死士當中的死士,爲了他,死了幾個了?”殷元魁喃喃道。

“三個。”黑袍人淡淡的說道。

“哪三個?”

“辛,巳,午。”

“辛是覺有情那小丫頭的爺爺,午是宋志武,巳是誰?”

黑袍人默不作聲,顯然沒有回答的想法,殷元魁見狀,也沒有再問下去。

覺有情的爺爺是蛛網中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哪怕是殷元魁,也是在看到覺有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那個時候,覺有情的爺爺已經死了,而殺死他的正是不良人。

午的身份,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很早就進入鎮西軍當中,看似職位不高的他,權利卻很大,有直達天聽的權利,這些年,鎮西軍當中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大小,就沒有此人不知道的。

殷元魁對宋志武的身份有所猜測的時候,是許一凡那次去宋志武家裏的時候,他有所察覺,起初,他以爲宋志武是不良人的人,可前不久,西涼鎮發生的事情,讓殷元魁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另外,還有卯的身份,殷元魁也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宗師之一的翁浩淼,而翁浩淼之所以成爲蛛網中人,跟殷元魁有很大的關系。

至于說巳是誰,殷元魁并不知曉,哪怕是猜測和懷疑的人都沒有,連殷元魁都隻知道三個人的身份,由此可見,蛛網十天幹,十二地支的隐秘程度。

“這是不良帥的意思?”殷元魁看着黑袍人問道。

“不是。”黑袍人語氣平淡的說道。

“哦,這樣啊。”

殷元魁對這個答案略感意外,不過,也不算意外,他轉過頭,看向門口,輕聲問道:“他身邊還有幾個?”

“不知。”

“嗯?”

此話一出,殷元魁有些詫異的看向黑袍人,隻是,此人的容貌全都籠罩在黑袍之下,根本無法看清,他自然看不出什麽來。

“那個趙娣也是蛛網當中的人?”

“不是。”

“是你們不良人的人?”

“不是。”

“那就是影衛咯。”

“不是。”

“哦?這就有點意思了。”

“那個濮石是什麽人?魔道中人?還是說,他也是蛛網當中的一員?”

“不是。”

“不是?”

殷元魁一臉詫異的看向黑袍人,随即,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劇變,看着黑袍人說道:“難道他才是......”

黑袍人隻是沉默,并沒有接話。

黑袍人的這個态度,讓殷元魁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而且是很有意思。

一陣沉默之後,殷元魁收回目光,拿起火鉗,從碳灰當中扒拉出兩個紅薯,把其中一個遞給黑袍人,黑袍人預料當中的拒絕了,而殷元魁則自顧自的剝皮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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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吃,一邊問道:“陛下此次召他入京,是打算公布他的身份了?”

黑袍人還是沉默不語,隻是微微點頭。

看到黑袍人點頭,殷元魁眉頭一挑道:“那會死很多人的。”

“殷大将軍何時怕死人了?”黑袍人反問道。

“呵呵!”

殷元魁笑了笑,沒有反駁什麽,對于一個武将而言,殺人和被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早已經見慣了生死,武将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宋玉這個人你怎麽看?”殷元魁轉移話題道。

“還算不錯的中層将領。”

“可堪大用?”

黑袍人沉吟片刻,說道:“能用,不可大用。”

殷元魁聞言點點頭,看樣子他跟黑袍人的看似一緻。

紅薯不算大,殷元魁很快就吃完了一個紅薯,然後,又剝開第二個紅薯,一邊剝皮,一邊說道:“五百老卒恭送,這可是無數武将夢寐以求的事情,可真正做到的卻寥寥無幾,當年的許淳算一個,現在的他算一個。”

“許淳已經死了。”黑袍人說道。

“是啊,他死了,可惜,死的太早了,若是他還活着,北蠻也好,西域也罷,還是南唐,誰敢亂動?”

“他死的太晚。”黑袍人卻說道。

聞聽此言,殷元魁沒有說什麽,隻是擡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袍人,然後繼續吃着紅薯。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殷元魁咀嚼着香氣四溢的紅薯,而黑袍人就那麽坐在那裏,看着殷元魁,一言不發。

“陛下把李建澤放出來,是打算讓他擔任仆射一職嗎?”

“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妄加揣測的?”

“呵呵!”

對于黑袍人的話,殷元魁隻是呵呵一笑,意味難明。

等到殷元魁吃完第二根紅薯之後,黑袍人深處一隻手,手中多了一份名單,殷元魁接過名單,瞥了一眼,說道:“都殺了?”

“他們早就該死了。”

“現在動手,是不是早了些。”

“是早了些,可時不待我。”

“這是陛下的意思?”殷元魁擡起頭,看着黑袍人問道。

“是不良帥的意思。”

殷元魁聞言,點點頭,不在多問什麽,而是說道:“我會盡快處理好的。”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就起身離開了這裏,而殷元魁則宛如一個老農一般,拿起火鉗,撥弄着盆中的炭火,嘴中喃喃道:“撫養他,培養他,信任他,倚重他,然後殺了他,呵呵!果然還是你最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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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後,原本就難行的道路,愈發的難行起來,從西涼鎮出發了三天,他們還未曾出西洲。

這三天時間裏,許一凡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待在馬車上,而是徒步跟在馬車後面。

在從西涼鎮離開之前,許一凡找到了負責建造西涼山碑林的工匠,要了幾十公斤隕鐵。

隕鐵這玩意兒可不常見,一般都是從天外隕石當中提煉出來的,當然,在地底也能發現這種東西,說來也奇怪,在西北這個苦寒之地,隕鐵的數量要比其他地方多很多,許一凡索要的幾十公斤隕鐵雖然很珍貴,可還是拿得出來的。

隻是,這些工匠都不知道許一凡要隕鐵做什麽,一般來說,隕鐵是鑄造兵器的極佳材料,很多名劍都是由隕鐵打造而成,或者劍身當中摻雜有隕鐵,凡是摻雜了隕鐵的兵器,都異常的鋒利,削鐵如泥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許一凡要來的這幾十公斤隕鐵不是用來鑄造武器,而是用來綁縛雙腿的,隕鐵的重量要比金銀銅鐵這些材料要重很多,究其原因,還是其密度更大一些。

許一凡之所以這麽做,主要還是趙娣傳授了他一套介于江湖秘籍和修行秘笈之間的功法,這種功法别的作用沒有,就是可以讓人身輕如燕,用來趕路,或者跑路,那絕對是一絕。

其實,當時許一凡找趙娣索要秘笈的時候,趙娣以爲許一凡會直接索要養劍術,可是,許一凡并沒有,面對許一凡提出的要求,趙娣也是愣了很久,在滿腹疑惑當中傳授了許一凡這套名曰月影舞步的功法。

想要練習輕功,給雙腿增加負重是必須要做的,而且随着功法的不斷精進,負重的重量就會越來越重,據趙娣說,當此等功法練至大成之後,踏雪無痕隻是基本操作,憑借月影舞步,人可以短暫的浮空,在空中行走,而且速度極快,是刺殺和跑路的必備手段。

不過,想要練好這門工夫,需要長時間的持之以恒和勤加苦練,才能有所成就,而且随着修煉的時間越久,其精進的速度越慢,其難度也越來越大。

自從學到了這門功法之後,許一凡每天就需要負重幾十公斤,走在松軟而泥濘的道路上,同時還要修習王霸殘刀,其模樣很是狼狽,經常練着練着就一頭栽倒在雪地裏,看到趙娣一陣的無語,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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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了,他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他何時才肯學養劍術?”趙娣看了一眼身後,距離他們大約有一裏多的許一凡,轉過頭,看向姜三甲問道。

“那你得問他啊,他學又不是我學。”姜三甲随口道。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問啊。”趙娣有些無奈道。

說起這個,趙娣就異常的郁悶,養劍術雖然不如其他劍術出名,可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學的,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一來,養劍士很難尋,而高境界的養劍士更難尋,即便尋到了,對方願不願意教還是個問題,二來,養劍術對天賦的要求很高,需要做到人劍心意相通,單單這一點兒,就能勸退無數人。

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用劍之人,窮其一生,都想尋找到養劍士,求學到養劍術,可許一凡身邊有一個養劍士主動送上門,若是其他人,早就開始求教了,許一凡倒好,明明知道了趙娣養劍士的身份,趙娣也透露出,他願意傳授許一凡養劍術,可這家夥,居然不提,不但不提養劍術,而且連問都不曾問過,這讓趙娣很是郁悶。

若不是有了承諾在前,趙娣都要拂袖而去了,傳授功法到這種地步,估計也就他趙娣了。

對于這種情況,姜三甲自然也是知曉的,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趙娣,笑着說道:“急也沒用,他有自己的打算。”

“什麽打算?”趙娣悶悶道。

“他還缺一把劍。”

“劍?他不是有血芒劍了嗎?”

姜三甲搖搖頭,說道:“血芒劍鋒利無比,卻過于嗜血,想要保證其鋒利程度,就需要時常飲血,不适合做養劍的劍種,他需要一把适合自己的劍。”

趙娣聞言,點點頭,對于血芒劍,他确實不喜,雖然他沒見過許一凡使用血芒劍殺敵的場景,可血芒劍他也看過,這把劍确實很嗜血,準确來說,這把劍是一把邪劍,少用,慎用爲好,這樣的劍,确實不适合做劍種。

“以他不良人提司的身份,天下名劍衆多,不良人内應該珍藏不少,他若是想要尋一把好劍,應該很容易才對。”趙娣說道。

姜三甲斜瞥了趙娣一眼,意味深長道:“那小子心高得很,神兵榜和皕兵榜上的名劍,能被他看上的不多,而這些名劍要麽下落不明,要麽都已經有了主人,至于不良人内珍藏的名劍确實不少,可适合他的一把都沒有。”

“難道他找不到名劍,就不打算修習養劍術了?”趙娣郁悶道。

“那到也不是,他在等。”

“等?等什麽?”趙娣好奇的問道。

“他在等徐家的人。”

“鑄劍世家的徐家?”

“正是。”

“他想自己鑄造一把劍?”

趙娣先是一愣,随即點點頭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再好不過了,天下名劍固然很多,可真正适合自己的,還是自己親手鑄造出來的劍,才最契合自己,若是他真能找到徐家人,自己鑄造一把劍的話,修習養劍術要事半功倍的多。”

然而,姜三甲聞言,卻意味深長的看向趙娣,說道:“你小看那小子的野心了。”

“嗯?什麽意思?”

“他的目的可不是一把劍那麽簡單,你難道沒發現嘛,這段時間,他休息的時候總是在寫寫畫畫,那些都是他打算鑄造的劍。”

“啊?那麽多,他到底想做什麽?”趙娣一臉震驚的問道。

“呵呵!那小子想做什麽,我們哪能猜到啊。”

對于姜三甲這麽說,趙娣顯然不相信,他看着姜三甲問道:“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麽?”

姜三甲搖搖頭,道:“我什麽也沒說。”

“那他......”

“有人跟他說了些事情。”

“誰?”

“武朝。”

“嗯?此人還活着?”

“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死掉。”

趙娣不在說什麽了,他轉過頭,看着身後的許一凡,眯起眼睛,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姜三甲說的沒錯,許一凡之所以沒有急着修習養劍術,确實是因爲他還缺乏一把劍,血芒劍不适合做劍種,至于其他的名劍,雖然也可以做劍種,可并不适合許一凡,他需要的是自己鑄造出來的劍,而這不單單是爲了修習養劍術,更重要是的還是爲了修習伐天三十六劍。

養劍術固然強大,可跟伐天三十六劍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不過,養劍術跟伐天三十六劍相輔相成,有很多契合的地方,養劍術算是對伐天三十六劍的一種補充和延伸。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爲許一凡想要修習養劍術,還需要繼續開辟竅穴才行,在竅穴沒有開辟之前,他即便修習了,也無濟于事,隻會增加修習養劍術的難度,爲了長遠考慮,許一凡不得不耐住心中的悸動,不然,就以許一凡那貪婪的性子,怎麽可能放着養劍術不去學呢。

至于說修習月影舞步,除了是爲了多學一份保命的手段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要借此來錘煉體魄,沒辦法,誰讓許一凡那麽怕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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