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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貧僧一滅

在騷亂發生之後,兩國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下陽國這邊迅速的抽調了一支軍隊,趕往普羅大橋作戰。

許一凡距離橋頭越來越近,眼看着就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從下陽國橋頭的方向,卻走出一個中年僧人。

僧人一身大紅色袈裟,半個肩膀露在外面,其左手禅杖,右手托缽,赤着腳,緩緩的走上了橋頭,然後,就站在了大橋的中間,也擋住了許一凡的去路。

正駕駛着馬車的許一凡,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睛微微眯起,心卻一下子沉了下去。

這名僧人,許一凡并不認識,但是,此人所穿的袈裟款式,許一凡卻十分的熟悉,那正是寺廟主持才能穿的袈裟。

雖然,西域諸多寺廟的主持,其所穿的袈裟都是大紅色的,但是,寺廟大小不同,其所在的王國地位不同,寺廟的主持所穿的袈裟,材質、款式,都有細微的差距,而眼前這位僧人,所穿的袈裟卻是國寺主持才能穿的袈裟,很顯然,此人正是下陽國國寺的主持。

“讓開!快讓開!”許一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高呼道。

然而,僧人卻置若罔聞,就那麽孤零零的站在大橋的中間,一雙眼睛平靜的看着許一凡。

【難道自己的計劃,出現了纰漏?還是說,自己被人算計了?】

許一凡心中忍不住想道,這個僧人的出現,明顯是沖着他們來的,而其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有問題,而許一凡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但是,許一凡在看了僧人一會兒之後,他卻感覺,這個僧人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車廂。

一念及此,許一凡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車廂,發現凱麗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身後探出半個腦袋,正看着僧人。

隻看了一眼,凱麗就縮了縮脖子,躲在許一凡身後,沉聲道:“撞過去,撞死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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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一臉懵逼的看着凱麗,然後,轉過頭,看向僧人,發現僧人看的人果然不是自己,這讓許一凡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僧人不是沖着自己來的,而是沖着凱麗來的,這個結果,讓許一凡長舒一口氣,可是,很快一個新的問題,就出現在其腦海當中,那就是,這個僧人和凱麗之間,到底存在什麽關系?是敵是友呢?

從凱麗的反應來看,兩個人應該是敵人,可是,從僧人那平靜的眼神來看,仿佛兩個人又是朋友,這讓許一凡心中無比的困惑。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及眼前的一個問題重要。

馬車速度很快,在馬車踏上橋面的時候,馬兒就被杜魯一刀給拍的發狂,在之後的狂奔當中,更是被人和東西撞擊的發狂,此時,馬車的速度很快,饒是許一凡第一時間勒緊缰繩,可馬兒速度卻依舊不減,而此時,他們距離僧人越來越近了。

眼看着就要撞上對方,許一凡也做好了從對方的屍體上踏過去的打算,然而,下一秒,讓許一凡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僧人在馬車疾馳而來的時候,他把手裏的禅杖,重重的砸在橋面上,不知道是馬車的速度太快,導緻馬車十分的颠簸,還是許一凡的錯覺,他感覺僧人的禅杖在落下的一瞬間,整個橋面都晃動了起來。

橋面還是橋面,隻是多了一個窟窿,僧人手裏的禅杖就釘在了橋面之上,而僧人卻已經不見了。

“阿彌陀佛。”

伴随着一聲佛唱,僧人出現了在馬車前面,其伸出一隻手,直接抵在了馬兒的額頭上,而本來就被許一凡勒住缰繩的馬兒,在這一前一後的制衡之下,變得狂躁不已。

隻見這兩匹馬,嘶鳴一聲,頭顱高高揚起,其兩隻前蹄高高擡起,朝着面前的僧人就紛紛的踩踏而下。

站在馬車上的許一凡,也因爲馬兒舉動,整個人在慣性的作用,直接朝後倒去,在馬兒前蹄下落的時候,整個人又朝前倒去,眼看着他就要摔落-馬車的時候,剛剛還搖晃不已的馬車,卻突然靜止不動了,而許一凡也沒有掉下馬車,因爲凱麗從身後拉住他了。

待到人站穩之後,許一凡下意識的朝前看去,卻發現僧人不但沒有馬蹄踩死,反而站在了兩匹馬的中間,其雙手一左一右摁住了馬兒的腦袋,使得它們無法動彈。

不但其頭顱無法動彈,其四肢也無法動彈,就這樣,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此時,場面很詭異,僧人站在馬車前,以一己之力,直接把即将失控的馬車給攔下了,其本人還毫發無傷,顯然,這個僧人不是普通人,其不是修行者就是武僧,至于其到底是哪種,許一凡卻不确定。

此刻,僧人站在馬車前方,擡起頭,看着許一凡,而許一凡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僧人,至于凱麗,則躲在許一凡的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看着僧人。

“你是何人?”許一凡盯着僧人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僧人放下雙手,之前不

知道去哪裏的缽,再次出現在其手中,其左手托缽,右手放于胸前,語氣平緩的說道:“施主又是何人?”

在和尚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許一凡的眼睛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因爲許一凡發現,僧人的雙臂是金黃色的,而這種金黃色,也随着他的動作,猶如潮水一般褪去。

武僧?

羅漢?

從其手臂的顔色來看,這應該就是佛門的金剛罩了,也可能是金剛體,至于是哪種,許一凡隻看了一眼,也不好确定,如果是金剛罩,那就是武僧,如果是金剛體,那就是羅漢,可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說明此人很厲害,境界很高。

但是,讓許一凡感到疑惑的是,他并沒有在此人身上感受到内力的流動,也沒有察覺到真氣的流轉,其貌似不是武夫,也不像是修行者,反而像是一個普通人。

這詭異的感覺,讓許一凡愈發的覺得眼前這個僧人不簡單,不同尋常。

西域的修行法門大緻分爲兩種:

一種是以武證道,也就是武僧,其走的路線跟武夫很像,他們主修體魄,而武僧走到極緻,就可以成爲金剛,不過,能走到這一步的武僧,少之又少;

另一種就是參禅,主修内在,他們又被稱之爲禅師,其佛法很高,禅師走到極緻,就可以成爲菩薩,不過,想要證的菩薩果位,是需要發大宏願的,隻有做到了許下的宏願,才能有一定的可能性,成爲菩薩。

無論是武僧,還是禅師,都很厲害,武僧殺力第一,防禦第二,禅師則是防禦第一,殺力第二。

但是,在這兩種修行法門之外,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禅武雙修,單單是習武,或者參禅,能有一定成就,就已經很難很難了,更何況是禅武雙修呢。

不過,還是有不少僧人選擇走這條路,隻是,大多數成就不高,有些成就的,最多也都隻能成爲羅漢,當然了,羅漢也不一定非要禅武雙修,武僧在走到極緻之後,有兩個選擇,要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爲金剛,要麽退而求其次,選擇成爲羅漢,禅師也是一樣,而這種選擇,有一半是人力可以選擇的,有一半則是随緣的。

當然,不管是成爲菩薩,還是金剛,亦或者羅漢,他們都算是走到了佛門的頂端,都是備受萬人敬仰的存在,至于眼前這個僧人,到底走的是哪一條路線,許一凡就不得而知。

“我是凱麗。”許一凡沉吟片刻,還是選擇回答了僧人的問題。

然而,僧人看着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施主不是凱麗。”

“嗯?”

許一凡聞言,心中一驚,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問道:“哦?何以見得呢?”

僧人看了看許一凡,又看了看許一凡身後的凱麗,緩緩地說道:“施主是男兒身。”

“就憑這兒?”

許一凡有些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如果他不知道凱麗是陰陽人的事情,僧人的這句話,可能還真的唬住他了,可是偏偏知道了凱麗的真實情況,因此,在僧人這麽說的時候,許一凡并不慌,可是,僧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許一凡頓時殺心驟起。

“施主不但不是女兒身,還不是西域人。”

“何以見得?”許一凡眯起眼睛,看着僧人,緩緩地說道。

他的手,卻已經悄悄縮回了袖子,其中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軍刀,另一隻手也摸到了弓弩,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搏命的準備。

許一凡的小動作,并沒有逃過僧人的眼睛,他并沒有點破,也沒有在意,而是語氣平緩的說道:“施主是何人,來自哪裏,貧僧都不在意,隻要施主将你身後之人,交付于我,施主和施主的人,大可離去。”

“嗯?”

許一凡聞言,原本就眯着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道縫,其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看了看一臉和氣的僧人,又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凱麗,眉頭緊蹙。

“大師怎麽稱呼?”許一凡在沉默片刻之後,開口問道。

“貧僧一滅。”

“一滅?”

聽到這個法号,許一凡挑了挑眉頭,有些詫異的看着僧人,倒不是他知道一滅是誰,而是因爲他知道下陽國大陽寺的主持叫什麽。

法陽是下陽國大國師主持的法号,而眼前這位自稱一滅的和尚,顯然不是。

似乎是看出了許一凡在想什麽,一滅主動解釋道:“貧僧不是下陽國的主持,貧僧來自懸空寺。”

“嘶......”

饒是鎮定如許一凡,在聽到懸空寺這個名字,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在西域,叫懸空寺的寺廟不多,卻也不少,但是,這些懸空寺都是一些小寺廟而已,都分布在小王國當中,而真正的懸空寺,隻有一個,那就是極西之地的懸空寺了。

據說,懸空寺位于西海之濱,懸浮與西海之上,懸空寺并不是佛祖建立,或者後世之人建立的,而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有傳言說,當年

佛祖在沒有成佛之前,就曾經進入過懸空寺修佛,他成佛之地就在懸空寺,至于這個傳言,是真是假,早已經無法考證。

如果是南陀山是佛門信徒的聖地,那麽懸空寺絕對是佛門體系内部的聖地,這就好比儒家的縱橫書院一樣,天下讀書人最想進入的書院,自然是縱橫書院,而縱橫書院又分爲内院和外院,絕大多數的人,都隻能在外院,而隻有極少一撮人,才能進入内院。

南陀山不是誰想去就能去,想看到就能看到的,能否看到南陀山,并且進入南陀山,還要看緣分,至于這個緣分是什麽東西,無人知曉,而懸空寺則更加的神秘,想要去懸空寺,首先得去西海,而西海在哪,佛門自己都不甚清楚,更何況是位于西海之上的懸空寺了。

曆史上,看到懸空寺,并且進入懸空寺的人,少之又少,幾乎一雙手都數得過來,久而久之,懸空寺就成爲了一個傳說,猶如聖地一般。

另外,懸空寺雖然也歸屬佛門,可它卻不歸佛門管轄,不管是世俗之事,還是佛門内部的事情,懸空寺都不插手,哪怕每次南陀山議事,或者舉辦大型活動的時候,都會留有懸空寺的位置,可懸空寺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這些事情,許一凡之前是不知道,這是他在來到西域之後,得到了不良人探子的彙報之後,才知曉此事的,對于懸空寺,許一凡覺得,肯定是佛門搞出來的噱頭,寺廟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至于它到底存不存在,那隻有看到懸空寺的時候,才能知曉,這是一個很著名的理論,叫薛定谔的貓。

眼前這位僧人自稱一滅,又自稱來自懸空寺,許一凡保持懷疑,十分的懷疑。

“大師所說的懸空寺,可是那個懸空寺?”許一凡眯着眼睛問道。

“正是施主所想的懸空寺。”

“懸空寺真的在西海之上?”

“阿彌陀佛。”一滅佛唱一聲。

“西海真的存在?”許一凡又問道。

“阿彌陀佛。”

“......”

沒有得到任何答案,許一凡眉頭緊鎖,卻也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了。

許一凡沉默了,一滅也不說話,仿佛是在等待許一凡的決定一般,而普羅大橋上,此時已經徹底陷入了到了混亂當中,作戰的人數,正在不斷的增加,而軍隊的數量,從之前的幾百人,已經增加到了上千人,而這個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此時,邢宮、吳鈎還有杜魯他們,早已經脫離了戰場,朝着許一凡這邊彙集而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們也是一頭霧水,滿臉警惕的看着一滅。

在一番長久的沉默之後,一滅率先開口問道:“施主還沒有想好?”

許一凡則看着一滅,反問道:“她是何人?”

一滅卻搖搖頭,說道:“不可說。”

“她不是西域人?”許一凡沒有得到答案,繼續問道。

“不可說。”一滅再次搖搖頭。

“你要她做什麽?”

“帶回懸空寺。”

“她來自懸空寺?”

一滅沒有說話,而沉默就是答案。

“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貧僧不知,帶她回懸空寺,是貧僧的職責,至于施主問的問題,貧僧不知。”

“她還能出來嗎?”許一凡又問道。

“阿彌陀佛。”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把吳鈎他們弄的一頭霧水,不明白許一凡爲什麽這麽在意這個來曆不明的凱麗,難道是許一凡看上凱麗?

隻是,這個猜測很快就被他們否決了,因爲他們知道許一凡不是那種爲了美色而迷失自己的人。

許一凡沒有繼續問下去了,而是盯着一滅看了很久,然後,轉過頭,看向凱麗,猶豫一下,開口說道:“你是願意跟着他回去,還是跟我一起離開,你自己選。”

“嗯?”

許一凡的态度,再次讓吳鈎等人感到不解,紛紛轉過頭,看向這兩個妖豔的‘女人’。

對于許一凡這個選擇,一滅似乎并不意外,其表情依舊平靜的看着兩人,靜等答案。

凱麗看了看許一凡,又看了看一滅,神情糾結,表情凝重,似乎是很難抉擇。

就在這個時候,一滅歎息一聲道:“見不如不見,不見就是見,癡兒!”

原本還十分糾結的凱麗,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神色頓時大變,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一片煞白,她愣愣的看着許一凡,那雙藍色的眼睛,此刻就像是破碎的寶石,說不盡的心酸和心疼,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一番。

這可把許一凡看的一臉的蛋疼,額頭上冒出了一排黑線。

就在許一凡忍不住要發火的時候,凱麗卻轉過頭,不再去看許一凡,而是直接跳下馬車,走到一滅面前,輕聲道:“走吧。”

“阿彌陀佛!”一滅再次佛唱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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