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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過河卒

當許一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覺得許凱歌有問題,但是,他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許凱歌有問題。

許一凡曾經試探過殷元魁,想知道他是否知道此事,然而,一番巧妙的試探之後,許一凡确定殷元魁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而這就愈發的不正常起來。

按理說,西征軍兵馬的調動,作爲統軍大帥,應該很清楚才對,可是,許凱歌的麾下少了七千餘人,殷元魁居然不知道,這正常嗎?

顯然不正常。

真正不正常的地方,還在于這七千餘人在失蹤之後,出現的地點居然在涼州和北宛國之間,而現如今負責鎮守北宛城的就是許凱歌本人,這是巧合嗎?

燕王李剛的起兵,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爲了應對燕王可能造反,也爲了西征軍的後路着想,遷徙百姓是許一凡和殷元魁共同的看法,而防止燕王倒向西域,之前處于三不管地帶的北宛國,就成爲了兵家必争之地。

當時,爲了守住康城,西征軍這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許一凡昏迷,童真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唯一适合去攻打北宛城的也隻有許凱歌,看似一切都正常,可是,現如今回頭看看,卻發現其十分的不正常。

許凱歌作戰勇猛,也擅長謀略,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他能夠以極小的代價拿下北宛城,這并沒有什麽意外的,可是,他真夠跟康德的軍隊,連續激戰那麽久,看似是許凱歌的謀略過人,然而,仔細去想想,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同尋常。

要知道,北宛城并不像康城那麽堅固,拿下這個城池很容易,可是,想要守住它卻很難,如果是别人來攻打北宛城,許凱歌守住了北宛城,這不足爲奇,可帶兵的偏偏是康德,作爲一個沙場老将,面對一個易攻難守的北宛城,卻始終久攻不下,這就很不對勁了。

當然了,可能是許凱歌的謀略真的很厲害,也可能是負責鎮守的西征軍,士氣很高,各個悍不畏死,才能固守住了北宛城,也有可能是西域那邊還沒有跟燕王談好,不着急攻下北宛城,可能性很多,還是不能證明許凱歌有問題。

無法證明,不代表許一凡不懷疑,沒有戒備之心。

在沙漠軍突然出現,突然擊潰康德大軍,然後開始攻城,一直沒有向康城求援的許凱歌,卻在沙漠軍初次攻城的時候,就選擇求援,這就有問題了。

在沙漠軍出現的時候,北宛城内還有兩萬餘人的部隊,打的又是守城戰,按理說,守住北宛城根本不是問題,就算沙漠軍戰鬥力爆表,超乎常理,可是,想用八千人就拿下北宛城,不付出慘重的代價是不可能的。

許凱歌在需要求援的時候,并沒有求援,反而在最不需要求援的時候,偏偏選擇了求援,許一凡當時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内心的想法是很多的,而許一凡決定親自帶兵來支援,就是想看看許凱歌到底想要做什麽。

隻是,目前來看,一切還算是正常的,北宛城沒有異常,而許凱歌也沒有異動,一切都是正常的,然而,這種正常,在昨晚卻發生了改變,隻是,許一凡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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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宛城外。

對峙依舊在持續。

秦賦在收拾掉康德之後,根本來不及打掃戰場,就迅速把隊伍集-合起來,朝着沙漠軍那邊靠近。

秦賦并沒有選擇跟秦之豹彙合,而是讓僅剩的一千餘人擋在了沙漠軍北側的道路上,讓其無法朝北撤離,而他則來到了秦之豹身邊,簡單的彙報了一下方才的戰鬥情況。

在得知康德已死之後,秦之豹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感歎道:“這老小子,終于死了,此乃我軍之大幸啊。”

對于秦之豹的這番感歎,衆人紛紛點頭。

少了一個能打,善打,耐打的康德,在未來的戰場上,西征軍可以少死很多人。

隻是,康德雖然死了,可是,眼前的情況卻并沒有因此而好轉起來,反而變得愈發的複雜起來。

打不打?打誰?如何打?

這三個問題,是現在擺在秦之豹面前的主要問題。

按理說,這三個不需要考慮,現如今,他們面對的敵人隻有沙漠軍一支軍隊而已,不打他打誰?

可是,事實卻是,場上的三支軍隊,敵我難辨,沙漠軍是敵人,許凱歌也是敵人,在這三支軍隊當中,實力最弱的是秦之豹一方,其次是沙漠軍,最後才是許凱歌的人馬。

許凱歌到底想幹嘛,秦之豹沒有想通,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表面上看,沙漠軍才是最大的敵人,而實際上,許凱歌才是最大的敵人,這該如何是好呢,秦之豹一時之間,一籌莫展。

湯義看了看秦之豹,又看了看沙漠軍,最後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許凱歌,緩緩地開口道:“三公子,要不要打?”

秦之豹聞言,反問道:“打誰?”

“當然是打沙漠軍了。”湯義說道。

“然後呢?”

“進駐北宛城休整。”

“呵呵......”

秦之豹聞言,頓時嗤笑不已。

秦之豹除了發笑之外,沒有說任何話,而秦賦則開口說話了。

“以屬下隻見,應該暫時撤兵爲好。”

“撤兵?”

湯義皺了皺眉頭,說道:“現在可是殲滅沙漠軍的大好時機,此時撤兵,沙漠軍肯定會逃走,到時候必然成爲我軍大患。”

湯義的話說的不無道理,沙漠軍出現的太過于突兀,他們逮人就咬,根本不分敵我,這一次,他們在西征軍手上吃了大虧,一旦放過他們,無疑是放虎歸山,将來肯定會遭到他們報複的,西征軍的處境本來就不妙,如果放過了沙漠軍,隻會雪上加霜。

面對湯義的反對,秦賦卻說道:“許參将的意思是,這支沙漠軍最好是能收爲己用,直接殲滅了,太可惜了。”

此話一出,湯義和餘休紛紛看向秦賦,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對于秦賦能夠殲滅康德,他們還是很敬佩的,盡管最艱苦的戰役是他們打的,而秦賦隻是負責收尾,但是,最慘烈的戰役是秦賦打下來的,而且還打赢了,他們對這個平時不怎麽起眼的秦賦,還是刮目相看的,但是,在聽到秦賦這麽說話,他們就不高興了。

不管是湯義,還是餘休,亦或者是秦賦,他們雖然也是西征軍的一員,可是,他們同時也是老秦家的家臣,既然是家臣,在某些時候,最先維護的不是朝廷的利益,而是主公家的利益,這才過去多久,秦賦居然就以許一凡馬首是瞻了,這改旗易幟的速度也難免太快了一些吧。

湯義和餘休不滿秦賦,秦之豹卻沒有什麽不滿的地方。

相對于自己的個人利益,大局才是秦之豹思考的關鍵所在,在沒有看到沙漠軍之前,在初次聽說了沙漠軍的勇猛之後,他就覺得這樣一支部隊,如果能收爲己用,那絕對是好事兒,可是,他也清楚,想要收服這支軍隊,肯定不簡單,也不容易。

之前,想要全殲沙漠軍,難度很大,代價也很大,但是,現在這個局面,想要全殲沙漠軍不是什麽癡人說夢的問題,雖然代價依舊很大,可是,秦之豹卻不願意這麽做,也不敢這麽做。

理由很簡單,康德死了,許凱歌的直接威脅沒有了,唯一的威脅就是沙漠軍,若是沙漠軍也被全殲了,那接下來,就該輪到他秦之豹了。

作爲将門之後,秦之豹不怕死,也不惜死,可是,他更想死在沙場上,死在和敵軍的交鋒當中,而不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秦之豹在沉吟片刻之後,轉過頭,看向秦賦,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和審視這個跟随秦家很多年的年輕人,在秦家的衆多家臣當中,秦賦一家人是最不起眼的,表現也是最平平無奇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卻能夠滅掉康德,他很意外。

真正讓秦之豹意外的,是許一凡是如何看出秦賦的不平凡的,而秦賦的才能是不是還有待挖掘呢?

“你意欲何爲?”秦之豹問道。

“圍而不攻,耐心等待。”秦賦說了八個字。

秦之豹聞言,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賦,問道:“這是許參将的意思?”

秦賦低頭,抱拳,沉聲道:“是。”

“知道了。”

秦之豹聽完,并沒有感到意外,而是想了想,說道:“就地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是!”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随即就紛紛領命去做事了。

經過一夜的鏖戰,殷氹和秦賦這邊的将士還好,可是,秦之豹這邊的将士,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

從昨天下午,秦之豹帶着那八千人出城,輕裝簡行,一路狂奔,既要在規定的時間抵達西德鎮,還要不被地方的斥候發現,其難度是很大的,尤其是在後面夜襲康德大軍的時候,更是緊繃着心弦。

在擊潰了康德大軍,最後的上百裏的追擊戰,不管是人,還是戰馬,都累的夠嗆,之後又跟沙漠軍打了一仗,他們真的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根本不适合繼續作戰,秦之豹下令休整,是最正确的選擇。

秦之豹這邊下令休整,沙漠軍那邊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許凱歌那邊,預防許凱歌趁機搞偷襲,然而,這種情況并沒有發生,許凱歌那邊很安靜,在秦之豹這邊下令休整的時候,對方也下令休整,他們根本沒有回北宛城,而是就地駐紮下來。

在其他人都忙着各自的事情的時候,秦之豹把秦賦叫到了身邊,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秦賦看了一眼秦之豹,緩緩地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嗯?”

秦之豹聞言,眯眼看向秦賦,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眼神卻變得淩厲起來。

秦賦見狀,卻并不緊張,而是解釋道:“涼宛鎮有一萬軍隊。”

“何人的軍隊?難道是許一凡的?”秦之豹詫異的問道。

秦賦卻搖搖頭,看向許凱歌所在的方向,說道:“是許凱歌的軍隊。”

“有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秦賦再次解釋道:“我也是昨日才知曉的

。”

秦之豹眯起眼睛,看着秦賦,沉吟良久,才問道:“許一凡告訴你的?”

秦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秦之豹見狀,不再去看秦賦,而是看向許凱歌所在的方向,喃喃道:“許凱歌反了?”

秦賦卻接話道:“應該不是。”

“你怎麽知道不是?”

“許參将曾說過,許凱歌在幫某人做事兒。”

“何人?”

秦賦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秦之豹見狀,沒有追問下去,因爲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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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凱歌所在的大營當中。

隆良才看着身披甲胄的許凱歌,神色凝重的說道:“将軍,你這是......”

許凱歌斜瞥了一眼隆良才,反問道:“你怕了?”

隆良才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隻是屬下不明白将軍,爲何......”

隆良才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你想問我,爲何見死不救,爲何要至他們于死地對嗎?”

許凱歌卻絲毫不避諱的說出了隆良才心中所想,而隆良才聽完之後,下意識的點點頭。

“那你覺得我這麽做是爲何?”許凱歌反問道。

隆良才看着許凱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搖搖頭,說道;“屬下不知。”

“不知?還是不敢說啊?”

也不等隆良才辯解什麽,許凱歌直接說道:“你以爲我是想置秦之豹于死地,那你就錯了,我這是在救他,也是在救西征軍。”

“嗯?将軍此話何意?”隆良才懵了,他一臉疑惑的看着許凱歌。

許凱歌斜瞥了一眼隆良才,然後看向遠處,那正是沙漠軍的方向,突然問道:“你跟了我多久?”

隆良才想也沒想的說道:“十年了。”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很好。”

“那你覺得我是謀逆之人嗎?”

“當然不是。”

隆良才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補充道:“可是......”

不等隆良才說完,許凱歌就接話道:“可是,我現在的所作所爲就等同于謀逆對嗎?”

隆良才不說話了,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你知道你爲何跟了我十年,還隻是一個校尉嗎?”

“屬下無才無德,能當上校尉,已經是将軍的恩典了......”

許凱歌卻再次打斷了隆良才的話語,搖搖頭,說道:“你無需妄自菲薄,單單就領兵打仗這件事而言,你做的很好,比很多人都做的好,而你之所以還是校尉,是因爲你的眼界太窄了,看得不夠遠。”

“嗯?”

面對隆良才的疑惑,許凱歌卻再次轉移話題,問道:“你覺得許一凡是什麽樣的人?”

隆良才這一次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沉思良久,才說道:“天生的将領,文治武功都是上上之才,若是給其成長的機會,假以時日,必将成爲國之棟梁。”

在說完這番話之後,隆良才小心翼翼的看着許凱歌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話了,然而,許凱歌并沒有不高興,反而十分贊同的點點頭。

許凱歌轉過頭,看着隆良才說道:“你都看出來了,其他人自然也看得出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他是許淳的兒子,一個許淳給我大炎帶來了多大的危害,你應該很清楚,現如今,亂世已起,難道你還想在看到到第二個許淳出現?”

隆良才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驚,猛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許凱歌。

“自從他進入康城,在康城的所作所爲,你我都看在眼裏,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在軍中的威望,早已經超過你我,唯一還能壓住他的,隻有大帥和湯芮二人了,此子的成長速度太快了,假以時日,若是不加以壓制,西征軍遲早是要改旗易幟的。”

“西域聯軍固然強大,卻并不可怕,北蠻和南唐固然強大,卻也不可怕,有我炎軍在,他們休想入駐中原,真正可怕的還是自己人。”

“一場玄武叛亂,死了很多人,我不想看到類似的事情在發生了,也絕對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在發生了。”

隆良才聽到這,看着許凱歌,試探性的問道:“所以将軍是打算在其羽翼尚未豐滿之前,就鏟除此子?”

許凱歌并沒有否認,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

“不是我想鏟除此子,而是有人想要鏟除他,有人不想他活着,更不想他去往京城,我隻不過是個小卒子而已,下棋的另有其人。”

“啊?!”

隆良才震驚不已。

許凱歌眯起眼睛,語氣幽幽的說道:“他活着,會有很多人會死的,你我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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