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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西域聯軍大營

距離康城大約兩百裏的西域聯軍大營。

一間樸實無華的帳篷,位于大營中心,看似平平無奇,然而,出入其中的人物,卻都是名震西域一方的大人物。

帳篷内并無桌椅,隻有幾個蒲團,在軍賬最中間的牆上,懸挂着一張做工無比精細的地圖,地圖上詳細的描繪出了西域諸國的地形地貌。

單單就這份地圖,就價值連城,因爲它太過于詳細了,而這張地圖的出現,是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财力,足足用了幾十年,才逐一描繪出來的,法阿就是其中的推動者和執行者之一。

這幅地圖,原本是法阿祖上,在誠心禮佛之後,開始周遊西域諸國,一路走,一路畫,靠着幾代人一點點累積起來的,到了法阿這一代,地圖已經完成大半了,但是,法阿在接手之後,還是用了數年時間,把地圖上詳細描繪出來的地方,都親自走了一趟,又把地圖上沒有詳細描繪出來的地方,也走了一遍,這才又有了現如今的這張地圖。

在這張地圖上,除了有西域諸國之外,還有大炎王朝的地形地貌,其中,最詳細的是西北三洲,越是往東,描繪的越是簡單,盡管如此,這張地圖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東西,越是領軍打仗之人,越是清楚其價值所在。

在軍賬中間,擺放着一張沙盤,沙盤上詳細的堆砌出了以康城爲中心,數百裏的地形地貌。

此刻,軍賬内站着三個人,居中的是一個留着光頭的青年男子,其光頭上有九個戒疤,雖然他并沒有身穿僧衣,可是,其身上卻散發着佛性的光輝,讓人不敢輕易忽視他的存在,在其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佛珠有五十四顆,雖然佛珠看起來樸實無華,可是,敢公然佩戴五十四顆佛珠的和尚,其地位之崇高,可想而知。

法阿看起來,隻是一個青年男子的樣貌,也就三十多歲,但是,他的真實年齡,卻比實際年齡要大兩輪不止。

此刻,法阿正站在地圖和沙盤之間,一隻手撚動着佛珠,一隻手在地圖上移動着,目光落在哪裏,他的手就挪到哪裏,其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似乎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

軍賬内還有兩個人,準确來說,是三個人,除了兩位受封于南陀山的兩位大将軍之外,在軍賬的角落,還坐着一個人。

此人蓄長發,一頭烏黑的長發,被一根簪子随意的挽起來,看起來很有幾分中原文人的風流和不羁,像是儒生,但是,此人卻身穿僧衣,僧衣的顔色是紅白相間,這在西域當中,可是僭越之舉,被人發現之後,往往都會被打死的,然而,此刻此人就穿着這樣一件僧衣。

男子的年齡不大,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十分的俊朗,雖然上了一定的年紀,可也是一個美男子,其年齡不但沒有破壞這份俊美,反而使其顯得愈發的有魅力起來。

男子蓄長發,穿僧衣,手裏還拿着一串佛珠,是一百零八顆的佛珠,比法阿和尚拿的佛珠還要高一個檔次,佛珠的材質很好,潔白無瑕,貌似是某種很名貴的玉石制成的,但是,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佛珠不是用玉制成的,而是用骨頭制成的,其不是獸骨,而是人骨。

另外,該男子穿的卻穿着道教的道履,仿佛是個道士,看起來不倫不類。

男子姓釋,名天龍。

不說男子的長相如何俊美,也不說他打扮如何僭越,單單這個姓氏,就格外的不同,在中原姓釋,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可是,在西域,卻沒有敢姓釋,因爲這是佛祖的法号,隻要是佛門信徒,哪怕不是佛門信徒,也不會以釋爲姓。

避諱,不單單在中原有之,在其他國度也有之,然而,這個亦儒亦道亦佛的男子,偏偏沒有這個避諱。

安德烈是典型的西域人,一頭猶如獅子一般蓬松的頭發,随意的披散在肩頭,頭發呈現金黃色,打着卷兒,如果許一凡在此看到的話,可能會問一句:“敢問閣下可是金毛獅王謝遜?”

沒錯,安德烈不但人長得五大三粗,身高馬大,其長相也很顯然,兩道猶如利劍一般的眉毛,镌刻在其額頭,高挺猶如鷹鈎一般的鼻子,讓人過目不忘,猶如銅鈴一般的大眼睛,深陷在眼眶當中,一臉的絡腮胡子,更是讓人知道什麽叫西域人的粗礦了。

黝黑的肌膚,虬實的肌肉,無不在告訴所有人,這個人不要招惹,他很猛的!

相對于那猶如蓄勢待發的雄獅的安德烈,年齡頗大的康德,就顯得格外的不起眼。

半黑半白的頭發,被随意的挽成了一個結,康德長得很普通,長相不出衆,身材也不出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那齊胸的雪白胡須。

上了年紀的人,其實都差不多,花白的頭發,松弛的皮膚,沒有幾顆牙齒的嘴唇,渾濁不堪的眼眸,不管是中原人,還是西域人,亦或者其他地方的老人,大抵都是如此,康德

也沒有例外。

不過,相對于一般的老人而言,康德的皮膚雖然松弛,卻不會給人一種垂垂老矣的感覺,其牙齒整齊而潔白,那雙眼睛雖然也很渾濁,看人的時候,往往喜歡眯着眼睛,但是,時不時的卻有精光閃過,顯然,這個已經八十多歲的老人,不像看起來的那麽不堪一擊。

法阿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康城,看着顔色呈現紅色的康城,法阿微微皺着眉頭。

“唉......”

沉默良久之後,法阿沒來由的歎了口氣,這讓安德烈和康德下意識的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法阿。

“終究是棋差一招啊,申屠侯還是不堪大用。”法阿喃喃自語道。

對于法阿的自言自語,安德烈和康德都沒有接話,沒法接話。

雖然,接受申屠侯投降的是安德烈,但是,真正想要大用,并且重用申屠侯的還是法阿。

對待降将,無論在哪個國家,其實都是差不多,看不起對方那是肯定的,就算嘴上不說什麽,心底裏肯定是不屑的,申屠侯固然是一個不錯的将領,但是,他卻不入安德烈的法眼,在安德烈的心中,真正能被其視爲對手,整個大炎王朝,也就那麽屈指可數的幾個人。

已經陣亡的秦嘉涆算一個,曾經多次打敗,還差點殺死他的許淳算一個,現如今,連下六國的殷元魁,也勉強算一個,至于其他人,雖然不錯,卻也就那樣。

至于說申屠侯,安德烈并不喜歡這個人,相對于申屠侯,安德烈更在意湯芮,那個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披甲上陣的老人,湯芮的重要性可比申屠侯重要的多。

起初,法阿重用申屠侯,安德烈不是沒有意見,隻是,這次西域聯軍的主帥不是他,而是法阿,意見可以有,但是,需要保留。

申屠侯在被法阿重用的之初,表現的也确實不錯,在他負責調兵遣将,排兵布陣的時候,還是很有章法的,尤其是那些對于西域人來說,比較熟悉又比較陌生的攻城器械的出現,是很大的一份禮物,也是很大的一份功勞。

無論是攻城器械,還是守城器械,西域人不是沒有,也不是不會,隻是,不管他們怎麽學習,怎麽模仿,怎麽制造,都會比中原人差一點兒,也正因爲差了這一點兒,導緻其威力大打折扣,而申屠侯來了之後,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可能就是法阿重用的申屠侯的原因之一了。

抛開器械上的完善不去說,在之前的多日的攻城戰役當中,申屠侯兵法和戰術的運用還是很不錯的,也給西征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當然了,西域聯軍這邊也死了不少人,隻是,相對于以往而言,西域聯軍這次死的人要比預計的少的多的多。

原本,所有人都以爲,要不了多久,申屠侯就可以一舉拿下康城,從而收複丢失的疆土,數十萬西域聯軍,可以從康城一路打到西洲,可是,結果卻往往出乎衆人的預料。

眼看着就要被拿下的康城,卻在最後的三天時間,出現了重大的變故,守城的将領換人了,而守城的将士也換人了,其戰術和兵法的運用也出現了極大的改變。

臨陣換将可是兵家大忌,然而,西征軍那邊不但換了将領,連士卒都換了,這讓始終都在密切關注着戰場的安德烈,感到很疑惑,也很不安。

果然,從那個白袍小将出現在城頭開始,西域聯軍的進攻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短短三天時間,西域聯軍的戰損就是之前的總和還多,這無疑是給了西域聯軍當頭一棒。

在申屠侯的大營被炎軍夜襲之後,安德烈就要求法阿換掉申屠侯,他親自上陣指揮,隻是,法阿沒有同意安德烈的請求,依舊讓申屠侯負責指揮。

攻城的第二天,惡頭陀戰死城頭,而敵軍将領也因此倒下,原本,這是一舉拿下康城的最好時機,卻終究還是沒能實現。

當死灰營四人先後出現,以自身爲炮彈,大規模的殺傷西域聯軍的時候,安德烈就知道,當天不可能拿下康城,但是,讓安德烈沒想到的是,敵軍的将領居然再次出現了,惡頭陀居然沒有殺死他,這太讓安德烈失望了,不過,這個結果他也能勉強接受,畢竟,個人武力與大軍而言,終究還是太渺小了。

真正讓安德烈沒想到的是,申屠侯居然死了,而且就死在衆目睽睽之下,死在兩軍陣前,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申屠侯到底是怎麽死的。

如果說,敵軍當中出現高境界的武夫,或者高境界的修行者,當衆刺殺申屠侯,導緻申屠侯隕落,那他還可以接受,可是,這些人并沒有出現,而申屠侯毫無征兆的就死了,如果不是在事後,他親自去看過,并且親自檢查過申屠侯的屍體,他甚至都懷疑,申屠侯是不是詐降,是故意這麽做,是自-殺的。

然而,結果并非如此,申屠侯确實是被人殺死的,以一種極度詭異的方式殺死的,這讓安德烈心中

的不安感,愈發的強烈起來。

申屠侯死了,安德烈他們最不想看到,也未曾預料到的情況,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軍心潰散,從而導緻大軍潰敗,而西征軍更是趁機出城追殺,使得西域聯軍連續多天,付出了很大代價,才取得的優勢,頃刻之間,化爲烏有。

安德烈感到極度的憋屈,極度的憤怒,當他帶着人,遭遇了秦之豹帶領的西征軍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把這支西征軍留下,但是,他知道,他留不住,軍心已散,想要留住地方,很難很難!

西域聯軍兵敗,把所有責任都歸結在申屠侯身上,也說不過去,畢竟,申屠侯在之前的攻城戰役當中,所作所爲還是可圈可點的,沒有什麽可以指摘的,如果讓安德烈,或者康德去指揮,估計也隻能做到申屠侯那個地步,可是,要說不怪申屠侯,那也不可能,如果不是申屠侯,西域聯軍也不可能兵敗,最終無奈撤兵。

當然,如果真的要怪的話,還是要怪法阿了,畢竟,是他不肯換下申屠侯的,可是,這種話,心中想想就可以了,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法阿在感歎了一句之後,也沒有指望安德烈和康德說什麽,他不是那種需要人去安慰的人。

轉過身,目光落在沙盤上,看着康城的城牆,法阿緩緩道:“終究還是小觑了許一凡啊。”

敵軍的白袍小将的身份,随着戰事告一段落,他們已經弄清楚了,是許一凡。

此前,他們猜測過白袍小将的身份,安德烈認爲是西征軍年輕一代将領當中的秦之豹或者房子墨,秦之豹是鎮西大将軍秦嘉涆之子,都說虎父無犬子,作爲名将之後,秦之豹能做到這些,安德烈覺得很正常,而房子墨也是相同的道理。

康德卻認爲,白袍小将是湯芮,因爲這種大軍壓境,卻依舊穩紮穩打的手段,沒有一定的經驗,是很難做到的,而在西征軍當中,有如此豐富經驗,如此胸襟氣度的人,除了湯芮也就隻有殷元魁了。

可是,當白袍小将的身份曝光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他們都猜錯了,那個人既不是秦之豹或者房子墨,也不是湯芮,而是一個初來康城不到兩個月的許一凡。

西域的消息并不閉塞,關于許一凡的情報,他們還是知道不少的,之前,許一凡在岩門鎮遭遇的那場襲殺,他們也是知情的,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是,跟他們也有很大的關系,因爲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釋天龍。

三百人去圍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安德烈等人都覺得釋天龍是小題大做了,純屬胡鬧,而襲殺的結果,也顯而易見,失敗了。

不過,襲殺失敗之後,安德烈等人雖然很驚訝,卻也可以接受,但是,還是沒有如何重視許一凡,可是,現如今,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因爲這個少年成長的速度太快了,崛起的速度也太快了。

殷元魁都沒能弄死申屠侯,他卻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弄死了,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在感歎了這句話之後,法阿收起了他那複雜的情緒,而是沉聲說道:“康城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拿不下了,雖然康城的城牆已經可有可無了,可是,在第一道城牆之後,還有一道城牆,既然有第二道城牆,也可能會有第三道,第四道,這樣下去,對我軍不利,我們必須另想他法。”

安德烈和康德聞言,點點頭,說道:“大帥所言極是。”

“殷元魁的西征軍處境不佳,大炎王朝沒有多少精力去支援他們,如果殷元魁不想西征軍全軍覆沒,他們應該會退守西洲城。”

“大帥的意思是......”安德烈看了看沙盤,然後看向法阿問道。

“一味的猛攻,傷亡太大,我們需要保存實力,但是,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說到這,法阿擡起頭,看向安德烈說道:“命令全軍,向前推進一百裏,跟西征軍展開對峙,本座要耗死他。”

“是!”安德烈抱拳道。

“燕王李剛起兵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立即派人,繞過康城,去往涼州,見一見李剛,看看能否合作。”

“好!”

“北宛國。”

就在法阿下達這兩道命令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釋天龍突然開口道。

安德烈和康德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釋天龍,而法阿卻緊蹙起了眉頭,轉過頭,看向地圖,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于是,他轉過頭,對康德說道:“給你三萬,不,五萬兵馬,即刻啓程,奔赴北宛國,以最短的時間拿下北宛國。”

“是。”康德抱拳道。

在這道命令下達之後,法阿再次盯着地圖,喃喃道:“大炎有高人啊。”

“呵......”

釋天龍聞言,卻笑了笑,不知道是嗤笑,還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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