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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以冷血的手腕殺人救人

這是一場質問與反質問,威脅與威脅,煽動與反煽動的博弈。

許一凡一言不合,當場斬殺了百夫長窦肥,引起了這近六萬人的騷動和質問,對與錯,其實,很多人心裏都清楚,但是,他們并沒有選擇站在許一凡這邊,而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面,這彰顯了他們的抱團性。

别看許一凡隻殺了一個窦肥,如果處理不當,這群人是會暴動的,很可能還會出現兵變。

排斥許一凡這個外來者,隻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們知道瘟疫的事情,他們害怕,他們恐懼,他們需要發洩,強-暴這些女人,隻是發洩的手段之一而已,如果可以,殺死許一凡才是最好的發洩手段。

許一凡斬殺窦肥,既是給那些女人一個交代,也是給衆軍的一個威懾,沒有什麽比殺人更具有威懾力的了,這支軍隊的統領是窦斌蔚和雷同,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許一凡想要收拾這支三萬人的軍隊,還需要時間,但是,出了遮擋事兒,許一凡就有了借口,也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明知道窦肥是窦斌蔚的親戚,許一凡還是毫不猶豫的斬殺了,不管窦斌蔚心中爽不爽,這口氣,他必須暫時咽下去,當然了,他也可以煽動這三萬人實施兵變,然而,他能嗎?他敢嗎?

先不說許一凡在元帥府的博弈,獲得了勝利,就算沒有,窦斌蔚也不敢,他終究隻是一個校尉而已。

當衆淩-辱婦女,按照軍規,就地斬殺,沒有什麽道理可言的,如果窦斌蔚阻攔,并且煽動現場的這些人的話,肯定有不少人站出來的,但是,三萬人當中有多少人站出來,他心裏沒底,是三分之二,還是二分之一,亦或者是三分之一,更或者是更少,他不清楚。

許一凡從出現到現在,用的手段,十分的淩厲,先斬殺窦肥,先聲奪人,威懾衆人,然後再在他們最自以爲傲的地方打擊他們,比傷疤,他們比不過許一凡,比戰功,他們比不過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傷兵,除了在這些方面把他們打擊的一無是處,更是把他們貶低的一無是處,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垃圾了。

擊碎了他們自以爲傲的東西,這樣一來,他們的士氣就沒有了,軍心就沒有了,而這個時候,許一凡在曉以大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袍澤之情,來煽動他們,用死亡來威脅他們,使得他們不得不按照許一凡說的去做。

在軍隊當中,沒有什麽比袍澤之情更讓人動容了,尤其是在不遠處,就躺着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傷兵,這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有說服力。

除了用袍澤之情讓他們感到愧疚之外,就是用死亡來威脅他們,沒有人想死,尤其是這些上過沙場,從死人堆裏滾出來的人,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貴。

既然他們不想死,而許一凡可以保證他們不死,那自然是聽許一凡的了,就算還有人不願意聽許一凡的,那也無所謂,隻要大部分人聽許一凡的就夠了,剩餘的那一小部分人,聽不聽不重要了,一個人,相對于一群人來說,他的個人意志并不重要。

在煽動完之後,許一凡開始處理那二十多個跟着鬧事的人,就在所有人以爲,許一凡會斬殺他們的時候,許一凡的做法再次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許一凡隻是把他們召集起來,既沒有打罵,也沒有懲罰,隻是給了他們一個任務,那就是去照顧那些重傷兵,如果他們死了,那負責照顧他們的人也要死,沒有商量的地步,那些女人們負責監督。

這種處理,看似輕飄飄的,卻無比的震懾人心,那些重傷兵能不能活下來,暫時還不好說,就這群照顧自己都夠嗆的糙老爺們兒,他們會照顧人嗎?能照顧人嗎?

還有,負責監督他們的,正是之前被他們淩-辱,又被他們打心底看不起的女人,這可是很具有威懾性的,一個兩個女人,他們不怕,也不在乎,可是,一百個呢?一千個呢?四千個呢?他們才多少人,那群女人有多少人?硬碰硬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不想被這群女人弄死,那就得做好照顧重傷兵的任務。

如果許一凡懲罰他們,或者是把他們趕到戰場上,他們都不害怕,可是,許一凡并沒有這麽做,反而是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了,這反而讓他們感到惴惴不安起來。

女人的報複心是很強的,更何況是這種摻雜着國仇家恨的女人們,許一凡這完全是把他們的性命交給了這些女人來處置,他們豈能不害怕。

在安排完之後,這些人感到了恐懼,開始跪地求饒,然而,許一凡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轉身就走。

在場的人心情都很複雜,不管是三萬的将士,還是兩萬的徭役,亦或者是五千的醫療隊,還是那數不勝數的傷兵,對于這個新來的參将,感覺都很複雜。

敬畏有之,憎恨有之,怨念有之,感激有之,佩服有之,

可是,要說真正的感覺是什麽,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這個年輕的将領,比他們見到的任何一個将領都不一樣。

這段小插曲很快平息了,一切都恢複如常,但是,改變還是有的,而且很多。

之前還滿腹牢騷,怨念頗深的五萬人,在經過這件事之後,已經顧不得休息,開始抓緊時間幹活兒,盡管他們也不知道,建造這個工棚到底有什麽用,可是,他們還是選擇去做了,而且比之前做的更好,更認真。

看着那些躺在工棚病床上的袍澤,看着他們那猙獰不堪的傷口,耳邊響起他們那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心裏都被觸動着,當兵的才知道當兵的苦,正因爲感同身受,他們才能真正的理解這些傷兵。

臨時醫院,搭建了一個很大的鍋爐房,成堆成堆的木柴被送到這裏,被丢進竈爐裏,一缸又一缸的清水,源源不斷的送來,成批成批的藥材,前赴後繼的送到了這裏。

軍醫負責治療傷兵,女人負責照顧傷兵,夥夫負責燒水做飯,那五萬人負責繼續建造工棚,每個人都在忙碌着,每個人都在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他們做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麽,沒有幾個人心裏清楚,但是,他們一點兒,他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他們這麽做,可以少死很多人,可以挽救不少袍澤的性命,同時,也挽救了自己的性命,其實,他們都有一個目标,那就是活着。

是的,多麽簡單樸素的目标,活着,對于很多生活在太平盛世的人來說,那是多麽可笑的東西,然而,對于這群在刀尖上舔血,過了今天沒有明天,說不定什麽就死了的人來說,活着本身就是一種奢望。

傷兵們,想活着回到家鄉,回到父母妻兒身邊,将士們想活着走下沙場,死囚們想活着回到中原,俘虜們想活着離開這裏,哪怕活的像條狗,那也必須活下去。

臨時醫院已經初具規模了,之前被随意安排在傷兵營的傷兵,根據受傷情況輕重,被分别安排在不同的區域,身邊都有專門的人負責,傷兵不少,足足有上萬人,五千的醫療隊不可能一對一的照顧,根據許一凡的安排,一個人負責三個人,如果人不夠,就繼續從俘虜營還有徭役當中挑選。

因爲藥材欠缺的緣故,很多傷兵的處理,都無比的粗糙,但是,在許一凡帶來的五十名大夫的加入下,很多傷兵的傷口,都進行了重新的清理和處理。

過程很殘忍,也很痛苦,但是,卻可以讓活下去的概率大很多。

臨時醫院大緻被分爲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傷兵部,另一部分則是專門給感染者建立的工棚。

兩者距離差不多有一公裏,在處理并且安排好傷兵之後,許一凡就來到了感染部,率先被帶過來的,都是那些感染較輕的感染者。

單獨隔離,每個工棚相隔一米,清洗全身,檢查傷口,查看症狀,服用湯藥,以防禦爲主。

在處理好這些感染者之後,就是對待重症感染者了。

相較于輕症感染者,重症感染者的情況就複雜的多,也棘手的多,大部分人都出現了傷口潰爛、頭疼、頭暈、渾身無力、咳嗽、流鼻涕、畏寒、高熱等症狀。

傷口潰爛看起來很嚴重,其實也很好解決,割掉爛肉,重新處理傷口,隻要不讓其出現二次感染,基本上就沒事兒了。

但是,其他的症狀,想要處理起來,其實是很難的,比如畏寒、高熱、咳嗽,這些隻能依靠湯藥去穩住,靠他們自己去硬抗過去了。

不管是輕症感染者,還是重症感染者,所有負責照顧他們的,不管是大夫,還是護士,所有人都被嚴格要求,必須佩戴口罩,身着許一凡臨時趕制出來的衣服,不管是進入工棚,還是離開工棚,都必須消毒。

當然了,這種消毒跟我們現在用消毒水消毒不一樣,艾葉熏,熱水洗澡,衣服熬煮,然後單獨住宿,凡是進入感染部的人,一律不得外出,違令者,斬!

相較于傷兵,感染者的人數就多了很多,重症感染者,差不多就五千多人,近一萬人,輕症感染者就更多了,就目前發現的,就有三萬多,而這個人數,還在逐步增加當中。

負責照顧他們的人,都是許一凡召集而來的,報酬很豐厚,一個人五十兩銀子,如果死了,一個人三百兩,這些都不計入撫恤金當中,撫恤金單獨算,如果是戴罪之身,隻要進入感染部,所有罪責一律全免,銀子照樣拿。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從許一凡找到庫吉,讓他去做這件事開始,短時間内就召集了數萬人參與其中,而在召集他們的時候,庫吉一口氣拿出了五百萬兩銀子,全都是真金白銀,就擺放在衆人面前,至于有沒有這個能力,有沒有這個膽量拿走這筆銀子,那就看他們自己了。

凡是

參與的,每個人的名字、籍貫、職位,全都登記造冊,不管你是活着,還是死了,都可以保證這筆錢可以拿到手,當然了,這筆錢不是現在拿到手,而是在一切結束之後,才能拿到手。

讓許一凡感到意外的是,報名的人當中,最多的是死囚、俘虜,還有徭役,當然還有很多士卒,對于這個結果,許一凡既感到意外,又不覺得意外。

對于那些死囚、俘虜來說,遲早是要死的,與其窩窩囊囊的死,死的毫無價值,一無所有,還不如去搏一搏,最起碼,可以給家人留點什麽;對于那些徭役而言,報名參加就有五十兩銀子,那可是他們好多年才能獲得的财富,危險固然危險,但是值得一試;對于那些士卒而言,與其上沙場拼死拼活的,還不如這個實惠。

就這樣,在真金白銀的驅動下,許一凡需要的敢死隊,就這樣出現了,也成立了。

是的,沒錯,他們就是敢死隊,尤其是那些負責重症感染者的人,他們死亡的概率非常高,就算是那些負責輕症感染者的人,被感染的可能性,死亡的可能性也很高。

沒有人想死,但是,有些事兒,必須有人去做。

仗還在打,人還在死亡,感染還在持續,不過,在許一凡這一系列的操作之下,瘟疫擴散的趨勢,終于被暫時的遏制住了,而這個時候,西征軍都知道,軍營當中爆發了瘟疫,軍心出現了動蕩,但是,這種動蕩并沒有太嚴重,中高層将領相繼出現,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蠱惑也好,煽動也罷,弱化瘟疫的可怕性也好,不一而足,但是,在他們的說辭之下,瘟疫并沒有那麽可怕,一切都在控制的範圍内。

擔心、害怕、不安、恐懼等等情緒,還是存在的,但是,并沒有想象當中的嚴重。

在四月一号這天中午開始,全軍進入了高度戒嚴的狀态下,開始再一次整頓軍隊,一方面是尋找那些感染瘟疫,卻還沒有爆發的,一方面是挖出敵國的探子,還有就是提高軍隊的凝聚力。

有人被帶走隔離,有人被抓起來審問,有人得到了賞賜,之前,很多立過戰功的人,在這一次整頓軍紀的時候,都獲得了賞賜,除了職位上的變動,更多的還是銀錢上的賞賜,當然,最多的還是空頭承諾,就忽悠人這方面,這些将領絕對是專業的。

整頓軍紀的時候,許一凡并沒有出現,但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軍規和軍令,趁着這個機會開始頒發下去了,比如,打掃營房,比如更換被服,比如服用湯藥等等,這些命令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着。

軍營的營房,開始出現了大規模的調整。

四月二号,清晨時分,臨時醫院的工棚已經高達十萬之多,而且這個數量還在持續增加當中!

四月二号,上午時分,有十萬徭役進入康城,大部分都是工匠。

四月四号,康城大部分建築都被拆除,一座座嶄新而粗糙的營房,拔地而起,短短兩天時間,營房就比原先的多了一倍不止。

四月六号,大批的糧草、被服、藥材進入康城,随隊而來的,還有數千郎中、大夫,沒有歡迎儀式,這些人在進入康城之後,就被第一時間送到了臨時醫院。

四月八号,有近百支商隊,浩浩蕩蕩的穿過玉門關,直奔康城而來,這些商隊來自大炎王朝的各個地方,這是在炎武帝的一道旨意之下,在不良人的操作之下,開始展開的。

自四月一号開始,西征軍逃兵的數量大大減少,短短兩天時間之後,西征軍再無逃兵。

從三月三十一号開始,到四月十号,西征軍一共焚燒屍體三萬多,其中一部分是戰死的将士,一部分是傷勢過重,死在病床的傷兵,還有一部分則是感染者。

這一次,屍體的焚燒沒有人阻攔,因爲他們明顯感受到,自從這些屍體被焚燒之後,感染瘟疫的人越來越少,源頭得到了初步控制。

十天的時間裏,康城内來了很多人,走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除了那些或戰死,或病死的人之外,還有一部分是被斬殺而死的。

雜号将軍被砍了兩個,校尉、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伍長因爲各種原因,或消極怠工,或敷衍了事,或準備逃跑,不論官職大小,一旦被發現,就地斬殺,而負責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監軍李承政,還是不良人庫吉。

對于這番操作,很多人是不滿的,有不少人鬧到了大元帥殷元魁那兒去了,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時候,那兩個在西征軍當中,戰功赫赫,骁勇善戰的雜号将軍,是殷元魁親手斬殺的,這一舉動,表明了殷元魁的态度,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置噱什麽。

四月十一号。

狼煙再起,西域聯軍開始大舉進攻,開始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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