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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許一凡跟西征軍的博弈

其實,西征軍當中,派系、陣營之多,遠遠不止這些。

上一次的西征軍二十萬大軍,大部分都是鎮西軍,但是,這一次西征軍的三十萬大軍,将士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殷元魁的鎮海軍,秦之豹麾下的鎮西軍,房子墨、李承政所在的京城軍,還有童真、許凱歌麾下的地方軍,而在這些人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各大山頭、陣營、派系,簡而言之,現在的西征軍就是一鍋大雜燴。

雖然現如今的西征軍有三十萬将士,但是,前前後後死了不少人,補充了不少兵員,此次西征,前前後後西征軍投入了近五十萬的将士,其派系之多,肯定不止許一凡看到的那麽少。

本來這種派系林立的情況,殷元魁他們處置的非常好,小矛盾、小摩擦肯定有,但是,大的矛盾肯定沒有,然而,許一凡來了之後,一頓王八拳打下去,這種本來就很薄弱的平衡,瞬間瓦解了。

其實,現在衆多将領的心态是很複雜的,也是很矛盾的,他們既希望許一凡能夠控制并且根除瘟疫,又不希望許一凡做到這一點兒。

如果許一凡做到了,就西征軍的建制肯定得以保全,這對武将來說,自然是好事兒,他們應該感謝許一凡,可是,如此一來,矛盾也出現了。

瘟疫如何出現的,他們不清楚,瘟-疫-爆-發之後,他們處置不當,造成了重大的傷亡,這于情于理都是罪責,再加上,許一凡是外來者,在成爲參将之前,他就是一個商人,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這讓他們怎麽想。

一個不懂軍事的商人,卻解決了天天跟将士待在一起,都無法解決的事情,是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

一個乳臭未幹,還是叛将之子的人,卻手握重權,是不是很可笑?

最重要的是,許一凡是炎武帝欽點的人,不管許一凡怎麽想,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皇帝的人,他們這些拼死拼活,血戰沙場的人,拿命換來的功勞,卻比不上一個啥也不是的小子,是不是證明了他們的平庸?

現在,許一凡面臨的是三種情況,三種态度。

以童真爲首的口誅筆伐,成爲衆矢之的;以李承政爲首的作壁上觀;以殷元魁爲首的左右爲難,不管是哪一種,都對許一凡很不利。

所謂的流言四起,軍心不穩,那隻是一個借口罷了,真以爲這些屢次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不死的,沒有辦法收複軍心?

開什麽玩笑呢?

如果連基本的軍心都掌控不了,他們還如何成爲一代将領,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有兩個目的。

第一,拖許一凡下水,給許一凡增加壓力,有罪大家一起扛,誰也别想跑,如果許一凡扛不住,那你就可以滾蛋了。

第二,逼迫許一凡拿出防疫的手段,雖然他們不知道許一凡做的那些事,到底有什麽目的,但是,從他有條不紊,井井有條的處理瘟疫這件事來看,許一凡肯定有辦法控制瘟疫的,這可是大功勞,怎麽可能讓許一凡一個人獨占?

如果許一凡不願意拿出來跟大家分享,那結果也很明顯,接下來,許一凡在軍中肯定是寸步難行,真以爲這些武将是那麽好說話的。

在别的地盤不好說,但是,在軍營當中,許一凡想要做事兒,做成事兒,沒有他們的協助和配合,想都别想。

至于說瘟疫的防治,那就更簡單了,當真以爲他們沒有任何辦法控制嗎?

現在,瘟疫的感染者不多,滿打滿算也就萬把人而已,大不了一殺了之,反正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把感染者屠殺了,屍體焚燒也好,就地掩埋也罷,源頭就給掐斷了,至于說怎麽給其他的将士交代,那也很好解釋,通敵、叛國、逃兵、違抗軍令......

總而言之,軍隊當中殺人,需要理由嗎?

需要,也不需要,需要是給上面的人一個交代,不需要是因爲怎麽說,是他們的權利和自由,反正人死了,理由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犧牲一小部分的人,來保全絕大多數人的利益,這筆買賣怎麽看都很劃算!

當然了,如果真的可以不用殺人,就可以救治所有人,那自然是最好的,而現在,他們要的就是這個辦法。

争吵、指責還在繼續,隻是,随着許一凡的沉默,這種聲音越來越小,所有人都看着這個少年,看他怎麽選擇。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或許,在許一凡沒來之前,他們不重視,看輕了這個少年,但是,就這兩夜一天,許一凡做的那些事兒,他們就看的出來,許一凡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這個少年的心智、城府、心機、手腕,都不遜色他們。

蠢貨可能上位,但是,絕對待不長久的,在場的人又有幾個是蠢貨呢?

漸漸地,房間内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許一凡,想看看他怎麽說,或者說,他怎麽選擇,而這也決定了,許一凡接下來在軍中的處境。

等到沒有人再說話了,許一凡這才睜開眼睛,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開

口說話了。

“我知道諸位是什麽意思,覺得我是陛下欽點的參将,是皇帝的人,如果你們這麽想,那就錯了。”

許一凡的話很直白,甚至可以說無比的露骨,饒是這些五大三粗的武将,一時之間也被許一凡的話給弄得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許參将,你是陛下欽點的人,這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你是懷揣聖旨的人,你說什麽都對。”有人開口說話了。

許一凡看了這個人一眼,是一個雜号将軍,好像姓梅,至于叫什麽,許一凡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但是,許一凡知道,他是地方派的代表之一,是去年才進入西征軍的。

那時候,殷元魁他們已經連下六國了,大功勞肯定沒有他的份兒,這段時間,他雖然也有一些功勞,但是,都是不痛不癢的功勞,沒什麽可說的。

軍功沒有撈到多少,卻碰上了瘟疫,這下好了,軍功不大,罪責卻不小,這段時間,逃跑的逃兵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率屬于地方軍的,而許一凡昨天可是殺了不少逃兵的,這其中的恩怨,可想而知。

在場的這些軍中大佬他不敢得罪,但是,許一凡這個外來者,簡直就是軟柿子,他怎麽可能不揉捏一番呢?

“呵呵!”

聽到對方這麽說,許一凡直接笑了,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道:“如果梅将軍真的要這麽想的話,我無話可說。”

說完,許一凡也不去看梅将軍那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我的事情,在場的人應該都很清楚,在成爲參将之前,我就是一個商人,接到這份聖旨的時候,我人還在東海城,那個時候,海洲已經淪陷了,我完全可以不來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紛紛下意識的看向殷元魁,隻是,殷元魁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在西征軍當中,有兩個禁忌,一個是海洲淪陷,鎮海軍叛變這件事,另外一件事,就是秦嘉涆西征兵敗的事情。

前者自然不用多說,殷元魁是西征軍的最高統帥,海洲的淪陷和鎮海軍的叛變,就是殷元魁履曆上的污點,能不提最好别提,不然......

後者更不用多說了,他們現在在西北作戰,很多事情都需要仰仗西北這邊人的協助,沒有他們的協助,他們别說打勝仗了,就是打仗都是問題。

他們也知道,許一凡說的沒錯,海洲淪陷之後,它就成爲了無法之地,許一凡待在東海城内,确實可以不接聖旨,也沒人能把他怎麽樣,就算要怎麽樣,那也是等海洲被收複之後的事情了。

“但是,我還是來了,雖然我是個孤兒,可是,我比較是大炎人,既然是大炎人,肯定要做點兒什麽。”許一凡繼續說道。

衆人聞言,表情不一,有不屑,有鄙夷,有冷笑,有佩服,但是,更多的還是不置可否,這種話,他們聽的多了,而見得多了,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這種話,哄哄那些普通将士還可以,在他們面前說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衆人的反應,許一凡都看在眼中,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他也不以爲意,繼續說道:“可能,你們很多人覺得我是在說大話,在說空話,在說廢話,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說這麽好聽做什麽,我說的對嗎?”

衆人沉默不語。

“呵呵!”

許一凡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我這話說的很大,說的很空,說的很蒼白無力,但是,我還是說了,爲何?因爲我沒來之前,我已經爲西征軍做了很多。”

“可能你們不相信,覺得我在忽悠你們,那我就說一說好了,去年冬天,你們缺乏冬衣,後勤的糧草也送不上來,眼看着就要出現重大的傷亡,可是,你們卻突然之間,多了很多冬衣糧草,哪來的?”

衆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觑,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而有些人則是知道一些内情,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們應該都知道,去年有一支商隊冒着巨大的危險,來到康城,跟你們大元帥做了一筆生意,沒錯,那支商隊就是我的人,你們麾下将士過冬的衣服,都是我提供的,因此,你們少死了多少人,諸位心裏應該有數吧?”

沉默,還是沉默。

“你們在場的人,應該有西北本地人吧?”

不等衆人回答,許一凡繼續說道:“我相信肯定有,不但有,而且還不少。”

在場有不少中層将領都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他們就是西北本地人。

“既然有,那你們肯定也知道另外一件事,或者說聽說過,爲了支持你們西征,西北三洲的百姓,是無條件的支持你們的,爲了給你們運送物資,有多少人累死在路上,又有多少人把自己僅剩的那點兒過冬的口糧和被服,送給了你們?”

“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很多,你們很多人心裏都有數,在西北這個苦寒之地,中原的冬天都很難熬,更何況這裏了,可是,去年冬天

,西北的百姓死了多少,你們知道嗎?”

許一凡的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笑着說道:“可能有些人知道,可能有些人不知道,少死了十幾萬人,那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麽活下來的嗎?”

随着許一凡這個問題提出來,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去年,我聽說有人在西北送糧食,冬衣,從而少死了很多人,難道是......”

不等這個将領說完,許一凡就笑着點點頭,說道:“沒錯,還是我。”

“這怎麽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大話誰不會啊?”

“就是啊,我還說是我派送的呢。”

“......”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道驚雷一般,響徹在衆人的腦海裏,有不少人紛紛開口反駁起來。

許一凡依舊保持着微笑,也不解釋,就那麽看着他們,似乎是不屑于解釋,而似乎是被人戳穿之後,不好意思解釋。

眼看着衆人再次争吵起來,有人說話了,是房子墨。

“這件事是真的。”

“嗯?!”

∑(っ°Д°;)っ

衆人傻眼了,他們停下争執,紛紛看向房子墨,想聽房子墨怎麽說。

房子墨雖然是都蔚,而且還是負責後勤的,但是,他的話很多人還是相信的。

“這件事在去年的時候,我就有所耳聞,畢竟,大軍的後方是我們的命脈和根基,一舉一動我都必須了解,再加上,還有那麽多本地的徭役過來,我很快就知道了,也查清楚了,确實是有人在給他們派送糧食冬衣,而派送之人,就是當初來康城跟我們做生意的那群人商人。”

“嘶......”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相信了,卻又不太願意相信,有人剛想反駁,又有人開口說話了。

“此事是真的,監軍大人,大元帥,還是朝廷那邊都知道。”

說話的是不良人庫吉,雖然庫吉在衆将領議事的時候,基本不說話,但是,他說的話,卻分量很重,不良人的情報機構,是很龐大的,西征軍之所以屢戰屢勝,不良人情報的準确性取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果隻是房子墨一個人這麽說,他們還半信半疑,可是,庫吉都說了,而且監軍李承政,還有大元帥殷元魁在衆人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都點頭了,那這件事就毫無疑問是真的了。

雖然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可是,衆人一時半會兒還是難以接受的,畢竟,許一凡還是太年輕了,而且這些事兒是在他沒有來康城之前,就已經做完了,這讓衆人心裏極度的不舒服,也極度的疑惑和好奇。

看到衆人這幅表情,許一凡卻又開口說道:“我說這些,不是跟各位表功勞,隻是想告訴諸位,我許一凡不是那種喜歡說空話,說大話的人,我是真的想做點兒什麽。”

“在場的都是軍中将領,軍隊當中的條件如何,你們最清楚,雖說慈不掌兵,打仗嘛,肯定是要死人的,可是,如果能夠少死人,我相信你們在場的諸位,都不想多死人吧,你們也不想用将士的鮮血和屍骨去染紅和鋪平你們的官帽子吧?”

這話一出,衆人連忙搖頭,廢話,許一凡這話說的很大,完全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如果有人敢在這件事上反駁許一凡,那他就是真的蠢了,而他們蠢嗎?顯然不蠢。

“瘟疫是如何爆發的,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不去問,因爲沒有意義,可是,瘟疫什麽時候能控制下來,什麽時候可以根除掉,這才是重點,我在得到康城出現瘟疫之後,就晝夜兼程趕往康城,就是想少死幾個人,可是,在來的路上,我遭遇了不下于十次襲殺,而岩門鎮那次,是最嚴重的一次,我出發的時候,隻帶了二十餘人,而現在活下來的,也隻有十來人而已,先不說那三百人的刺客是怎麽在你們眼皮子下聚集起來,單單隻說我遇襲這件事,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有人不想我來,不想我來插手瘟疫的事情,你們覺得我是在找茬兒,那麽,今天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是真的,在你們當中,确實有人不想我來,至于原因嘛,你們心裏應該清楚。”

衆人的臉色再次變幻起來,彼此對視,仿佛都在審視着身邊的人,想要确定是不是身邊人在搞鬼。

許一凡卻不管這些,繼續說道:“這個人,或者說,這夥人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爲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們也看到了,瘟疫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感染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個時候,就有人死去,而這些人,有的是跟你們同生共死的袍澤,有的是你們的父親、兄弟、子侄,不管他們是誰,阿他們都是你們的兵,看着他們陸續的死去,你們忍心嗎?你們的良心安甯嗎?”

衆人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許一凡,或者說,他們已經或多或少的站在了許一凡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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