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佛珠

既然醒了,許一凡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帳篷裏,在夢傾城這個小師姐的幫助下,許一凡簡單的洗漱一番,就走出了帳篷。

此時,夕陽已經落山,原本潔白無瑕的雲彩,變成了火燒雲,紅彤彤的,就像西方戰場上的鮮血一般,妖豔無比。

帳篷外有幾個火堆,其中一個火堆旁坐着幾個人,在外面,還有不少身穿甲胄,手握槍矛的士兵站崗,還沒有抵達軍營,就率先感受到了軍營當中那種特有的蕭殺氣氛。

許一凡徑直朝甯緻遠他們走去。

在許一凡出來的時候,秦之豹他們已經站起來了,當許一凡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秦之豹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許一凡,随後抱拳道:“西征軍都蔚秦之豹,見過參将大人。”

秦之豹在打量許一凡,許一凡也在打量着他,在秦之豹開口之後,許一凡也開口道:“秦都蔚客氣了,坐下說。”

沒有趾高氣昂,沒有頤氣指使,更沒有指責什麽,隻是簡單的笑了笑,就坐了下來。

對于秦之豹這個人,許一凡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或者說,對于西征軍高級将領,許一凡在來的路上,都有過詳細的了解。

大元帥殷元魁自然不用多說,五位大将軍之一,領兵打仗的本領自然不用多說,而爲人處世這方面,也無需多說什麽,能爬到大将軍這個位置,如果沒有點兒手段和城府,那是不可能的。

秦之豹是鎮西大将軍的三兒子,就領兵打仗的本領來說,不是他們老秦家最出色的,但是,絕對是最穩健的。

武将也分爲猛将和儒将兩種,猛将自然是那種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的萬人敵,這種人,打仗很厲害,沖鋒陷陣,攻城略地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計謀上,可能就稍遜一籌了,在西征軍當中,像童真和許凱歌就是這類人。

當然了,能夠做到副将、偏将這個位置的人,怎麽可能隻是那種隻知道殺人的蠢貨,不過,武将嘛,也有實戰型和理論型的,猛将屬于前者。

儒家則不同,他們領兵打仗的本事有,但是,更多的還是計謀上很出色,這樣的人,不是那種将門出身,就是兵家弟子。

這種人喜歡計謀,不管是陽謀還是陰謀,都喜歡,也很擅長,不過,真正能做到儒将這個程度的,其實,也沒有幾個,現在的秦之豹,也隻能算大半個而已。

秦嘉涆這個人,别看在上次兵敗之後,朝廷對他無比的憎恨和唾棄,但是,這個人卻非常的不簡單,一個能夠在西北鎮守十餘載,始終守住國門,寸土不丢的人,豈會那麽簡單。

在秦嘉涆兵敗之後,朝廷當中爲其說話的人,可不在少數,這些人當中,可是有不少人的晚輩死在了那場戰役當中的。

秦嘉涆的五個兒子,每個人都不同,擅長的東西也不一樣,大兒子秦之盡,力拔山兮氣蓋世,可以舉起大鼎的存在,是猛将當中的悍将,悍将當中的猛将,在過去的很多年裏,秦之盡殺的人,比大部分将領都多,可惜,他早早地戰死沙場。

秦嘉涆給五個兒子取得名字,也很有意思,除了小兒子之外,剩餘四個兒子的名字加起來,隻有一句話,盡忠報國,老大秦之盡,老二秦之忠,老三秦之豹,老四秦之國,至于小兒子,叫秦炎。

千萬别小看秦炎這個名字,在大炎王朝的統治之下的這些年裏當中,名字當中帶着炎字的少之又少,倒不是說名字當中不能帶炎,朝廷對此沒有什麽限制,但是,畢竟是皇權時代,很多人都下意識的避免這種情況。

不單單是炎字,像曆代皇帝的名字,他們也會選擇避免,不管是表示對皇權的敬畏也好,還是溜須拍馬也罷,名字當中帶炎字,或者跟當朝皇帝名字一樣的字,都會被改掉。

秦炎這個名字,不是秦嘉涆取的,而是秦炎出生的時候,炎武帝親自給取的,而能夠讓皇帝取名字的,那可是莫大的榮耀,由此可見,炎武帝對秦嘉涆這個大将軍多麽的看重。

當然了,不單單是秦嘉涆如此,其他的幾個大将軍也是如此,炎武帝都很看重。

老二秦之忠,擅長計謀,尤其是陽謀這方面,深的秦嘉涆的精髓,之前在西征的時候,連下兩國,秦之忠的計謀取到了很大的效果,可惜,這樣的一位大将,最終也随父戰死沙場,非常的可惜。

秦之豹在秦嘉涆身邊待的時間并不長,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了長安,在縱橫書院求學,師從兵家,本身也是一名骁勇善戰的猛将,而在計謀上,不輸于他二哥。

至于老四秦之國,作戰勇猛,也擅長用兵,别看他年齡小,心狠且心黑,最擅長的就是用奇,這次随軍出征,雖然秦之國的職位不高,可是,他的戰功卻不低。

除了小兒子秦炎之外,秦嘉涆的這幾個兒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而眼前這秦之豹,算是其中極爲出色的一個。

秦之豹雖然是戴罪之身,但是,在西征軍當中,沒有人敢小看他,在攻打白蓮佛國的時候,就是他把四弟送到了白蓮佛國都城,作爲内應,在炎軍攻打都城的時候,裏應外合,從而一舉擊破。

要知道,在秦嘉涆死後,老秦家剩下的人不多,而進入都城當内應,這可是有

一個技術活兒,也是一個危險系數很高的活兒,搞不好就死了,完全可以派别人去,可是,最先提出讓秦之國去的,就是秦之豹。

殷元魁起初是不同意的,其他人也不同意,作爲武将,不管秦嘉涆當初爲何兵敗,對于一個誓死不降的武将,敬重是肯定的,而對其後代子孫的照拂也是必然的,可是,秦之豹還是堅持如此,而秦之國也堅持要去,最終,殷元魁在這兄弟二人的強烈要求下,還是答應了。

在坐下之後,秦之豹率先對許一凡的遭遇,表示歉意和自責,說了不少抱歉的話,總而言之,就是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雖然說的都是一些場面話、客套話,許一凡卻不覺得有什麽,一個将門之後,而且在父親備受唾棄的情況下,還能在西征軍當中站穩腳跟,并且發揮出巨大作用的人,肯定有幾把刷子的。

對于秦之豹的話,許一凡自然也是笑着表示沒什麽。

在場面話說完之後,許一凡和秦之豹就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展開了商議。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商議的,事實就擺在面前,而作爲罪魁禍首的法海,此刻就坐在二人面前,很多事情,隻要問問法海就知道了。

說實話,對于法海留在這裏,許一凡很好奇,也很疑惑,而秦之豹也是如此。

“大師,你能否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許一凡直白無誤的問道。

法海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雙手合十道:“是貧僧的意思。”

“嗯?”

法海的這個回答,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是,在知道法海是白蓮佛國白蓮寺的主持之後,也就不意外了,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許一凡不這麽認爲。

“那大師爲何要殺我呢?我們有仇?”許一凡問道。

“無仇!”

“那就是有怨咯。”

“也無怨!”

“既然無仇無怨,那大師爲何要殺我?”許一凡眯着眼睛問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可說也!”法海平心靜氣的說道。

許一凡再次眯起眼睛,沒有急着開口,而是就那麽看着法海,而法海雙手合十,平心靜氣的看着許一凡。

其實,這個答案并沒有出乎許一凡的預料,法海作爲一個滅國的主持,想複仇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能夠成爲一國國寺的主持,肯定是佛法高深,對佛的信仰也是極深的,隻是,許一凡想不明白的,法海放着西征軍那麽多人不去殺,偏偏跑來殺自己。

如果說,許一凡一開始就在西征軍當中,殺了西域人,殺了白蓮佛國的人,那法海找人來殺自己,無可厚非,可是,許一凡才來這裏,而且還不是他自己願意來的,法海跑來殺自己,到底爲何呢?

在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可是,到底是誰呢?

“那究竟是何人想要殺我呢?”許一凡問道。

“貧僧不知。”

“我尼瑪......”

聽到這個答案,饒是脾氣一向很好的許一凡,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法海沒有什麽表情,而是補充道:“貧僧真的不知,出家人不打诳語,有人給了我一封信,我是按照信中所言行動的。”

“信?在哪?”

法海也沒有扭捏,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許一凡。

許一凡接過之後并沒有急着打開,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法海,然後,從打開信看了起來。

信上的内容很簡單,就是讓法海找人做掉許一凡,至于原因,說的不是很清楚,隻是說許一凡對西征軍很重要,對西域,對佛門是個很大的威脅。

信上沒有署名,自然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許一凡看完信之後,擡起頭,看着法海問道:“就單憑一封信,你就帶人來殺我,如此兒戲?”

許一凡确實想不通,法海不管境界如何,再怎麽說,也是白蓮寺的主持,這樣一個人,在西域的地位是很高的,而能夠命令他做事兒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能夠依靠一封信就讓他做事兒的,更是屈指可數。

法海聞言之後,又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說道:“還有此物。”

許一凡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串佛珠,佛珠很普通,就是寺廟内和尚手上常見的佛珠,但是,這串佛珠卻有一百零八顆,佛珠的材質也極爲罕見,是菩提子制成的。

佛珠看起來不起眼,可是,卻很有年頭了,顯然是古物,大有來曆。

佛珠在佛門當中很常見,幾乎可以說是人手一串,但是,佛珠珠子的數量和材質都是有講究的。

佛珠分七等,每一等的數量都不一樣,一等佛珠一共有一千零八十顆組成,不過,這種佛珠太長了,攜帶起來十分的不方便,極少看到,哪怕是在西域,也很少看到有人佩戴這種佛珠,也極少有人有這個資格佩戴,這種佛珠一般是給那些大德高僧和潛修者佩戴的。

說的直白一點兒,這種佛珠是專門給佛門修行有成就的人佩戴的。

據說,在佛門當中,除了佛祖之外,也隻有佛子和幾位菩

薩,還有一些潛修者才有資格佩戴。

之前,姜三甲無意間說起過,在佛門的南陀山就供奉着兩串佛珠,一串有三千六百顆,是佛祖成佛之後,佩戴的佛珠,象征三千六百個小世界,還有一串是一千零八十顆,是佛祖在沒有成佛之前,長期佩戴的,其材質是用菩提子制成的,至于這兩串佛珠到底是真是假,無人得知,反正佛門自己是這麽說的。

二等佛珠就是一百零八顆,這種佛珠一般是修佛有重大成就者才能佩戴,在世俗當中,極少看到,不過,也有人佩戴,隻是材質很一般。

三等佛珠是五十四顆,這種佛珠在西域不常見,卻也不少見,像一般被南陀山親自冊封的寺廟的主持,都可以佩戴這種佛珠。

四等佛珠是四十二顆,一般是給各大大型寺廟的主持才能佩戴。

五等佛珠是三十六顆,佩戴這種佛珠的人,往往不是修禅的和尚,而是武僧。

剩下的兩等佛珠分别是二十一顆和十四顆,這兩種是最常見的,不管是寺廟的和尚,還是一般的信徒,都可以佩戴,而材質也是千奇百怪。

眼前,法海手裏拿着的這串佛珠,顯然很不簡單。

一百零八顆,這是連法海這種被南陀山冊封過的白蓮寺主持都沒有資格佩戴的佛珠,其次,它的材質居然是用菩提子制成的,而能夠用菩提子做佛珠的人,在佛門的地位之高,超乎想象。

“難道是佛門的金剛或者是菩薩想要殺我?”許一凡接過佛珠,一邊摩挲着,一邊問道。

“貧僧不知!”法海說道。

甯緻遠看了一會兒,卻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

“嗯?何以見得?”許一凡問道。

“一來,如果是菩薩或者是金剛要出手的話,他們不會假借他人之手,而是會親自動手,亦或者是派遣門内的弟子前來。”

“二來,他們沒有理由殺你。”

聽到甯緻遠的解釋,許一凡下意識的點點頭,确實如此,如果真的是菩薩或者金剛想要弄死他,那太簡單了,完全可以自己親自動手,能夠成爲菩薩或者金剛的人,其修爲肯定不俗,殺他這樣一個小垃圾,那太簡單了,放個屁都能把許一凡給崩死。

另外,許一凡跟佛門無冤無仇的,佛門沒有理由殺他,就算他是叛将許淳的兒子,那也隻是世俗王朝的事情,跟佛門沒有太大關系。

就在許一凡想着這串佛珠是怎麽回事兒的時候,法海再次開口道:“這串佛珠,來自中原。”

“嗯?!”

此話一出,許一凡猛地擡起頭,看向法海,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在說真話。

法海還是老樣子,面無表情,看着許一凡緩緩地說道:“這封信,還有這串佛珠,是一個中原人交給我的,聽他的口音,應該是長安人士。”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衆人聞言,面面相觑起來。

信也好,佛珠也罷,都是一個中原人送來的,而送信之人的口音還是長安口音,那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長安有人想要殺死許一凡,而這個人是誰,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對許一凡很重視,也很仇恨的那個人,那麽這個人是誰呢?

許一凡沒來由的想起了一件事,或者說一個人。

其實,這件事對于許一凡來說,是一件小事兒,已經被他遺忘的一件事,就是他去往興安城的路上,遭遇的那場襲殺。

那件事之後雖然解決了,但是,有個人卻一直沒有出現,他的身份一直都沒有查清楚,就是俞蝶等人口中的少爺。

這個少爺是誰,姓甚名誰,許一凡始終不知道,一來是他查不到,二來是有人不想讓他查下去,這件事就那麽不了了之,後來,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也沒有出手,許一凡也很忙碌,也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了。

原本是一件被遺忘的事情,此刻,許一凡卻突然想起來了。

“難道是他?”許一凡眯起眼睛喃喃道。

“誰?”

衆人聞言,異口同聲的問道。

許一凡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緊蹙着眉頭,他在思考一件事。

那個少爺到底是誰,身份地位肯定不簡單,背景很深,能量很大,至少現在的許一凡還接觸不到,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爲何要針對自己呢?難道是因爲齊若兮她們的事情?

許一凡感覺不像,這一次,許一凡遭遇的襲殺,可謂是必死之局,如果不是有死灰營的人,許一凡真的要涼涼了,哪怕有姜三甲這個糟老頭子在,許一凡也很難活下來,這完全是出了必殺之心,可是,許一凡自認什麽都沒做啊,最少,他沒有得罪京城的人。

如果說有的話,倒是有一個,那就是李嗣源。

起初,許一凡也曾經懷疑過,那個少爺就是李嗣源,可是,後來再跟李嗣源的一番接觸之後,許一凡發現不是他,再說了,李嗣源都失蹤一年多了,也不可能是他。

許一凡想不通,盯着那串佛珠陷入了沉思當中,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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