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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絕望的少女

昏暗的燈光,寂靜的空間,陰冷而潮濕的環境,一切都顯得那麽的不真實。

當徐詩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的一個昏暗無比的房間,房間不大,放置了一張床榻,而她此刻就蜷縮在床榻上,說它是床榻,還不如說是狗窩,雖然床榻上也沒有被褥等東西,但是,被褥上有一股濃重的汗臭味和血腥味,徐詩芷能這麽快醒過來,可能是被這股味道給熏醒的。

徐詩芷醒來之後,處于本能,立即爬起來,然後蜷縮到牆腳,随即,開始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衣服算不得完好,很多地方都出現了破損,而這件米黃色的衣裙,是她在林川驿站下榻的時候穿的那件。

衣服殘破,衣服内的肌膚若隐若現,從其偶爾露出來的縫隙當中,可以看到,在其白嫩的肌膚上,還有道道抓痕,抓痕已經很淡,或者說,它已經結痂了。

這是當天晚上,李嗣源借着酒勁,沖入房間之後,一番暴力撕扯之後,留下的痕迹。

蜷縮在角落的徐詩芷,下意識的伸手去拉扯身上的衣服,隻是,衣服破損的地方太多了,蓋上這裏,那裏就露出來了,她嘗試了幾次之後,也就放棄了,隻是下意識的拉過那床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的被子蓋在身上。

在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之後,徐詩芷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她還是處子之身,至少,她并沒有感受到家中老婆婆說的那種撕裂感覺。

蜷縮在角落,徐詩芷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房間不大,跟監牢差不多,而跟監牢有所不同的是,這個房間不像牢房那般,一面是牆,三面是欄杆,這是一個和她家下人居住的房間還要小一些的房間。

房間内除了在角落放置了一張床之外,在距離床鋪不遠的地方,還放着一張書案,書案上放着一盞油燈,和一份算不上豐盛,已經涼透的飯菜,除此之外,房間沒有更多的東西了。

看着那盞忽明忽暗的油燈,徐詩芷的眼神有些渙散,至于那飯菜,她根本沒有胃口去吃,甚至連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此刻,徐詩芷的思維還停留在那個晚上。

當天晚上,她們一行人終于離開海洲,進入徐洲,來到了林川驿站歇息,說句實話,從東海城出發的一路上,徐詩芷除了感到壓抑和悲傷之外,更多感受到的還是恐懼。

在東海城的時候,哪怕東海城亂成那個樣子,徐詩芷都不覺得害怕,倒不是她以爲滄海别苑的人可以保護她,而是因爲她知道,那個男人在東海城,有他在,就沒有人會傷害她,這是一種自信,或者說是一種盲目的信任。

可是,在離開東海城之後,馬車行駛在冰天雪地裏,盡管馬車内的溫度很合适,不會讓其感到絲毫的寒冷,吃喝拉撒睡都有人照顧着,感覺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别,可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

不單單是她,這支隊伍當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每當她覺得煩悶,掀開車簾,朝外面看去的時候,都會看到那支三百人的小隊,遊走在他們周圍,那些人面具遮臉,看不清楚本來的眼眸,唯一能看到的,隻有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波瀾不驚,不帶絲毫的感情,不管是看她,還是看車隊的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這種眼神徐詩芷并不陌生,那是上位者看待下位者的眼神,是強者看待弱者的眼神,在長安城内,類似的眼神很多,經常都能看到。

這在群人面前,他們這支隊伍,就像是一群蝼蟻一般,有時候,想想就覺得可笑,這種眼神,往往是他們看待别人的眼神,哪怕她們不是故意流露出來的,在日常生活當中,遇到某些人,還是會下意識的流露出來,這是一種天性,而現在,她們卻被人用這種眼神看着,這讓徐詩芷感到很不舒服,在不舒服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心酸。

是的,沒錯,就是心酸。

随着車隊離東海城越來越遠,徐詩芷的心越來越亂,很多時候,她都想過,不顧一切的回到東海城,留在那個男人身邊,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麽做,她如果回去了,她會死,他也會死。

絕望嗎?

确實很絕望,對現狀的絕望,對未來的絕望,哪怕這種絕望從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她還是無法接受。

當車隊來到郵城的時候,徐詩芷紛亂的心已經逐漸平靜下來,她已經想通了,愛情這種東西,對于她們這樣的人來說,太過于奢侈了,既然無法改變,那就隻能默默的接受了。

在走出海洲的時候,徐詩芷掀開車簾,看着外面的風景,她認命了,她知道這次回到長安城之後,她就會被禁足,然後被皇帝賜婚,而她就需要待在閨樓内,等待着出嫁,成婚,洞房,生子,過着很多人都很羨慕,而對于她來說,無比枯燥而單調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可能會持續很久,可能是三年,可能是五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當然,也可能是一輩子,在這期間,她會看到李嗣源納妾,開

始留戀煙花之地,而她可能會默默地忍受,也可能會跟其他的女子争風吃醋,至于她會變成什麽樣子,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下半輩子肯定過的不會幸福。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怎麽都不會有波瀾,就算偶爾有些波瀾,也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而她也不會居住在京城,而是去往西北的苦寒之地,可能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徐詩芷會被長安城的人遺忘,曾經長安城有名的才女,也會被新的才女替代,至于家族,可能除了爹娘之外,沒有人會記住,或者說在意她這個曾經無比任性的女孩,長安城成了她娘家,而娘家終究是娘家,從她戴着紅蓋頭,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個外人了。

對于李嗣源,抛開他這些年在長安做的那些荒唐事兒不說,其實,李嗣源還是很有才華的,比大多數的富家子弟要強很多,論長相,李嗣源長的玉樹臨風,儀表堂堂,論身份,他是燕王之子,等到燕王去世之後,他就是下一任的燕王,論地位,一個世子的分量可能不夠,可是,如果再加上一個王爺的頭銜,那肯定是夠了,更何況,他還是皇室成員,論才華,李嗣源雖然比不上出口成章的他,可是,也比大多數所謂的才子更有真才實學,這樣一個要長相有長相,要身份地位有身份地位,要才華有才華的男人,更何況,李嗣源還很喜歡她,怎麽看都是一段美滿的婚姻。

在走出海洲的路上,徐詩芷就在想,既然已經認命了,要不要嘗試着去了解這個即将成爲自己男人的男人呢,隻是,這種想法才冒出來沒多久,就被李嗣源撕碎了。

李嗣源在離開東海城的一路上,表現的十分頹廢,也十分的沉默,整日裏都躲在馬車内,要麽喝得爛醉如泥,要麽就是呼呼大睡,從前那個風流倜傥的美男子,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而他在看向徐詩芷的眼神,開始變得深邃起來,這種深邃讓徐詩芷感到心悸,感到慌亂。

當李嗣源拎着酒壺,沖進她的房間,把酒壺砸在地上,把她撲倒在床上,開始撕扯她衣服的時候,她才真正的看懂了李嗣源那段時間看向自己那種眼神的含義。

仇恨,徹骨的仇恨,還有獸-性,他恨她,而她也知道,李嗣源的這股恨意,更多的還是針對那個人的,而他也知道,自己喜歡那個人,于是,他把這股仇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掙紮、喊叫、反抗、拳打腳踢......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那一刻的徐詩芷是害怕的,是恐懼的,哪怕當初她和齊若兮被人綁架,哪怕是在東海城的那個除夕夜,她都沒有這麽害怕過,都沒有如此的恐懼過,然而,在那一刻,她真的害怕了,恐懼了。

她在害怕什麽,又在恐懼什麽?

是已經被仇恨沖昏頭腦,淪爲野獸的李嗣源嗎?

或許吧,但是,她知道,這種害怕和恐懼,隻是一部分而已,而剩下的一部分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長久的掙紮和反抗,惹怒了李嗣源,伴随着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之後,徐詩芷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能感受到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沒有其他的感受了。

不知道是那一巴掌把她打蒙了,還是她徹底的認命了,她放棄了掙紮,然而,趴在她身上的李嗣源,卻不在動了,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而在李嗣源身後,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兩人她并不認識,她隻是愣愣的看着他們,而他們也看着她,眼神當中沒有太多的感情。

就在徐詩芷還處于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她感到身上一輕,原本趴在她身上的李嗣源,被那個男人一隻手給拎起來了,而李嗣源低垂着腦袋,不知道是死是活,當然,這對于徐詩芷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男人拎着李嗣源離開了,臨走時,他殺了早已經昏迷過去的丫鬟小娥,如果是以往,徐詩芷肯定會去阻攔,然而,在那一刻,她什麽都沒做,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她沒有阻攔,也沒有尖叫。

隻不過,她這種狀态,并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小娥慘死之後,她也昏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就在這裏了。

【這是哪?他們是誰?李嗣源死了沒有?】

靈魂三連問,出現在徐詩芷的腦海當中,隻是,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當然,對于此時的徐詩芷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人站在她面前,告訴她,即将要殺死她,估計她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變化,最多就是讓人動作快點,不要讓她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一個真正絕望的人,往往都是最冷靜,最無畏的人,她不去想這是哪,他們是誰,更不想去想李嗣源這個人,他死不死跟自己沒有關系,如果他死了,那自然最好,如果沒死,那也無所謂了。

房間很暗,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對于徐詩芷而言,是白天和黑夜又有什麽區别呢?

徐詩芷現在什麽都不去

想,她隻是蜷縮在角落裏,腦袋埋在膝蓋裏,雙手緊緊地裝着棉被,或許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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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半個時辰,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更久,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徐詩芷依舊保持着這個自我防禦的姿勢,根本沒有擡起頭,去看門口一眼的沖動。

來人的腳步聲很輕,随着她的進入,還有一股好聞的香風飄散進來,看來,進來的是個女人,而在香風之後,還有一股飯菜的香味。

“你醒了!”女人的聲音響起。

聲音不大,卻很好聽,帶着某種特殊的韻律,雖然還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但是,就沖這個聲音,就知道這個女子應該長得很漂亮。

徐詩芷下意識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女人,繼而把目光投向了她手裏端着的飯菜上面。

“咕咕咕......”

在飯菜香味的誘惑下,徐詩芷的肚子叫了叫來,是的,她餓了,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感到了饑餓,而這一刻,饑餓感無比的強烈。

“呵呵......”

房間本來就不大,徐詩芷肚子叫的聲音不算小,女人自然聽到了,她笑了笑,然後說道:“過來吃飯吧。”

女人在說完話之後,就端着飯菜走到了書案旁,因爲靠近了油燈,徐詩芷這才看清楚這個女子的長相。

女人年齡不大,大約三十來歲,皮膚白皙,面容姣好,典型的瓜子臉,身份也很勻稱,不敢說閉月羞花,但是也确實是個美女,像極了一個熟透的水蜜桃,這種女人,往往很受男人歡迎。

如果是以前,徐詩芷對于這種女人,其實是沒有什麽好感的,這可能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敵意吧。

“過來啊,還愣着幹什麽?難道你不餓?”女人放下飯菜之後,轉過頭,看向徐詩芷說道。

徐詩芷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到書案旁坐下,看着眼前并不如何豐盛的飯菜,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徐詩芷吃的很快,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般,一點兒富家千金的樣子都沒有。

“呵呵...餓壞了吧!”

女人依靠在書案邊,看着下筷如飛的徐詩芷,笑着說道。

徐詩芷隻是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專心的對付着眼前的食物。

見徐詩芷不說話,女人則自顧自的說道:“我姓裴,叫裴熙柔,你可以叫我裴姐姐。”

“我是陰陽殿的人,是修行者......”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徐詩芷突然開口道。

“嗯?”

裴熙柔聞言,微微一愣,有些錯愕的看着徐詩芷,随即,她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

“咯咯咯......”

裴熙柔本來聲音就好聽,這一笑就更好聽了,再加上她因爲笑的太開心了,整個嬌軀都在顫抖,那跌宕起伏的場景,可以讓很多男人看到之後,都流鼻血的,隻是,這一幕風景,卻被徐詩芷給無視了。

“我以爲你會很好奇,沒想到,你居然一點兒都不好奇。”

徐詩芷很快解決掉了眼前的飯菜,說實話,這飯菜真的很難吃,至少對于她而言是這樣的,不過,現在她已經無所謂了,聽到裴熙柔的話,徐詩芷反問道:“我爲什麽好好奇?”

“你不想知道陰陽殿是什麽地方嗎?”

徐詩芷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哪怕站在哪兒不動,渾身上下都充滿誘惑的女人,搖搖頭,說道:“不想。”

“那你想知道那晚欺負你的那個男人在哪嗎?”裴熙柔又問道。

徐詩芷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就在裴熙柔以爲她會問自己的時候,徐詩芷卻搖搖頭,說道:“不想。”

“咦?”

裴熙柔輕咦了一聲,看着徐詩芷點點頭,笑容愈發的燦爛起來,然後說道:“有意思,小丫頭,我很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徐詩芷直接說道。

“爲什麽?”裴熙柔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徐詩芷看了一眼裴熙柔胸前那高高聳起的山峰,沒有說話。

大家都是女人,對于徐詩芷那一眼的含義,裴熙柔瞬間明白了。

“原來是嫉妒姐姐比你大啊。”裴熙柔調笑道。

徐詩芷翻了個白眼,此時此刻,她的樣子和許一凡翻白眼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可能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咯咯咯...有意思,我喜歡!”裴熙柔又開始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徐詩芷再次翻了個白眼,不去理會對方,而是起身朝床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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