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練劍

位于陳洲和徐州交界的一處無名山上,有一座天然的岩洞,岩洞不大,卻可以容納七八個人在裏面藏身,山外白雪皚皚,寒風呼嘯,山洞内,卻燈火搖曳,在這山洞内,有兩個男子,正圍坐在火堆邊說着什麽,除此之外,山洞内還有一馬一驢,氣氛怪異而自然!

戴星海自從得知了孟浩然的真實身份之後,就沒有逃跑的念頭了,一來是他逃不掉,二來他也不想逃了。

有了這個決定之後,兩個人的氣氛就緩和下來,孟浩然提問,戴星海回答,就像是先生提問,學生答話一般。

戴星海今年二十五歲,原本是洛洲人,家境一般,在洛洲也算混的還可以,小時候,他在家人的監督下,也是從小習文,讀書畢竟是一件枯燥的事情,而少年的時候,經常會被外面的新鮮事物所吸引,很難靜下心來。

後來,在鄉試和縣試的時候,戴星海考中了童生和秀才,隻是,就在其準備參加科舉的時候,家道中落,他也因此受到了牽連,無法繼續科舉,但是,戴星海并沒有放棄,在前幾次無法參與科舉之後,他還是選擇了走科舉這條路,隻是,有時候有想法是一件事,能不能考中又是一回事兒。

之前,有家中人的幫助,他什麽都不缺,可是,自從家道中落之後,父母先後去世,至于其他的親戚,也紛紛各奔東西,他不但要每天堅持讀書,還要爲了溫飽問題而四處奔波,如此一來,自然很難靜下心來備考。

戴星海前前後後參加了三次科舉,可是,屢屢不中,他自己也灰心喪氣,又因爲在考試的時候,得罪了幾個富家子弟,使得他原本就貧苦的生活,再次雪上加霜,他也隻好選走他鄉,離開了洛洲。

在離開洛洲之後,他也放棄了科舉,開始四處兜售自己的學問,想要去一些富貴人家做一個門客或者幕僚,可是,在嘗試幾次之後,也無功而返。

那個時候的戴星海,已經是身無分文,隻能跟着江湖人開始讨生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在陳洲遇到了一個同樣是落魄書生的一個老人,老人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甚至還傳授他如何修行。

戴星海是有修行資質的,在這個老書生的帶領下,成功的成爲了修行者,可惜,兩個人相識不到一年,在兩年前的一個冬天,老書生凍死在街頭,其實,老書生的境界也不高,也是八品修身境,不過,是後期境界,相當于武夫四品的境界,隻是,相對于其他體系,儒家修士在五品德行境之前,和普通人是沒有什麽區别,甚至連一般的武夫都不如,被凍死街頭也很正常。

在老書生死後,戴星海再次開始了他的流浪生活,經常在街頭售賣一些字畫,當然這些字畫,都是他自己所寫所畫的,無論是畫工,還是材質,都很廉價,而價格自然也很低,可是,就算如此,也沒有多少人光顧,除了有人找他代寫家書,勉強能有點收入度日之外,也沒有更多的收入來源。

大概在一年半之前,戴星海去附近的一個村子幫忙送信,卻遇到了黑風寨的人出來打劫,而帶隊的就是壽高軒,不過,那時候的黑風寨人數還很少,隻有區區十餘号人而已。

因爲戴星海能識文斷字,又會一些計謀,于是,就被壽高軒帶回黑風寨,當起了賬房先生,說是賬房先生,其實就是個打雜的。

戴星海這個時候,已經是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态,既然他成爲了土匪,雖然不是自願的,可是,至少有了一個栖身之地,不至于被餓死,再加上,黑風寨的人大多數人都是文盲,他這個讀書人在山寨内還是備受尊敬的。

在黑風寨待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逐漸摸清楚了黑風寨和其周圍的情況之後,他就給壽高軒出謀劃策,開始擴大地盤,壯大隊伍實力,而壽高軒也按照戴星海的計謀行事,果然,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黑風寨從一個小山頭,變成了附近一帶數一數二的大山寨,而戴星海也因此成爲了黑風寨的軍師,也成爲了黑風寨的三當家。

都說讀書人最心黑,他們既能救人,也能害人,而戴星海在黑風寨的這段時間,可着實害了不少人,比如黑風寨二當家,以前是其他山寨的一個頭頭,戴星海略施小計,就将其逼得走投無路,隻能來投奔黑風寨,成爲了黑風寨的二當家,而四當家邰晁,以前就是個農民,也是在戴星海的計謀之下,被逼得走投無路,來到了黑風寨,成爲了四當家,類似這樣的事情,戴星海這些年做了不少,黑風寨能有現如今的規模,戴星海可謂是居功至偉。

當初,在被壽高軒帶上山寨的時候,他爲了活命,就扯虎皮做大衣,說自己是荀德華的學生,一來是擡高自己的身價,二來自然是爲了保命。

荀德華的名字,在洛洲附近一帶,是很出名的,哪怕是壽高軒這樣的人,也十分敬仰荀德華,在聽說戴星海是荀德華的學生之後,又得知他有功名在身的時候,

更是無比的倚重他。

謊言說的多了,當事人自己都信以爲真了,隻是,他沒想到,這一次隻是出來打劫,卻遇到了正牌的儒家弟子。

孟浩然在聽完戴星海的講述之後,沉默了很久,對于戴星海做的哪些話,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其實他心裏有數,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說到底,戴星海這個人本性不壞,隻是生活所迫而已。

夜已經深了,火堆也不像最初那般旺盛了,孟浩然在沉默良久之後,突然問道:“你願不願意跟着我?”

“啊?”

戴星海聞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喜,連忙跪倒在地,說道:“學生願意跟着先生!”

此時,戴星海已經把他臉上的胡須撕了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戴星海長得還可以,談不上俊俏,但是,也不醜,在露出本來面目之後,整個人略顯稚嫩。

“起來吧,我沒有收徒的打算,你也不是我徒弟,隻是,我身邊缺個人,你跟着我,也算是以觀後效了。”

“是,一切都聽先生的!”

雖然孟浩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戴星海知道,跟着孟浩然絕對沒問題,收不收徒他是無所謂,能夠拜入其門下,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不強求,但是,隻要跟在孟浩然身邊,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莫大的機緣,别人求都求不來,他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當初他就不跑了。

“跑了一天了,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孟浩然坐在火堆邊,淡淡的說道。

“那先生呢?”戴星海試探性的問道。

“我在坐會兒,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是!”

戴星海是真的累了,先是跟着壽高軒他們一起離開山寨,前來追擊孟浩然,然後又被孟浩然吓了個半死,又是一陣奪命狂奔之後,整個人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疲憊到了極點,此刻,在火堆的烘烤下,又填飽了肚子,他早就昏昏欲睡了,在得到孟浩然的吩咐之後,他就乖乖地到了一邊,和衣而睡。

孟浩然在戴星海睡下之後,起身走到了山洞外,朝東方看去,眼神深邃,臉色凝重,似乎在那邊即将發生什麽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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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城!

唐青竹的離開,并沒有影響許一凡的生活,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之前,唐青竹管理的那些工坊,都在很短的時間内,被墨刀營的學生們接手,有了這些人的管理,使得工坊相對于以前管理更加的嚴苛起來,對于墨刀營學生們做的事情,許一凡知道,卻沒有插手過問的打算,他還是每天準時起床,在院子當中打上一套衆人都莫名其妙的套路拳,接着就是練劍。

是的,沒錯,許一凡開始練劍了。

許一凡選擇練劍,看似是興緻所起,一時胡鬧而已,但是,在許一凡選擇練劍的時候,很多人,尤其是劍閣的人,是喜聞樂見的,畢竟,許淳曾經是劍閣最傑出的弟子,而許一凡作爲許淳的兒子,選擇練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隻是...許一凡練劍的水平,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劍修,雖然擅長的兵器是劍,可是,說到底,他們還是武夫,需要武夫那般強健的體魄,許一凡雖然不是武夫,但是,因爲常年鍛煉和打獵,他的身體素質要超過大部分的同齡人,當然,這是把武夫剔除之後。

想要成爲劍修,沒有想的那麽容易,想要練劍,第一步就是握劍。

可能很多人覺得,不就是握劍嘛,那有什麽難得,隻要是個人,右手就能握住,而許一凡起初也是這麽認爲的,但是,當蓋劍開始教授他的時候,許一凡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握劍很簡單,就是用手握住一把劍,然而,當你被要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握着一把劍,讓劍身跟手臂持平,站在原地三個時辰,還不能動,另外,劍身不能有一絲顫抖,如果出現顫抖的情況,那就要重新計算,如此一來就知道有多難了。

普通人别說拿着東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三個時辰了,就是讓一個人站在那,什麽都不拿,站上三個時辰,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要知道,三個時辰不是三個小時,而是六個小時,誰能做到,恐怕一般的軍人也做不到。

許一凡雖然說有當雇傭兵的經曆,但是,那是上輩子的事情,當他被蓋劍要求手持血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三個時辰的時候,許一凡覺得還挺簡單的,隻是,他這個姿勢隻保持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就破功了。

在第一次握劍之後,許一凡信心滿滿,可是,在破功之後,蓋劍根本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直接讓他繼續來,重新計算時間。

第二次,時間堅持的更短,堅持了不到十五分鍾,劍身就晃動不已。

第三次,時間就更短了,不到十分鍾,劍直接掉在了地上。

周而複始,第一天的訓練,許一凡攏共堅持的時間有兩個時辰,但是,這所謂的兩個時辰,是許一凡失敗了四十多次的結果。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許一凡的右手腫了,酸痛無比,别說拿劍了,就是拿筷子都費勁。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都紛紛搖頭,覺得許一凡肯定堅持不下去的,這一次,吃了苦頭,肯定不會在練下去的。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許一凡還是早早的起床,先是打了一通王八拳,就開始練習握劍的姿勢。

這種锲而不舍的精神是不錯的,可惜,沒有絲毫的進步,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的胳膊又腫了一圈,吃飯的時候,握不住筷子,改用勺子吃飯。

到了第三天,許一凡還是如此,而結果也如出一轍,而他的右臂,完全腫了起來。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許一凡不在右手握劍,而是改成左手握劍,相對于右手而言,許一凡左手握劍堅持的時間長一些,但是,所謂的長一些,也隻是多了那麽幾分鍾而已。

就這樣,連續七八天下來,許一凡兩隻胳膊徹底的腫了起來,别說吃飯了,就是穿衣服都費勁,每天到了晚上,回房休息的時候,秋歌給他上藥的時候,都能聽到他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讓很多人在搖頭歎息的同時,也暗暗有些佩服許一凡起來。

許一凡沒有習武的資質,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在他們看來,許一凡無法習武,這确實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而言,許一凡不會習武沒關系,他們會可以了,有他們在許一凡身邊,許一凡不會有什麽問題的,然而,在看到許一凡這麽拼命的時候,他們除了沉默之外,更多的還是想要許一凡放棄。

其中,最想許一凡放棄的,一個是許府的大管家秋歌,一個就是吳東西了,秋歌是看不得許一凡那腫的跟她大腿差不多粗細的胳膊,而吳東西則是心疼。

隻是,面對這二人的勸說,許一凡都笑着拒絕了,每天早晨起床,許一凡都會開始練習握劍。

在這種近乎自殘的練習之下,許一凡握劍的時間,還是有所進步的,但是,相對于那些真正的劍修而言,許一凡的這種進步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轉眼就是十天。

許一凡在習劍的道路上進步不大,但是,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而這件事是許一凡無意間發現的。

許一凡每天拼命的練習,手臂的損傷其實是很大的,不過,有吳鈎等人在,這些傷勢,在各種膏藥的治理下,還是很好治愈的,雖然不能讓其快速消腫,但是,卻不會傷及許一凡的身體。

引起許一凡注意的,其實是一件小事兒,在十五号那天晚上,他在吃完飯,又在秋歌的服侍下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之後,就昏昏欲睡,可是,手臂的酸疼讓他遲遲無法入睡,于是,他就下意識的練習孫瞎子留給他的無字天書。

無字天書早已經被他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他早已經爛熟于心,下意識的練習,隻是習慣使然而已,以前練習,許一凡除了感覺心神甯靜一些,可以幫助其快速入睡之外,并沒有發現特殊的地方,可是,這一次,他在練習的時候,許一凡明顯感受到,有一股熱流,從他小腹,也就是所謂的丹田的位置,快速流轉全身,最終彙集到雙臂的位置。

原本還無比酸疼的雙臂,在這股熱流抵達之後,就變得不那麽酸疼了,反而很舒服,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而許一凡也是一邊練習着無字天書上的口訣,一邊盤膝坐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秋歌來叫醒許一凡,推開房門的時候,把她吓了一大跳,一來是許一凡盤膝而坐的姿勢很詭異,二來則是因爲,她看到許一凡的口鼻當中,有一股白色的氣流在流轉,看起來有點像龍吸水的一樣。

不過,當她仔細去看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一幕都消失了,而許一凡也睜開眼睛正看着她。

“公子......”

“怎麽了?”

許一凡在睜開眼睛之後,感覺渾身神清氣爽,雙臂雖然還腫着,卻沒有那麽酸疼了,而且還充滿了力量,于是,他就站起身,自己穿衣洗漱,這把秋歌給吓的不輕,在反複确定許一凡沒事兒之後,她才放心。

對于這件事,秋歌始終沒有問出來,而許一凡自己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當天早上,再次練劍的時候,許一凡并沒有多大的進步,隻是相較于之前,堅持的時間,多了十來分鍾而已,這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反而是許一凡開始在心中琢磨一些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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