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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雲波詭異

南夷!

大炎人在說起南夷,首先想到的就是蠻瘴之地,在大部分大炎人的印象裏,或者說認知裏,南夷除了山還是山,生活在南夷的人,都是一群猴子,喜歡在叢林之中穿梭,南猴子是大炎人對南夷人的一種戲稱。

南夷确實山高林密,很多地方都是瘴氣肆虐,踏入南夷,舉目遠眺,看到的除了一山還比一山高的大山,隻有那些蔽雲遮日的參天大樹。

侯山,又被人稱之爲唐山,位于南夷北部,其山很高,據說有三千三百三百三十三米,而唐門就建立在山巅之上,至于唐山是否真的有這麽高,無人可知,畢竟,沒有人閑的蛋疼,跑去實地測量一二,當然了,就算有人想去測量,也不可能靠近唐山。

唐山壁立千仞無依倚,在其周圍,雖然也有大大小小十餘座山頭,可是,都無比低矮,而在唐山方圓五十裏内,瘴氣橫行,毒蟲肆虐,沼澤遍布,想要進入其中,無比的困難,如果貿貿然進入其中,死亡是唯一的結果,而且死無全屍,無聲無息。

唐山四周常年煙霧缭繞,這可不是什麽伊人的風景,這些煙霧都充滿了毒氣和瘴氣,普通人呼吸幾口,就會中毒,如果拖延一二,就會命喪當場,就算是一般的武林中人,也靠不近唐山二十裏。

這隻是唐山周圍的冰山一角而已,在唐山周圍除了瘴氣、毒蟲、沼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陷阱,而這些陷阱不是用來捕捉獵物的,而是用來殺人的,有些人進入這裏,沒有被瘴氣毒死,也沒有被毒蟲咬死,更沒有陷入吃人不吐骨頭的沼澤當中,卻往往會死在那些最不起眼的陷阱當中。

唐山方圓百裏都是禁地,這是南夷人心中公認的事實,沒有人會閑得無聊,跑到唐山附近找不自在。

前朝遺民,當年之所以能夠在南夷安定下來,主要就依仗了南夷的地形地貌,而唐門當年出山救人,事後遭到了大炎王朝的劇烈報複。

在大炎王朝建國初期,有無數江湖好手、大炎密探、軍伍士卒來到了這裏,卻始終沒有攻上唐門,大多數人都死在了唐山附近。

當然了,也不是真的沒有外人攻上唐山,來到唐門宗門所在,隻是人數很少而已,能夠來到唐門的人,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其中就包括不良人,隻是,能走上來的畢竟是少數人,在攻打一番,雙方都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大炎隻好無奈退走。

随着那一次針對唐門的攻打,雖然失敗了,而唐門也因此名聲鵲起,但是,唐門内部卻明白,如果類似的攻打再來上兩次,那麽唐門就要成爲過眼雲煙了,隻是,當時不知爲何,可能是攻打唐門,處理不太好,也可能是代價太大,在那次攻打失敗之後,大炎沒有再次攻打,這給了唐門喘息的機會。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唐門很少在參與朝廷的事情,開始專門恢複和發展唐門勢力。

轉眼之間,近千年過去了。

唐山!

唐門!

一處懸崖邊上,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臨崖而立,呼嘯的寒風吹拂起了他那寬大的衣袖,也吹亂了他鬓角的青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門門主唐友山,而在其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子。

男子體型高搜,雙手垂在身側,腰間斜挂着一柄長劍,在其腰間另一側,還挂着一個百寶囊,裏面鼓鼓囊囊不知道放了什麽東西,此刻,他正畢恭畢敬的站在唐友山身後,表情嚴肅。

“寅!”

唐友山開口了。

“師父!”

“你下山一趟,去把小師妹帶回來。”

“是。”

男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隻是,他在答應之後,并沒有急着離開。

“嗯?”

唐友山并沒有回頭,卻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看到了男子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師父,小師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她不願意跟我回來,如何是好?”見唐友山主動問起,男子不再猶豫,直接開口問道,

“咻。”

唐友山揮起衣袖,一樣東西抛給男子,說道:“若她不肯回來,就拿出此物。”

男子接過東西,隻看了一眼,就放在懷裏,那是一塊令牌,而這塊令牌代表了唐門最高的權威。

“若小師妹她......”

不等男子說完,唐友山就說道:“必要時,可以廢其武功。”

男子聞言,大吃一驚,看着唐友山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點頭說道:“知道了。”

說完,男子就轉身離去。

男子姓唐,是唐友山的二弟子,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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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摘星樓!

“義父!”一名男子站在樓梯口,恭聲喊道。

“嗯!”

“據探子來報,劍洲的人離開了劍洲。”

“知道了。”

“另外,海洲的人也動起來了。”

“嗯。”

“還有,唐門有人下山了。”

“嗯。”

男子在說完這

三件事之後,沒有在說話了,而背對着男子而坐的不良帥,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良久之後,不良帥說道:“你去一趟西北。”

“是。”

“去了之後,見機行事,該做些什麽,到時候自會有人告知與你的。”

“是。”

“去吧。”

男子不再說什麽,轉身下樓。

不良帥始終盤坐在那裏,那張隐藏在黑紗之後的面孔,不知道在想什麽。

“俠義軍,呵呵......”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良帥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不鹹不淡,不知道是在譏諷那早就已經滅亡的俠義軍,還是有别的意思在裏面。

“噔噔噔......”

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不良帥沒有轉頭,而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裏。

宰相徐肱緩緩從樓梯間走了上來,看到背對着自己的不良帥,他也沒有什麽意外,徑直走到茶台旁坐下。

茶台旁放置着一個小火爐,上面有一個茶壺,徐肱上來的時候,水剛好沸騰起來。

茶台上有一套茶具,隻是沒有茶葉,而徐肱對此也不在意,他坐下之後,從袖中掏出一個茶罐,放置在桌子上,從裏面倒出茶葉,開始泡茶。

在吟詩作賦,吃喝玩樂這方面,終究還是文人更擅長一些。

徐肱泡茶的手法極好,不比那些專門學習茶道的女子差到哪裏去,其動作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既視感,不管茶泡的如何,單單就看他泡茶的手法,就是一種享受。

“你怎麽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日該你當值的。”不良帥背對着徐肱,緩緩地開口道。

“怎麽,不歡迎我?”徐肱提壺倒水,笑着反問道。

“呵呵!”

雖然沒有給出明确的答案,但是,對方的語氣已經說明了問題,他确實不歡迎徐肱的到來。

不良人跟儒家的恩怨,已經持續了近千年,在這近千年的時間裏,彼此時常争鬥,時不時的給對方上點眼藥水,膈應一下對方,當然了,做這件事的,主要還是那些文人,而不良人的回擊往往都是那麽的簡單粗暴。

你罵我也好、彈劾我也罷,總之,不管你怎麽說我,我都不理你,罵的狠了,彈劾的厲害了,那就讓你試試我不良人的刀快不快了。

每年,朝中都有一些不怕死的文人,瘋狂的去挑釁、撩撥不良人,在對方的底線上來回蹦跶,有時候還會來個踢踏舞,大多數的時候,不良人都不會去理會他們,但是,一旦不良人認真起來,這些人往往都會死,準确來說,是生不如死。

一年又一年,近千年來,被儒家弄倒的不良人不勝枚舉,而被不良人殺死的文人,也不計其數,但是,這群人就像是韭菜一般,割完一茬又一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讓人感到十分的無語。

如果按照數量和說話的人數來看,儒家的人占據了上風,但是,真實情況就是旗鼓相當,每一場争鬥下來,雙方都是兩敗俱傷,然後被皇帝各打五十大闆,反正就是誰也落不着好。

到了這一朝,宰相徐肱跟不良人的關系,一直不清不楚,暧昧無比,讓很多性子耿直的文人,常常是扼腕歎息。

自從徐肱擔任宰相以來,儒家和不良人的争鬥雖然還在繼續,但是,已經沒有了往日那般劇烈了,就算偶爾出現大的沖突,往往也都是在台面下解決掉了,很少把相關的事情拿到台面上說。

這倒不是儒家跟不良人的關系緩和了,而是因爲現如今的大炎王朝,已經經不起内耗了。

“說吧,這次來找我,又想打聽什麽消息?”不良帥随口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過來陪你看看風景啊?”徐肱笑着說道。

“呵呵!”

對于徐肱的說辭,不良帥不置可否,他跟這家夥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關系談不上好,但是,相對于之前的文官領袖,他跟徐肱的關系,算是不錯的,但是,也僅限于此。

“馬上就是除夕了,東海城那邊......”

“你想問你女兒,還是問那小子?”不良帥很不客氣的打斷了徐肱的話問道。

對于不良帥的不客氣,徐肱絲毫不在意,因爲他已經習慣了。

不良帥的脾氣好不好,暫時不好說,反正在大多數人眼裏,不良人都是爛人,包括他不良帥,三大不良将,衆人都見過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不良帥,據說,曆代的不良帥都是這樣,甚至連皇帝都不清楚不良帥的長相。

如果說,對不良帥的長相沒人好奇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徐肱曾經也很好奇過,但是,也僅限于好奇,他并沒有嘗試去揭開不良帥臉上那層面紗,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做到。

當然了,不良帥的脾氣秉性如何,不得而知,徐肱的脾氣稱不上壞,但是,也稱不上好。

在其外放做官的時候,他殺的人,其實一點兒不比刑部的人少,隻是,自從他回到中樞之後,徐肱的鐵血已經逐漸被人遺忘了。

“過完年,小女就該回來了。”徐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口說道。

“陛下決定了?”不良帥問道。

“嗯。”

“你答應了?”

“不然呢?”

“你舍得?”

“不舍得又能如何,爲臣者,曆來如此。”徐肱苦笑道。

不良帥沒有說話,仿佛剛才的詢問,隻是随口提起而已。

兩人看似輕描淡顯的話,其實,已經透露出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徐詩芷要嫁人了。

至于她要嫁給誰,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從李嗣源的離京,再到西征的兵敗,還有前不久,送往東海城的聖旨,都在說明一個結果,徐詩芷要嫁給燕王之子李嗣源。

這場看似是宰相跟燕王的政治聯姻,還不如說是皇帝跟燕王做的一筆交易,婚姻自由,戀愛自由,在皇權時代是一件很奢侈,也不被人容忍的事情。

朝中大臣如此,皇室宗親如此,甚至就連那些豪閥大家亦是如此,估計也就江湖中人,才會稍微的好一點兒,當然,也僅僅是好一點兒而已。

對于大多數女子來說,從她們出生的那一刻,她們的命運就早已經注定,要麽淪爲家族的犧牲品,要麽淪爲政治的犧牲品,幸福與否,不得而知,也無需知道。

徐肱作爲一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他家族子女的婚姻,其實他也做不了主,兒子該娶誰,女兒該嫁給誰,都不是他說了算的,就算他說了算,在挑選親家的時候,也要經過一番慎重的權衡才可以。

“你說,這次由殷元魁帶兵西征,能成功嗎?”徐肱問道。

“你洗完成功嗎?”不良帥反問道。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徐肱剛剛端起茶杯,聞言之後,又放下了茶杯,看向不良帥的背影。

“你覺得此戰不可勝?”徐肱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良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燕王對外宣稱,他隻有親兵五千,你信嗎?”

“有何不信?”

“呵呵!”

“你笑什麽?”徐肱皺起了眉頭問道。

“燕王離京的時候,其親兵确實隻有五千,但是,當他抵達藩地之後,短短十二年時間,他的親兵已經達到了五萬。”不良帥淡淡的說道。

“此話當真?”徐肱問道。

“桌子上有諜報,你可以看看。”

徐肱轉過頭,果然在茶台上看到了一封信,之前,他以爲這是不良人來彙報的時候,留下的東西,徐肱看了一眼,沒有在意,此刻,聽到不良帥這麽說,他立即拿起信封,拆開之後看了起來。

信封有些陳舊,而信紙也很陳舊,在信封的角落,還有黑色的污漬,不知道是什麽,顯然,這份諜報不是最近才送到這裏的。

“這是四年前的諜報,那時候,不良人安插在西北的探子,送回了這封密信。”不良帥難得的解釋道。

“可有新的諜報送來?”徐肱在看完信上的内容之後,擡起頭,眉頭緊鎖,看向不良帥問道。

“沒有,這是我在西北安插的最後一名探子了,而你手上拿的,也是最後一封諜報。”

徐肱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信封,那信封上的黑色污漬,顯然不是油污茶漬,而是鮮血,隻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鮮血已經不像以前那麽鮮豔,變成了暗紅色,就像是白牆上的蚊子血一般,初看很刺眼,時間長了,就淪爲了白牆的一部分。

“他想做什麽?”徐肱問道。

“你覺得呢?”不良帥反問道。

徐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陛下知曉嗎?”

“自然。”

“陛下怎麽說?”

“陛下什麽都沒說。”

“這樣啊。”

徐肱不在說話了,陷入了沉思當中。

五千親兵變五萬,這本身就不正常,藩王的屬兵是有人數限制的,一般的藩王,他們的屬兵大多數都在三千左右,如果是次一等的藩王,他們的屬兵最多也就在一千五到兩千左右,而燕王的地位很高,于國有大功,去的又是西北的苦寒之地,屬兵多一些,也很正常,五千屬兵已經是極限了。

當然了,這五千屬兵是直接聽令與燕王的,而像藩地當地的一些武裝力量,比如守衛軍之類的,按理也歸藩王調遣,但是,也隻是簡單的隸屬關系而言,真正想要調動大軍,還需要虎符。

私自擴軍,這本身就是藩王大忌,更是大罪,然而,燕王做的這些,朝堂上下除了不良人和皇帝,居然無人知曉,如果不是不良帥主動提起,徐肱自己都不知道,細思極恐啊。

“那現在,燕王手裏有多少兵馬?”徐肱沉默良久之後,聲音略顯沙啞的問道。

“不知。”

“嗯?”

徐肱一臉懷疑的看着不良帥,這天底下還沒有不良人不知道的秘密,他是不相信不良帥真的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此次西征,徐大人還需多費心啊。”

“這個自然。”徐肱說道。

“你該回去了。”

“嗯?”

“你該回去了。”

徐肱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什麽,點點頭,站起身,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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