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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歎息複歎息

崔東海爲官清廉與否暫且不好說,但是,在外人眼中,崔東海是當之無愧的好官。

書房不大,一張圓桌,幾張椅子,一張書案,一排書架,除此之外,房間内沒有多餘的裝飾品,崔東海坐在書案後面,整個人依靠在椅子上,緊蹙着眉頭,久久無言。

此時的崔東海并沒有接到聖旨時候的喜悅,反而憂心忡忡,今日之事太過于詭異了。

倒不是說趙公公來的時間不對,對于這種在除夕宣旨的事情,不是沒有,曆朝曆代皇帝,都曾經這麽做過,無非就是趁着除夕這個節日,表揚一下手底下的官員,彰顯自己對其的重視。

煉鐵廠制造出來已經很久了,可是,相關的賞賜卻遲遲沒有下來,這也很正常,畢竟從京城到東海城路途還是十分遙遠的,估計趙公公從京城出發的時候,炎武帝曾經交代過,讓他掐着點來到東海城。

如果沒有出叛将之子這件事,趙公公的到來無疑是對海洲這一年來工作的肯定,是莫大的殊榮,可是,偏偏出了事兒,而趙公公卻毫不知情,這本身就意味着事情有變。

再結合前幾日,發生在四季樓的一些事,這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崔東海從外放做官開始,馬亮就跟在其身邊,之前,崔東海不知道其身份,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官職越來越大,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知道的東西自然越來越多,馬亮是影衛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在封疆大吏身邊,有皇帝的人,這并沒有什麽稀奇的,所有封疆大吏身邊都有影衛的存在,而影衛原屬于不良人七十二司之一,隻是,後來被單獨劃分出來,成爲了一支專屬于皇帝的力量。

馬亮的身手,崔東海是知道的,而馬亮做事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按理說,許一凡這件事一旦傳到京城,京城方面肯定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然而并沒有,這讓崔東海百思不得其解。

更讓崔東海感到不安的是,趙公公進入海洲之後,一路走來,卻沒有聽到任何關于許一凡的事情,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要知道,趙公公是皇帝身邊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身邊跟着的也都是大内高手,按理說,不應該沒有風聲,然而,他卻真的沒有聽到。

馬亮去往京城,走的是官道,負責配合的是驿站,而趙公公從京城過來,走的也是官道,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驿站,兩者應該在某個時間段遇上了才對,可是,趙公公卻沒有遇到,這正常嗎?

崔東海在思索一陣之後,睜開眼睛,對外面喊道:“去請都蔚大人過府一叙。”

大管家聞言,轉身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都蔚殷武穿着便服進入了刺史府,來到了書房。

書房當中,就崔東海和殷武兩個人。

“許一凡之事你寫信送往京城了吧?”崔東海問道。

殷武也沒有否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告訴殷元魁,點點頭,說道:“我讓宋賀去的。”

“趙公公方才去你那,可能提起宋賀?”

殷武搖搖頭,皺着眉頭說道:“不曾。”

說完,殷武看向崔東海,而崔東海緊蹙着眉頭,說道:“馬亮也不曾遇到趙公公。”

“那......”

“有人不想這件事傳到京城啊。”崔東海沉吟片刻之後說道。

殷武挑了挑眉頭,說道:“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截殺朝廷中人?”

崔東海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殷武。

“難道是那小子的人?”

崔東海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他不會這麽做,也不敢這麽做。”

二人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是許一凡了,而他們所說的許一凡的人,自然是指許一凡麾下的護衛隊和言午堂的學生了,在許一凡的身份被爆出來之後,殷武和崔東海他們第一時間對許一凡的勢力進行了監視,一旦他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這邊都會第一時間受到消息的,而目前并沒有相關的消息傳出來。

“那會不會是世子殿下......”殷武試探性的問道。

崔東海眯起眼睛,想了想,搖搖頭,說道:“他沒有必要這麽做,他來東海城的目的,你我都很清楚,他不會橫生枝節的。”

“那到底是誰?”

崔東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許一凡這件事是真的嗎?”

“嗯?”

殷武一愣,看着崔東海問道:“崔大人以爲?”

“正值多事秋,西征兵敗,有人重提十三年前的玄武叛亂,這本身就意味着有大事發生,我擔心......”

說到這,崔東海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向殷武。

“有人想要謀反?”殷武接話道。

崔東海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誰?李建瑞,還是李剛?”殷武問道。

崔東海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緊蹙着眉頭,看向窗外。

先帝的突然駕崩,本身就是一個謎團,他爲何在春

秋鼎盛之時暴斃,無人可知,盡管炎武帝在登基之後,下旨徹查此事,因此死了不少人,可是,死的大多數宮女太監禦醫之類的人,謎團依舊是謎團。

五子奪嫡的戲碼上演之後,朝中大臣紛紛站隊,這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大皇子李建民的呼聲最高,一來,他是嫡長子,正所謂立長不立幼,李建民既然有嫡長子這個身份,本身就代表了一些東西,二來,李建民在文武大臣心中的地位、口碑、風評其實都是極好的,選擇支持他的人不少。

除了李建民之外,二皇子李建瑞的呼聲也很高,不過,因爲李建瑞和李建民從小關系就好,不管他們兄弟倆誰坐上龍椅,都不會拿對方開刀的。

但是,最終坐上龍椅的确實當今天子李建業。

李建業能夠榮登大寶,除了有後宮之人的支持,還有宰相徐肱的支持之外,更重要的是,當年的鎮國大将軍許淳也是站在他那邊的,當然,許淳的站隊沒有徐肱那麽明顯而已。

當年,炎武帝禦駕親征,許淳作爲百勝将軍沒有随駕出征,而是負責鎮守後方,這本身就代表着信任,可是,這種信任卻演變成爲了背叛,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玄武叛亂看起來是李建民和李建瑞爲了皇位而選擇謀反,可是,真實的原因如何,至今是個謎團,在那場變故當中,該死的,不該死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僥幸活下來的,也一輩子不可能再開口了。

李建民的死,是悲怆的,也是必然的,而李建瑞本來應該死的,他卻選擇活下來了,雖然活的像條狗,可是,他卻始終活着,可能,在很多官員的心中,李建瑞已經成爲了過去式,一個看守皇陵的廢物,能夠掀起什麽波瀾,可是,對于像崔東海這樣的大人物來說,他們從來沒有小瞧過李建瑞。

朝中大臣當中,真的沒有李建瑞的人嗎?

有,而且還要不少,隻是,這些人的位置不高罷了,而炎武帝對李建瑞的态度,也十分的暧昧,自從把李建瑞貶爲庶民之後,他就不在提起這件事,隻是偶爾會去黃陵看看這位兄弟。

在外人看來,這是炎武帝念及兄弟情,但是,真相真的如此嗎?

先帝的暴斃疑點重重,玄武叛亂也疑點多多,這兩件事始終沒有給出一個讓所有人信服的說法,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人遺忘了。

但是,崔東海可是知道的,當年玄武叛亂,損失最大的是李建民的力量,其次是許淳的力量,最後才是李建瑞的力量,因爲李建瑞的力量不在京城,而是在其屬地。

千萬不要小瞧了任何一個皇室子弟,看看李嗣源就知道了,一個在京城别人稱之爲腦子有病的纨绔子弟,才來東海城就給崔東海出了這麽大一個難題,就可見皇室子弟的城府了。

一個敢謀反,而且還差一點兒成功的人,一個本應該死,卻活下來的人,如果沒有點兒手段,誰相信,如果李建瑞真的想要再次謀反的話,那眼下的這一切,很可能就是他在策劃的。

當然了,除了李建瑞之外,燕王李剛也不是沒有可能。

别看燕王李剛表現的像個富家翁,他的本事和才能是不亞于先帝的,跟當今聖上也不逞多讓,如果他真的想做點什麽,或者有什麽野心的話,一般人是很難阻攔的。

不過,這些也隻是殷武的猜測而已,這個猜測暫時可以放置不管,但是,有一個問題,他們現在必須搞清楚,那就是他們派往京城的人,到底有沒有抵達長安。

沉默良久之後,崔東海轉過頭,看着殷武說道:“我們要再派人去往長安。”

“這是當然。”殷武點頭說道。

在确定了這件事之後,崔東海問道:“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殷武皺眉說道:“那小子沒說實話。”

“哦?”

“那三名刺客應該是自-殺的。”

“自-殺?”

崔東海皺起了眉頭,他看着殷武,想了想說道:“此事蹊跷,還需謹慎對待。”

“這個當然,不過,眼下人在不良人手中,我們想要找其問話,恐怕很難。”

說到這,殷武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最大的疑問。

“不良人到底想幹什麽,爲何如此偏袒那小子?”

崔東海也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這小子從安民鎮來到東海城,一路上都有不良人在暗中跟随。”

“他是不良人?”

“不好說。”

“這件事很難辦啊。”殷武感歎道。

崔東海卻搖搖頭,說道:“不良人不會做的太過分,也不敢做的太過分,雖然不良人做事不講規矩,但是,有些規矩他們是不敢逾越的,既然他們選擇庇護那小子,那就交給他們也無妨,如此一來,你我也省心不少。”

“省心?不見得吧!”殷武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然而,崔東海隻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接下來,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殷武就告辭離開了。

在殷武離

開之後,崔東海提筆,寫了一封密折,然後叫來了他最貼身的護衛,讓其立即出城,奔赴長安,如果在路上出現意外,就地銷毀密折。

護衛看到崔東海那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應諾一聲,就離開了。

同一時間,殷武在回到都蔚府之後,也寫了密信,交給手下的親兵,趕往長安城。

在做完這件事之後,崔東海和殷武又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派人去調查海洲驿站的情況,他們懷疑海洲的驿站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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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崔東海和殷武在刺史府見面的時候,趙公公來到了滄海别苑。

趙公公這次來,沒有帶聖旨,但是,帶來了炎武帝的口谕。

“陛下口谕:鬧夠了沒有?玩夠了沒有?鬧夠了,玩夠了就早點回來吧。”

跪在地上的齊若兮和徐詩芷,在聽完這道口谕之後,先是按例謝恩,然後站起身來,對視一眼,二女都苦笑不已,顯然,炎武帝對于她們私自離開長安城的事情生氣了。

趙公公在宣讀完口谕之後,說了幾句吉祥話,然後就徑直離開了。

觀海亭上,齊若兮和徐詩芷并肩站在欄杆處,舉目遠眺,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陛下生氣了。”徐詩芷嘟着小嘴說道。

“生氣是肯定的,我們從長安城出來,到現在,已經有半年時光了,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如何給長安送去消息,陛下生氣是自然的。”齊若兮輕聲說道。

“可是,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回京的話,他怎麽辦?”徐詩芷轉過頭,看着齊若兮問道。

“哎......”

齊若兮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方才,趙公公來的時候,齊若兮曾經問過,皇帝打算怎麽處置許一凡的時候,趙公公卻說不知,這讓齊若兮很是疑惑,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許一凡的事情發生沒多久而已,趙公公早就從長安出發了,不知道也正常。

“若兮姐姐,你說這件事,他挺得過去嗎?”徐詩芷又問道。

“可以的,我們要相信他。”齊若兮無比笃定的說道。

徐詩芷深深地看了一眼齊若兮,然後,看向遠方的大海,喃喃道:“可是,萬一他真的是呢?我們該怎麽辦?”

齊若兮沒有說話。

說句實話,如果許一凡真的是許淳的兒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她隻是一般家庭的兒女,是可以義無反顧的去幫助許一凡的,當然,幫不幫得上,暫且不好說,肯定是願意幫忙的,可惜,她不是,她的身份注定她不能站在許一凡這邊,至少,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是不能站在許一凡這邊的。

她是如此,徐詩芷何嘗不是如此呢,像她們這樣家族出身的女子,本身就沒有什麽自由可言,小時候要跟着嬷嬷學習各種禮儀、規矩,長大之後,她們的婚姻也好,未來也罷,都不是她們自己能做主的,看似擁有着很高的權利,走到那裏都是衆星捧月,高高在上,可是,當她們想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很困難的。

這一次,許一凡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們出了去看望許一凡一番,最多的也隻能是幫助許一凡把百貨樓這些産業穩住而已,至少,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這些産業是沒有人敢動的,哪怕是李嗣源,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許一凡的産業下手,沒有必要。

如果許一凡不是,那自然一切都好說,可以回到從前,可是,如果對方是,那就意味着,他們的關系也到此爲止了,前一秒是朋友,下一秒就會成爲敵人,她們有選擇嗎?

“這次,陛下讓我們回去,我不想回去。”徐詩芷又說道。

齊若兮深深地看了一眼徐詩芷,想了想說道:“我們必須回去。”

“爲什麽啊?”

不等齊若兮解釋什麽,徐詩芷就撇撇嘴說道:“如果我們回去了,李嗣源肯定也會跟着回去的,馬上又要打仗了,他爹是燕王,到時候,我肯定是要嫁給他的,我不想嫁給他,我讨厭他。”

徐詩芷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憐兮兮的看着齊若兮,齊若兮見狀,卻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徐詩芷不笨,反而很聰明,她自然知道,這次炎武帝讓趙公公傳來口谕代表着什麽,上一次西征失敗,馬上又要西征了,而燕王的藩地在西北,軍隊要打仗,肯定需要燕王的大力支持和協調,而最爲回報,犧牲一個女子的幸福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不喜歡李嗣源,而李嗣源也不見得多麽喜歡她,愛情這種東西,是很奢侈的,尤其是對于她們這種身份的人而言。

齊若兮自然知道這些,她不知道該怎麽勸解徐詩芷,因爲她知道,勸解也沒用,根本改變不了什麽,而且她也知道,這一次,自己回去之後,不但徐詩芷要嫁人,估計她也要嫁人,這種政治聯姻,她見過了無數次。

“哎......”

歎息複歎息,歎息何其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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