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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獄中真相

已是深夜時分,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緩緩地行駛在街道上。

馬車上攏共三個人,坐在車廂内的許一凡,還有全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黑袍人,另外就是充當馬夫的烏炆修。

車廂内安靜無比,耳邊除了馬蹄踩踏青石闆的嘀嗒聲,也隻有車輪滾動的聲音了,當然,偶爾耳邊會響起哭嚎聲、咒罵聲,以及嬉笑聲。

這個夜晚是不平靜的。

四季樓的大火雖然被撲滅了,但是,損失慘重,四季樓此刻已經淪爲一片廢墟,雖然沒有倒塌,但是,距離倒塌也不遠了,一時半會兒是别想開業了,不過,相對于這些财物上的損失,最重要的還是人員的傷亡。

在走出黑甲兵監牢的時候,烏炆修曾經提到過,四季樓這場大火,攏共有三十多人喪生火海當中,其中大部分都是四季樓的夥計小二,剩餘的則是一些倒黴的食客,他們大多數不是被大火燒死的,而是被人踩踏緻死的,另外,這次大火受傷的人不少,多達百餘人,受傷程度不同,不過,相對于那些已經淪爲一具焦炭的人而言,他們是幸運的。

大火起因暫時并不明确,但是,經過初步的勘察結果來看,這場大火不是意外,而是人爲縱火。

因爲再過兩天就是新年了,在外忙忙碌碌了一整年的人們,都陸陸續續的趕回了東海城,宴請賓客親朋好友,首選的當然是四季樓了,隻是,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在家裏吃飯,畢竟,家裏的飯菜雖然比不上四季樓,可是,大家聚在一起還是挺熱鬧的,至少年味十足。

今天在四季樓吃飯的人不少,一樓和二樓座無虛席,三樓的包廂大部分也坐滿了人,四樓也占據了一半的位置,至于五樓隻有一個大包廂有人而已。

根據經曆了這場火災的人回憶,這場大火是突然發生的,而且是從一樓到五樓同時燃燒的,意外走水的情況,在秋冬季節不少見,可是,像這樣的突然起火,還是很少見的。

雖然四季樓的整體建築還是木料爲主,可是,在裝潢的時候,許一凡就提前做好了很多防火的措施,一般情況下,不會走水。

對于四季樓的損失,許一凡雖然心疼,但是,也并沒有太過于在意,酒樓沒有了可以在建,隻要人沒事兒就好。

除了四季樓之外,百貨樓的損失也不小,百貨樓一樓的奢侈品,除了在打烊的時候,特意收起來的那些奢侈品,剩餘的奢侈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初步估計,百貨樓的損失最起碼有三萬兩銀子左右,另外,負責看守百貨樓的護衛,也死了六個,也正是因爲他們的拼死抵抗,才沒有讓百貨樓的損失進一步擴大。

至于許府内的損失,常哲翰沒有多說,烏炆修也隻是簡單了提了一句,府裏除了死了不少丫鬟仆役之外,财物方面沒有太大的損失,當然,這隻是相對他們而言,可是,對于許一凡而言,損失最大的還是許府,他房間内放置了很多東西,其中最貴重的就是那個黑箱子,不過,許一凡并沒有過于擔憂,因爲那個黑箱子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人能打開,

此刻,坐在車廂内,許一凡想的卻不是這些事情,而是剛才發生在監牢内的事情。

許一凡在監牢内遇襲,這是事實,雖然許一凡殺死了三名刺客這件事,讓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刺客的屍體就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暫時都得相信。

從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來看,最大的嫌疑對象,自然就是李嗣源了,但是,這也隻是懷疑而已。

許一凡在不良人沒有到來之前,曾經多次試探過李嗣源,發現其對這一切都不知情,由此許一凡得出兩個結論,要麽,這一切真的跟李嗣源無關,要麽,這一切就是李嗣源一手策劃的,而他是個天生演帝,城府深不可測,至于是哪種可能性,許一凡現在了解到的情報太少了,不好判斷。

殷武想把自己留在黑甲兵監牢,從殷武的角度出發,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從許一凡可能是叛将之子這件事爆出來之後,殷武就直接插手了這件事,把自己繼續關押在黑甲兵監牢,是必然的。

至于殷武爲何這麽做,一方面是爲了保護許一凡,隻是這種保護并非是一味的袒護,他隻是不想許一凡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就死在了這裏,如果把許一凡關在府衙的監牢裏面,以李嗣源的能量,想要殺死許一凡,或者折磨虐待許一凡,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然,李嗣源不會這麽做,但是,誰又能保證這個從小腦子壞掉的家夥,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自然是爲了他自己,也爲了鎮海軍。

如果許一凡不是叛将之子,那一切自然好說,可是,萬一許一凡是呢?

之前,許一凡跟鎮海軍走的那麽近,還負責打造軍需,由民間人士打造軍需,本來就不合乎規矩,隻是,許一凡打造的軍需,确實是比現在朝廷工匠打造的要好很多,可是,規矩就是規矩,讓一個叛将的兒子,去打造軍需,你鎮海軍這是想幹嘛?想走許淳的老路,也想謀反不成?

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可是,朝廷當中,關系盤根交錯,利益繁雜,跟殷元魁不對付的人大有人在,如果他們咬死了鎮海軍就是想要謀反,那對于現在正在準

備再次西征的殷元魁來說,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想要洗脫嫌疑,堵住悠悠衆口,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在确定了許一凡的身份之後,親手把他交出去,這樣一來,就算還有人想打擊殷元魁,也沒有太好的理由。

人就是這樣,無事兒的時候,大家可以坐下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以兄弟相稱,但是,一旦遇到了危險,遇到了麻煩,尤其是牽扯了自身利益的時候,之前的那些所謂的交情,頃刻之間都會化爲烏有,對于殷武的那點心思,許一凡心裏很清楚。

殷武也好,殷元魁也罷,他們欣賞許一凡是一方面,但是,欣賞也隻是欣賞而已,不會爲此搭上自己的全家性命,不值得,也沒有必要。

至于府尹常哲翰,他能做的事情其實不多,先不說,他的官職在殷武面前低了一個檔次不說,就算是在東海城,他說的話也不那麽管用,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刺史大人呢。

從許一凡入獄開始到現在,刺史崔東海始終沒有露面,倒是齊若兮和徐詩芷來看望過許一凡一次,但是,也隻有一次而已,之後就沒有再來了,想來,她們也有自己的顧慮。

在許一凡出事之後到現在,不良人也始終沒有出現,那天在許府的時候,不良人沒有人在場,唯獨在場的也隻有護衛谷歌而已,但是,谷歌現在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問題,說他是不良人,可他卻成爲了許一凡的護衛,這在不良人的規矩當中,是沒有的,許一凡又不是天潢貴胄,就算許一凡是天潢貴胄,也不值得不良人如此對待。

直到方才,不良人出現了,他們出現之後,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帶走許一凡。

面對不良人這個要求,無論是殷武,還是常哲翰,亦或者是李嗣源,都是不願意的,對于殷武來說,許一凡在他手裏,才能确保殷元魁不會受到牽連,鎮海軍才不會受到牽連。

對于常哲翰來說,他是最沒有話語權的,雖然平時他跟殷武的關系不錯,可是,在官職上,殷武是他的上級,當然了,他不歸殷武管轄罷了,但是,一旦殷武真要做什麽事兒,他也是攔不住的,連殷武他都攔不住,更何況是不良人呢?

至于李嗣源,他自然不想許一凡被不良人帶走了,雖然,他沒有功名和官職在身,可是,燕王之子這本身就意味着身份,以爲着權勢,他的話,在某些時候,是可以代替燕王的,甚至在某些時候,他的話是可以代表皇家的,但是,這也僅僅隻是能代表而已,在涉及到大是大非面前,他的話語權是沒有太大的。

之前,他可以站出來反對不良人要人這件事,可是,現在他自己就有嫌疑,如果他再一味的堅持,那就是别有用心了,這對于李嗣源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當然了,如果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隻是不良人校尉烏炆修的話,那自然不可能輕易放人的,可是,當黑袍人開口,并且拿出令牌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對的餘地了。

那是一塊看似很普通的腰牌,可是,在腰牌上清晰的刻着一個字,将!

不良人校尉說話的分量不夠,那一個不良将的分量怎麽樣?

大炎王朝有五大将軍,不過,現在隻剩下三個了,鎮國大将軍和鎮西大将軍,一個謀反被誅,一個兵敗戰死,而剩餘的三大将軍,一個負責鎮守南夷,一個正在北方和北蠻隔城相望,最後的鎮海大将軍現在在京城,可以說,現在海洲話語權最大的是刺史,但是,不良将出現之後,他的話語權才是最大的。

不良将雖然很少插手具體的軍政,但是,他們的地位卻絲毫不比五大将軍低,在某些方面,他們的話語權甚至要超過這五大将軍的。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

因此,當這個不知道是三大不良将當中的哪一位,拿出那塊腰牌之後,在場的人沒有人敢反對,而許一凡就這樣被大搖大擺的帶走了。

臨走時,黑袍人丢下一句話:“十天之内,查清楚這件事,否則......”

後面的話對方沒有說,但是,其中意味着什麽,在場的人都知道。

馬車一路行駛,穿過了大半個東海城,在一處黑氣森森,又寒氣凜然的建築前停下。

這裏是不良人的監牢,準确來說,是死牢,跟興安城的死牢沒什麽區别,唯一的區别就是這裏的死牢更大,更加的陰森恐怖罷了。

馬車停下之後,車簾被掀開,許一凡自覺的走出了車廂。

等到許一凡下車之後,他發現黑袍人并沒有下車,而離開黑甲兵監牢就不知所蹤的谷歌,這個時候再次出現了,跟着他出現的還有胥承業。

胥承業來了之後,看到許一凡,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他就坐在車夫的位置,拿起馬鞭,駕駛着馬車離開了。

等到馬車走遠了,烏炆修這才看着許一凡說道:“走吧。”

許一凡擡起頭,看了看眼前這座大牢,眯了眯眼睛,然後,低下頭,邁步走入了這座有着地獄之稱的死牢。

天底下所有的監牢,幾乎都是一個樣子,昏暗、潮濕、陰森、恐怖......

許一凡在烏炆修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牢房,牢房不大,

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一張單人床鋪,床鋪上放着一套被褥,在牢房的中間,放着一張桌子,兩條凳子,桌子上放着一個茶壺,兩個茶碗,還有一盞油燈。

“條件簡陋,你暫時就待在這裏。”

許一凡點點頭,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牢房,而烏炆修沒有進來,隻是站在門口,鎖上了牢門,轉過頭看了一眼谷歌,轉身就準備離開。

“老烏。”

“嗯?”

烏炆修聞言,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許一凡,問道:“怎麽了?”

“剛才那個人是不良将?”許一凡問道。

“是的。”

“是三大不良将的哪一位?”

“呵呵!”

烏炆修似乎早就預料到許一凡會這麽問,他笑了笑,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不等許一凡再問什麽,烏炆修轉身離開了,而這裏隻剩下許一凡和谷歌了,當然,這隻是表面而已。

“你知道嗎?”許一凡看着谷歌問道。

谷歌十分幹脆的搖搖頭,說道:“不知。”

“哦。”

聽到谷歌這麽說,許一凡沒有再說什麽,他走在床鋪上躺下,此時此刻的他,很疲憊,渾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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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三個時辰之前。

許一凡在吃完晚餐之後,并沒有立即睡下,而是在牢房内轉悠着。

從他進入黑甲兵監牢,許一凡就在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對于自己是叛将之子這件事,許一凡沒有感到多麽的意外,因爲在蔚埔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件事是李嗣源的手筆,當然了,李嗣源估計也沒打算掩蓋什麽,如果李嗣源想要遮掩什麽的話,他就不會讓自己的幕僚蔚埔出現,而是讓其他人來做這件事了。

對于李嗣源爲何要這麽做,許一凡起初還有些迷茫,不過,很快他就想清楚,肯定是跟徐詩芷有關,他之前又不認識李嗣源,兩個人也沒有什麽恩怨,唯一的交集也隻有徐詩芷而已。

在滁園詩會的時候,許一凡就察覺到李嗣源對自己的惡意,同時也意識到,李嗣源并沒有徐詩芷說的那麽不堪,而事實也确實如此,他這次出手,十分的幹淨利落,一擊斃命,讓許一凡在東海城辛辛苦苦經營了近一年的人際關系,全都化爲烏有,無人敢動。

單單就憑這一手,這個李嗣源就不是什麽沒腦子的蠢貨。

對于當時殷武和常哲翰的反應和态度,許一凡并沒有感到意外,許一凡雖然不是官員,沒有在體制内混過,當時,對于人心這方面,他還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的。

這段時間,殷武也好,常哲翰也罷,對自己還算客氣,沒有審訊自己,也沒有嚴訓逼供,這讓許一凡微微松了口氣。

就在許一凡想着該怎麽解決眼前這個麻煩的時候,監牢内發生了意外。

首先從外面傳來的是已經熟絡的某個獄卒的呵斥聲,然後就是刀劍碰撞的聲音,接着就是慘叫聲和哀嚎聲,最後寂靜無聲。

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許一凡就知道,監牢出事兒了,有人要劫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方是沖着自己來的,而結果也和他猜測的一樣,對方确實是沖着他來的。

來人一個五個人。

他們在殺死所有獄卒,還有那幾個修行者之後,就來到了許一凡的牢房。

打開牢房,爲首之人,看着許一凡,直接開口問道:“你就是許一凡?”

“是我。”

“跟我走。”

“你是誰?”

“舊人。”

“你是許淳的人?”

對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走吧。”

許一凡看着對方,并沒有離開,反而是倒退了兩步,說道:“我不能走,也不會走。”

“爲何?”

“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留下來,你會死。”

“我知道。”

“你确定不走?”

“确定。”

“......”

一陣沉默之後,對方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說道:“那好吧。”

說完,對方就打算離開了。

“等等。”許一凡喊道。

“嗯?”

“你們就這麽走了?不留下點什麽?”

五個人對視一眼,隻見爲首之人點點頭,然後,就有三個人走出來,各自掏出一根弩箭,刺進了自己的胸口。

三個人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就在許一凡震驚無比的眼神當中死去了,而在這三個人死後,隻見爲首之人說了一聲得罪了,然後許一凡就挨了一頓揍,昏死過去,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麽,許一凡也不知道,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殷武他們帶人趕過來的時候。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而這個夢卻無比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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