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後怕

十月十七号!

東海城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位于城西區的曹家突然換了家主,之前的家主曹正德在家族長輩的幹預下,最終退位了,而新上任的家主叫曹恒,是旁系子弟。

至于曹正德本人,在卸任了家主之外,據說因爲在其擔任家主之位的時候,給曹家造成了重大的損失,最終被逐出家族,當然了,這隻是傳聞,事實到底是不是真的,暫且還不得而知。

曹家突然換了家主,這件事讓很多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然而,有些人則從中嗅到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其實,對于一個家族而言,突然更換掌門人,是很少見的,除非是在幾種特殊的情況下。

第一,上任家主突然出事兒,家族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會臨時更換家主。

第二,上任家主無德無才,除了瞎搞還是瞎搞之外,别無其他的貢獻,也會被更換。

第三,棄卒保車,萬般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壁虎斷尾的無奈選擇。

至于曹家是哪種情況,外人很難知道,但是,通過這幾年,曹家在東海城的發展情況來看,曹正德确實不适合當家主,畢竟,曹家能有現在的家底,可全都是上幾代人,一點一滴辛苦打拼出來,當初曹家老爺子在的時候,曹家在東海城的地位,雖然不是一流家族,但是,也相差不遠了,而到了曹正德這一代,就每況愈下了。

尤其是有人聽說,曹正德爲了拿到分銷權,不惜把祖宅拿出去抵押了,更是讓人覺得,曹正德真的不适合當這個家主。

不過,對于大部分來說,曹家更換家主,跟他們沒有多大的關系,而對于某些人而言,曹家的這次動蕩,讓他們從中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而薊修傑和裴婉慧就是其中之一。

風味樓。

薊修傑和裴婉慧相對而坐,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他們也是昨天才回到東海城,然後,就聽到了這個讓人感到困惑的消息。

根據薊修傑了解到的消息,曹正德在三天前,回到了東海城,然後就召開了家族會議,至于具體談了什麽,外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了,但是,更換家族的事情,就發生在這個時候。

在家族會議結束之後,又召開了一次更大的會議,而在這次會議上,攏共說了兩件事。

其一,曹正德主動讓位,把家主的位置讓給比他小幾歲的曹恒,而讓位的原因也很簡單,他自感無德無才,無法勝任家主之外,而且身體抱恙,所以選擇了讓位。

其二,曹正德抵押祖宅,打碎了家主信物,其罪行可惡,經過家族讨論,将其逐出家族。

根據有心人的打聽,還得知曹正德之所以被逐出家族,還因爲曹正德跟幾個叔叔伯伯的小妾有染,被人發現了。

當然了,這種家醜,自然不可能擺在台面上說,總之,結果就是,曹正德丢了家主之外,還被逐出了家族,不過,考慮到曹正德畢竟是長房一脈的嫡子,雖然将其逐出家族,但是,也在城郊給其一座莊園,一大片土地,保證其一輩子衣食無憂。

然而,就在今天早上,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傳了出來。

曹正德死了,懸梁自盡,臨死前,留下一封遺書,在遺書當中,他寫下了自己這些年,做過的很多對家族不利的事情,而他深感愧疚,自感無顔面對列祖列宗,于是選擇了自盡。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有人說,曹正德是被-自自-殺的,而下手的人,正是新任家主曹恒,也有人說,曹正德就是自-殺的,還有說,曹正德因爲跟嬸嬸有染,在這件事曝光之後,被其叔叔或者伯伯殺害,總之,一時之間,各種傳聞都有。

但是,不管怎麽樣,曹正德死了,而他的孩子,因爲年幼,雖然之前做出了将曹正德逐出家門的決策,但是,這些孩子還是留在了家族當中,家族負責照料。

今天,曹家正在辦喪事,很多跟曹家關系不錯的人,都前去吊唁了。

但是,在這些前往吊唁的人當中,有一個人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百貨樓大掌櫃秋歌,前去吊唁,不但人去了,還送了不少東西過去,而這一時之間,更是讓很多人感到無比的詫異。

要知道,曹家跟百貨樓可是有恩怨的,雖然香水風波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可是,關于香水風波背後的事情,早已經在衆人當中流傳開來,很多人都知道,當初那場針對百貨樓的風波,其主導者就是曹正德。

當初,許一凡在回到東海城的時候,很多人都想看看,許一凡會怎麽對待曹家,然而,一連好幾個月,許一凡都很忙,根本沒有理會曹家,就在所有人以爲,百貨樓這是不想跟曹家起沖突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現在,百貨樓來人了,而且還帶着厚禮而來,而就讓很多人看不懂了,明明有恩怨,不報複也就算了,現在人死了,你來吊唁是幾個意思,是來看笑話的,還是另

有所圖呢?

然而,不管外人怎麽猜測,秋歌到了現場,跟新任家主曹恒寒暄了幾句,就徑直離開了,而當時,薊修傑和裴婉慧就在現場。

這個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聰明人,薊修傑和裴婉慧能把生意做到這麽大,肯定不是傻子,他們在離開曹家之後,并沒有各自回家,而是來到了風味樓。

隻是,來了之後,兩個人除了喝酒發呆之外,幾乎沒有什麽交流。

“曹家之變,你怎麽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薊修傑開口了。

裴婉慧把玩着手裏的一個香水瓶,這是前不久,薊修傑送給她的,香水她沒有用,因爲她不喜歡用香水,但是,對于這個香水瓶,她很喜歡,于是,常常帶在身邊,時不時的拿出來把玩一番。

聽到薊修傑的話,裴婉慧擡起頭,淡淡的說道:“這是曹家的家事兒,我怎麽看重要嗎?”

薊修傑眯起眼睛,他看着裴婉慧,半天沒有說話,他想問的肯定不是這個。

或許是被薊修傑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裴婉慧開口道:“此事很蹊跷,曹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換家主的,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薊修傑點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

“那你覺得是什麽問題?會不會跟百貨樓有關?”

裴婉慧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曹家換家主,還有曹正德的死,應該跟曹家的生意嚴重受損,還有外債有關,可是,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隻是,問題出在哪裏,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

薊修傑皺起眉頭,沉吟片刻之後,說道:“我剛才想起一件事來。”

“哦?”

裴婉慧好奇的看向薊修傑,問道:“何事兒?”

“我也是方才才想起來的,曹家的底蘊,你我都很清楚,按理說,山州縣和濱寶縣這兩個大縣,是東海城排名十分靠前的縣城,以曹家的實力,是沒辦法拿到的,可是,在拍賣會的時候,起初有人出價,把價格擡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而這個時候,曹正德出手了,原本還在競價的幾個人,卻紛紛選擇了停手,當時,我以爲這些人是資金不足,或者是想要多拿幾分分銷權,才選擇停手的,現在看來,這裏面好像有些問題。”

“哦?這有什麽問題?”裴婉慧皺了皺沒有,有些不解的問道。

薊修傑搖搖頭,繼續說道:“看起來是沒有問題,可是,曹正德在拿到分銷權之後,無論是山州縣,還是在濱寶縣,都遭到了很大的阻力,而其他人雖然也遇到了一些阻力,可是,卻沒有那麽大,這一點兒也很奇怪。”

“另外,據我所知,曹家現在手裏的資金不多,而新開的店鋪,獲利不多,按理說,他們是沒有錢還清外面的欠款的,可是,就在曹恒繼任家主之後,不等地-下-錢-莊和當鋪的人來催款,他就主動把欠款結清,拿回了抵押的産業。”

聽到薊修傑這麽說,裴婉慧也緊蹙眉頭,然後問道:“曹家的錢從何而來?”

在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百貨樓!”

雖然,東海城的商人很多,而跟曹家關系不錯的商人也不少,可是,自從前段時間的分銷權拍賣會之後,很多商人手裏的資金都很短缺,自家都周轉不開,怎麽可能去幫助外人呢。

現在的東海城,可以說,除了三巨頭和四大隐形勢力之外,真正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的人,并不多,而這其中就有百貨樓。

如果說,曹家突然之間有錢了,已經讓人疑窦叢生的話,那麽,今天百貨樓大掌櫃秋歌的出現,就更讓人疑惑了,而當時,很多人都看到,曹恒和秋歌可是聊了很久,相談甚歡,而這種情況可是很罕見的。

如此一來,如果說曹家這次變故,跟百貨樓沒有關系的話,他們是很難相信的,可是,想要證明這件事跟百貨樓有關,卻也很難。

“難道,曹家之變,真的是百貨樓一手導緻的?”裴婉慧喃喃自語道。

“咚咚咚。”

就在此時,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兩個人立即轉過頭,看向房門口。

薊修傑皺了皺眉頭,沉思問道:“誰?”

“是我。”

“進來。”

房門被推開,然後,走進來一個小厮打扮的中年男人,男人是薊修傑的管家,跟了他很多年。

小厮進來之後,先是跟兩人見禮,然後,就走到薊修傑身邊,彎腰俯身在薊修傑耳邊說了什麽。

起初,薊修傑表情很淡定,但是,聽着聽着,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最後,更是變得無比的陰沉起來。

小厮在說了差不多五六分鍾之後,就站起身體,看着薊修傑。

薊修傑在沉默良久,才擺擺手,示意小厮出去。

等到小厮離開,關上房門之後,裴婉慧就好奇的問道:

“怎麽了?”

薊修傑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後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這才擡起頭,看着裴婉慧,說道:“我們都被耍了。”

“嗯?什麽意思?”

裴婉慧被薊修傑弄得更加的迷惑了。

“曹家之所以能拿到山州縣和濱寶縣的分銷權,還有曹家在這兩個縣城遇到的阻力,以及抵押的事情,都是百貨樓在背後操縱的。”

“什麽?”

裴婉慧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反駁道:“這不可能,百貨樓什麽時候做的?”

薊修傑眼神複雜的看着裴婉慧,幽幽的說道:“我剛剛從黑市得到的消息,這一切都是那小子在回到東海城之後,就開始布局的。”

“可是,自從他回來之後,我們都盯着他在的啊,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啊,而百貨樓的其他人,那段時間都無比的忙碌,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些。”

薊修傑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抿了一大口,然後,緩緩地說道:“你不要忘記了,那小子可不是一個人,他有的是底牌。”

裴婉慧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麽,失聲道:“他的學生?”

薊修傑表情異常的複雜,轉過頭,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空,幽幽的說道:“東海城最近多了一支商隊,叫順豐,而領頭的人,是個才二十歲的少年,叫仇一洲。”

“仇一洲?”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裴婉慧緊蹙眉頭,思索了一番,她還是沒能想起這個人來。

“是不是覺得很陌生?”薊修傑問道。

然而,不等裴婉慧回答,薊修傑就說道:“我之前也沒有聽說過這号人,但是,剛才,我得知仇一洲以前是東海城的一個乞丐,而在大半年之前,他失蹤了,直到三個月前,他又突然出現了,從一個乞丐,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個商隊的頭領,而那個時候,正好是那小子回來的時間。”

說到這,薊修傑轉過頭,看向裴婉慧。

“更重要的是,就在曹家發生變故之前,曹恒多次跟這個仇一洲見面,就在前不久,他們才在這裏見過面,然後,曹家就出事兒了。”

薊修傑不在說什麽了,而是自顧自的喝酒。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而事情的真相也很明顯了,曹家之變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爲操縱導緻的,而做出這一切的,就是那個看似什麽都沒做的少年許一凡。

之前,他們在看到許一凡回來之後,并沒有針對曹家和他們做什麽,還以爲百貨樓不打算深究了,而他們當時還想着跟百貨樓合作,隻可惜,想法是有了,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之後,百貨樓重建,然後開始拍賣分銷權,而他們自然也積極參與其中了,對于百貨樓這波操作,看似是分銷自己的利潤,其實,作爲老資格的商人,心裏都清楚,隻有這樣,百貨樓才能走的長遠,而看似是好事兒,可是在經曆了曹家之變之後,兩個人都感到了震驚和擔憂,當然,還有後怕。

震驚的是,許一凡做的這一切,他們居然一無所知,直到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他們才通過蛛絲馬迹,看出一些端倪。

擔憂的是,香水風波參與的人,可不止一個曹家,還有他薊家和裴家,許一凡悄無聲息,不知不覺間就幹-死了曹正德,那麽,他會不會利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呢?

要知道,他們手裏可是也有百貨樓的分銷權的,如果許一凡真的也這麽對付他們,那他們的下場估計比曹家好不到哪裏去,畢竟,東西是人家的,股份也是人家的,在協議當中,可是白紙黑字的寫着,如果出現有損百貨樓的情況,百貨樓是有權把這些分銷權收回來的。

如果許一凡真的這麽玩,而受到損失的肯定是他們了,雖然不至于說傷筋動骨,畢竟,薊家和裴家不是曹家,他們本身的底蘊就很深厚,而且背後都有人,但是,如此一來,惡心人不是嘛。

後怕的是,許一凡的手段太隐蔽了,甚至他都沒有親自下場,隻是讓自己的一個學生出面,就把曹家搞得雞飛狗跳的,如果他親自下場,那結果又會是怎麽樣的?

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最關鍵的是,許一凡到底培養出來了多少學生,在他回到東海城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而他接下來會做什麽,薊修傑和裴婉慧都不清楚,這樣的感覺,怎麽可能不讓人感到後怕呢,而正是因爲感到後怕,他們才愈發的心情凝重起來。

要知道,現在的許一凡,才隻有十三歲啊,如果給其繼續成長下去的環境,那該如何了得。

就算抛開年紀不談,現在許一凡的實力、人脈,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這才大半年的時間,整個東海城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想想,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這樣一個少年,真的隻是郡主麾下的一個馬前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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