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幾個女的,許一凡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齊若兮她們晚上也沒有吃多少野味,主要就吃了一些烤魚和魚湯,在許一凡離開之後,她們幾個人待在一起竊竊私語一番,然後就喊上俞蝶和幾個服侍她們的丫鬟,一起離開去找地方洗澡去了。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許一凡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準備休息了。
現在天氣炎熱,稍微一動,就會出汗,男人想要涼快也很簡單,把衣服脫了就是,而女人當然不可能這麽做,更何況,齊若兮她們的身份擺在那裏,更不可能這麽做了。
這幾天,一路走走停停,之前都沒有遇到什麽河流,洗漱的話,也隻能依靠他們攜帶的清水,可是,這樣的洗漱,怎麽可能會讓人舒服呢?
如果許一凡現在不是身上有傷,估計,他也要趁着天黑,脫光光跳進溪流洗個澡,順便再遊個泳。
許一凡在回到自己的帳篷的時候,還是不太放心,他找到了赤蓮,讓她幫忙去盯着點兒,别處什麽岔子,赤蓮表面上十分的不情願,一臉幽怨的看着許一凡,但是,許一凡不吃這一套,她隻好去了。
等到赤蓮也離開之後,許一凡沒有立即躺下,而是翻出書箱,拿出紙筆,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寫了一封信。
寫完信之後,許一凡把信封好,叫來了雲一鳴,把信交給他。
“明天,你帶着這封信,先行一步,回到東海城,然後把這封信交給許一安,他知道怎麽做。”
雲一鳴接過信,直接放進懷裏,說道:“好的先生。”
說完之後,他猶豫了一下,看着許一凡說道:“可是,我走了,先生你這邊......”
許一凡知道雲一鳴在擔憂什麽,他笑着說道:“傷勢已無大礙,現在就等着它自己慢慢恢複,你待在這邊,也做不了什麽,我們人太多了,速度太慢,趕回東海城需要一段時間,你先回去,順便告訴秋歌和唐青竹,關于工坊擴張的事情,你們幾個人商量着辦,擴張可以,但是,不要一下子擴張太大了。”
“好的,先生!”
“去吧。”
雲一鳴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等到雲一鳴離開之後,許一凡熄滅了帳篷内的燈火,徑直躺下,睜着眼睛,看着帳篷的頂部,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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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
翌日。
許一凡早早的起來了,而大部分的護衛和仆從也早早的起來了,有人在拔除帳篷,有人在準備早餐,各自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對于這一切,許一凡早已經習慣了。
他簡單的洗漱一番,環顧一周,發現齊若兮和徐詩芷她們還沒有起來,于是,就徑直走過去,拍了拍帳篷,沖着裏面喊道:“趕緊起來。”
“吵死了,還沒睡醒呢。”徐詩芷含糊不清,十分不滿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許一凡聞言,頓時無語了。
“現在天氣涼快,我們要抓緊時間趕路,不然,一會兒天氣熱了,趕路會很不舒服的。”
“知道了,我再睡一會了,就一會兒。”徐詩芷嘟囔道。
“趕緊起來,不然,我就把你丢在這裏了。”許一凡見勸說無果,隻好開口威脅道。
“你敢!”
許一凡不在理會徐詩芷,而是沖着正在幹活兒的人說道:“趕緊收拾,收拾好我們就走,如果有人不願意走的話,就讓她留在這裏好了,反正這裏野獸挺多的,說不定就會冒出來一兩隻......”
“姓許的,你給我等着,哼!”
還沒有等許一凡說完,帳篷内就傳來了徐詩芷的咆哮聲,許一凡卻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心說:【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了。】
至于其他人,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置若罔聞,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加快了手裏的動作而已。
到底還是許一凡的威脅起了作用,沒多久,徐詩芷和齊若兮就睡眼惺忪的從帳篷内出來,看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昨晚肯定沒睡好。
徐詩芷看到許一凡,還沒有說話,先丢過來一記白眼,而許一凡卻轉過頭,完全無視她,這讓徐詩芷更加的氣惱起來,但是,她也沒有繼續耍小性子,轉身去洗漱了,而齊若兮也跟着一起去了。
在齊若兮和徐詩芷都去洗漱之後,桂寒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過來,看到許一凡之後,笑着說道:“早啊。”
許一凡聞言,轉過頭,看向桂寒煙,發現她早就洗漱完畢了,應該早就起來了,隻是,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沒有睡好,于是,就問道:“怎麽?昨晚沒有休息好?”
桂寒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俏臉一紅,不敢去看許一凡,而是低下頭,說道:“昨晚和郡主她們鬧得太晚了,睡得有些晚了。”
“哦。”
見桂寒煙這幅模樣,他就識趣的沒有多問。
等到徐詩芷她們洗漱完畢,整理好行裝之後,營地這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一行人就開始趕路。
今天趕路,許一凡沒有繼續待在車廂内,而是坐在車廂外,跟胥承業坐在一起。
胥承業又幹回他的老本行,當起了馬夫,至于原來的馬夫,不知道去哪了。
車廂外的位置不大,許一凡和胥承業待在外面,就沒有多餘的位置了,而俞蝶的處境就十分的尴尬了,坐在外面吧,沒有她的位置,待在車廂内,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她就下車,選擇了騎馬,不遠不近的跟在許一凡身邊。
随着隊伍的前進,胥承業看了看許一凡,問道:“雲一鳴今早天還未亮就離開了。”
許一凡聞言,點點頭,說道:“我讓他先回東海城了,我們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東海城那邊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本來人手就不夠,我讓他先回去處理一些能處理的事情。”
胥承業聞言之後,就沒有再問什麽了。
就這樣,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而隊伍還在緩緩的前行着。
隊伍走了大概五裏,就到了一家驿站,許一凡他們短暫的停留一會兒,補充了一些生活所需,比如鹽巴、清水之類的,順便又帶走了幾匹馬,就繼續趕路。
在驿站停留的時候,一個服侍齊若兮她們的丫鬟,找到了許一凡。
“公子,郡主有請。”丫鬟恭聲說道。
許一凡歪了歪身體,看了一眼前面的馬車,皺了皺眉頭,問道:“有什麽事兒嗎?”
“奴婢不知。”
許一凡看了丫鬟一眼,也知道她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估計是齊若兮她們待在車廂内,有些悶得慌,找許一凡過去玩。
想到這兒,許一凡無奈的搖搖頭,翻身下車,跟着丫鬟,來到了齊若兮她們的馬車旁,也不等丫鬟禀報,許一凡就直接上了馬車。
“找我幹嘛?”許一凡推開車門問道。
齊若兮她們這輛馬車很大,裏面不但有軟塌,在車廂兩側,還有兩個座位,中間還放着一個案幾,不管是軟塌,還是長條形的座椅,都鋪着柔然的毛皮,看着就很奢靡。
當然了,許一凡的馬車也差不多,當時,許一凡上了馬車之後,看到馬車内的裝飾之後,就覺得,有錢人真的會享受。
此時,齊若兮坐在軟塌上,手裏端着一本書,正是許一凡寫的《挪威的森林》,桂寒煙也在,她正半蹲半坐在車廂内,一絲不苟,心無旁骛的煮茶,至于徐詩芷,她完全沒有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四仰八叉的斜靠在車廂的内壁上打盹。
看到許一凡來了之後,她也沒有收斂,而是斜眼看向許一凡,說道:“好無聊啊,睡又不睡不着,姓許的,你趕緊想個好玩的事情來打發時間。”
果然,聽到徐詩芷這麽說,許一凡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她們果然是閑的奶疼,才來找自己的。
許一凡鑽進車廂,踢了踢徐詩芷伸直的大腿,然後,坐在她身邊,開口問道:“你想玩什麽啊?”
“嗯......”
徐詩芷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做首詩吧?”
聽到徐詩芷這個提議,齊若兮和桂寒煙頓時眼前一亮,紛紛擡起頭,看向許一凡。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桂寒煙已經知道許一凡是那本讓自己先生都稱贊不已的《紅樓夢》的作者,而現在齊若兮手裏拿着的那本《挪威的森林》也是許一凡寫的,她更是從齊若兮她們哪裏聽到了許一凡之前做的兩首詩,于是,她對許一凡愈發的感興趣起來。
齊若兮現在手裏拿着的那本《挪威的森林》,不是許一凡寄給她的書稿,而是前段時間,許一凡受傷之後,她閑來無事,居然把這本書給默寫下來了,由此可見,她早已經把這本書給背的滾瓜爛熟了。
“不做。”許一凡卻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道。
“爲什麽啊?”徐詩芷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
“沒有靈感!”
許一凡端起桂寒煙剛泡好的茶水,毫不客氣的喝了一口。
“我怎麽感覺裏在敷衍我呢?”徐詩芷盯着許一凡的側臉說道。
許一凡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心中卻暗道:“廢話,當然是敷衍你的了。”
見許一凡沒有作詩的打算,齊若兮和桂寒煙頓時就無比的失望,不過,她們也沒有說什麽。
徐詩芷見許一凡不說話,她想了想,覺得許一凡可能真的沒有靈感,于是,就說道:“要不,你給我們講個故事吧。”
許一凡聞言,放下茶杯,看着徐詩芷問道:“你幾歲了?”
“啊?怎麽了?”
徐詩芷愣了愣,一臉疑惑的看着許一凡,顯然,她沒有明白許一凡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隻有小孩子才需要聽故事,你是嗎?”
許一凡說完之後,斜眼看向徐詩芷。
徐詩芷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坐直身體,柳眉倒豎,一臉兇狠的瞪着許一凡,可是,她長得本來就可愛,做出這樣的表情,不但沒有一丁點兒的殺傷力,反而讓人看了想笑。
“噗嗤!”
果然,許一凡頓時被逗樂
了。
“不許笑!”徐詩芷見狀,立即呵斥道。
“哈哈!”
徐詩芷不說還好,一說,許一凡更是肆無忌憚的放肆大笑起來,這讓徐詩芷頓時又羞又惱。
齊若兮和桂寒煙看到像一對冤家的兩人,對視一眼,也忍不住輕笑起來。
“你...你們...哼,不理你們了!”
徐詩芷本來是打算找齊若兮幫忙的,結果轉過頭,發現齊若兮也在偷笑,她頓時就不開心了,冷哼一聲,撇過頭,身體一歪,再次十分不淑女的靠在車廂内,順便還踢了許一凡兩腳。
見徐詩芷真的生氣了,齊若兮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
“好了,安然,你不要捉弄她了,不過,詩芷說的沒錯,這樣趕路确實無聊,想去外面,可是日頭太大,待在車内又無趣的很,你給想個好玩的事情呗。”
“是啊,許公子,确實無趣的很呐。”桂寒煙也在一盤附和道。
許一凡聞言,放下茶杯,看了看三女,想了想,說道:“我教你們打麻将吧。”
“嗯?”
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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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聞言,頓時一臉懵逼的看着許一凡,她們不知道許一凡口中所謂的麻将是何物。
“麻将是什麽?是個人嗎?”徐詩芷率先問道。
許一凡頭冒黑線,一臉無語的點點頭,說道:“對,有個叫麻将的,我們把他打一頓吧。”
徐詩芷看到許一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她冷哼一聲,問道:“麻将到底是什麽?”
齊若兮和桂寒煙也一臉好奇的看着許一凡。
許一凡想了想,說道:“就是一種娛樂工具,說了你們也不懂,等下做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許一凡就推開車廂,對着外面喊道:“老胥。”
“公子。”
正在盯着手下幹活兒的胥承業,聽到許一凡叫他,連忙轉過頭。
“幫我找一些好的木材來,我要用。”
“啊?”
胥承業聞言,頓時一愣,不明白許一凡要木材做什麽,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說道:“公子稍等。”
說完,胥承業就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胥承業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
“郡主、徐姑娘、公子,木頭弄來了。”
“拿進來吧。”
胥承業不敢怠慢,把好幾塊木頭送到車廂内,而許一凡在拿起一根木頭,看了看,然後,從袖子裏拿出軍刀,開始切割木頭。
看到許一凡直接拿出軍刀,徐詩芷頓時被吓了一大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許一凡的武器。
齊若兮和桂寒煙到還好,一來,她們的性子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性格,自然不會大喊大叫的,二來,關于許一凡的一些事情,齊若兮還是知道不少的,不管怎麽說,她都是郡主,想要知道一些事兒,其實并不難。
許一凡沒有理會徐詩芷,而是用軍刀,費了半天勁,才切割下來一個小方塊。
方塊不大,跟豆腐塊差不多大。
切下來之後,許一凡拿起來左右端詳了一遍,确定可以之後,他就對外面喊道:“俞蝶。”
沒有人回應,但是,車廂門被人推開,俞蝶鑽了進來。
許一凡拿起手裏的小方塊,對俞蝶說道:“照這個樣子,切一百三十六張。”
俞蝶看了看許一凡手裏的小方塊,又看了看地上的木頭,最後,又看了看許一凡。
許一凡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她,最後,俞蝶在猶豫一番之後,還是從許一凡手裏拿過小方塊,拿出自己的武器,開始切割木頭起來。
許一凡在俞蝶切好兩塊木頭之後,就拿起一塊,拿着軍刀,開始在木頭上雕刻起來。
徐詩芷她們本來就好奇許一凡要這麽多木頭做什麽,現在,看到許一凡在那一言不發的雕刻,就更加的好奇了。
徐詩芷看了一會兒之後,終于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啊?”
“麻将啊。”
“那你雕刻的是什麽?”
“三條啊。”
“那這個呢?”
“八條。”
“那這個圓圓的是什麽?”
“一餅。”
“那這個呢?”
“上面有字,你不會自己看啊。”
“哦。”
“被光顧着看啊,喏,那邊有顔料,你們現在的工作,就是把這些雕刻好的,用顔料上色。”
“爲什麽要塗色?”
“問那麽多幹嘛,趕緊的。”
“好吧。”
就這樣,在許一凡的安排下,随着車隊的緩緩前行,四個女人開始分工合作,做起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副麻将。
馬車内的具體情況,外面的人不知道,很多人都很好奇,尤其是胥承業,但是,他們沒人貿然前去打擾,隻是看到時不時有木屑從車廂内被掃出來,還有徐詩芷她們幾個少女的歡呼聲傳來,讓人愈發的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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