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趣事兒

因爲人數衆多,趕路的速度自然快不到哪裏去。

每天日上三竿了,才出發趕路,等到中午,太陽太大,就隻能尋找陰涼的地方停下休息,等到太陽不那麽熱之後,繼續趕路,而到了下午,太陽才開始西斜,就要安營紮寨,尋找夜宿的地方,因此,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天能走出十五裏就不錯了。

對于這種趕路速度,許一凡到不覺得有什麽,來的時候,着急趕路,一路上都沒有好好欣賞周圍的風景,現在回去的時候,恰好可以補上,也不失爲一種美事兒。

齊若兮和徐詩芷雖然之前經曆了很驚悚的事情,可是,她們不是一般家族的弱女子,在經過初期的驚慌之後,也慢慢的平靜下來,甚至都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都抛之腦後了。

這一路上,就屬她們倆最活潑了,當然,還有再加上一個桂寒煙。

之前,在雲陽縣百丈客棧的時候,許一凡初次見到桂寒煙,以爲她是一個恬靜的女孩,然而,等在興安城再次見到她的時候,許一凡才發現自己錯了。

在興安城的時候還好,桂寒煙就是經常去徐詩芷和齊若兮的房間,三個少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徐詩芷說她們從長安到興安城這一路上的見聞,而齊若兮則說着長安城的事情,至于桂寒煙則說着白鹿書院的事情,看似雞同鴨講,可是,三個少女卻聊得十分的開心。

等離開興安城之後,三個少女要麽是聚集在中間的馬車上,要麽就是要來護衛的馬匹,三個少女騎馬狂奔。

也正因爲她們的喧鬧,使得原本壓抑的隊伍,頓時活躍起來。

許一凡沒有跟她們一起,一來,他是傷員,傷口還沒有愈合,騎馬自然是不可能的,二來,對方是三個女孩子,而他是個男孩,雖然年齡還不大,可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跟三個女孩混在一起,也确實不像話,更何況,許一凡也不想太靠近她們。

徐詩芷之前好幾次邀請許一凡一起玩,去她們的車廂聊天,許一凡都婉言拒絕了,他始終都縮在自己的馬車上。

就這樣,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差不多五六天,才逐漸的離開了汴洲的地界,進入了陳洲的地界。

許一凡不願意下車活動,走在前面的荀德華也不願意下車活動。

一來,荀德華年紀大了,馬車趕路的速度雖然不快,走的又是官道,可是,這個時候的官道,不像現在的水泥路、柏油路那麽寬敞平整,随着車輪的滾動,車身也随之搖晃,對于上了年紀的荀德華而言,确實不是什麽很好的體驗。

二來,荀德華在興安城施展了八十一金針,精氣神消耗很大,至今都沒有恢複過來。

說到底,其實還是荀德華老了。

這天傍晚十分,許一凡他們沒有趕到預定的地點,隻好在野外露營。

趁着車隊停下休息的空檔,許一凡也走出馬車,在外面透透氣。

此時,太陽偏西,氣溫不高,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很舒服,而胥承業他們選擇露宿的地方也很好,恰好在一條小溪旁。

夕陽的餘晖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給溪水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外紗,偶爾還有魚兒躍出水面,掀起陣陣漣漪。

許一凡徑直走到小溪旁,蹲下身,把手放在水裏。

溪水涼涼的,從指尖流過,讓人感到很舒服,而在許一凡的身邊,站着兩個人,學生雲一鳴,還有俞蝶。

“夕陽真美啊。”

說完,許一凡轉過頭,看着俞蝶笑問道:“俞蝶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俞蝶沒有說話,猶如一個木頭人一般,站立在許一凡的身側,一言不發,仿佛沒有聽到許一凡的話一般。

對此,許一凡已經見怪不怪了。

之前,許一凡在從死牢出來之後,俞蝶也被放出來了,在收拾一番之後,她就來到了許一凡身邊,成爲了許一凡最貼身的護衛。

起初,俞蝶出現在許一凡身邊的時候,齊若兮和徐詩芷的反應是最大的,畢竟,當初她們被綁架的時候,俞蝶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們身邊,在無雙客棧事件結束之後,徐詩芷是想直接殺了俞蝶的。

倒不是因爲徐詩芷小心眼,而是因爲俞蝶當時對許一凡出言不遜,而恰好當時許一凡重傷昏迷,徐詩芷找不到出氣的人,就把這股怒氣轉移到了俞蝶身上。

當徐詩芷提出處死俞蝶的時候,卻遭到了胥承業的阻攔,他反對的理由也很簡單。

“在公子沒有醒來之前,俞蝶還不能死。”

就這一句話,徐詩芷就不在說什麽了,但是,也正因如此,她對俞蝶沒有什麽好感,而當她看到俞蝶出現在許一凡身邊,成爲其護衛的時候,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然而,不管是面對徐詩芷的刁難,還是齊若兮的冷眼,亦或者不良人的警惕,俞蝶都置若罔聞,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一般,她猶如一個忠心耿耿的保镖一般,許一凡去哪她去哪,除了上茅房和睡覺之外。

俞蝶的出現,對其他人沒有太大的影響,倒是搶走了某個人的飯碗,而這個人就是赤蓮。

赤蓮自從許一凡蘇醒之後,就很少露面,但是,當許一凡需要找她的時候,她總能準時出現,而她每次出現的時候,不是在玩蛇,就是在撸貓。

對于好看的女人,尤其是天生妩媚的女人,不管是少女,還是熟婦,都天生不待見這種女人,而齊若兮和徐詩芷也對赤蓮不怎麽喜歡,尤其是當她們看到,赤蓮經常變着法的吃許一凡豆腐的時候,就更加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麽好感了。

在離開興安城的時候,齊若兮和徐詩芷是強烈要求許一凡跟她們共乘一輛馬車的,但是,許一凡沒答應,其他人也反對,她們這才放棄,但是,她們卻提出了一個讓其他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要求,就是赤蓮不能上許一凡的馬車。

對此,許一凡倒是無所謂,而赤蓮仿佛也不願意跟兩個小丫頭較勁,在離開興安城之後,她就消失不見了,至于她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但是,每天到了安營紮寨的時候,她都會準時出現。

俞蝶的出現,對于赤蓮其實沒有什麽印象,她反而很樂意把護衛許一凡安全的工作交給這個曾經的刺客,現在的死士.

在離開興安城的這一路上,許一凡曾經多次旁敲側擊,去問俞蝶一些事情,但是,回應許一凡的往往都是沉默,這讓許一凡很無奈,也很吃癟,但是,隻要許一凡讓她去做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這典型的就是隻做事不說話的人,而這樣的人,放在現在的社會,絕對很受老闆喜歡。

久而久之,許一凡除了偶爾撩撥一下俞蝶之外,他也慢慢的習慣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見俞蝶還是老樣子,許一凡也覺得無趣,轉過頭,對雲一鳴問道:“你水性怎麽樣?”

“我從小就在海邊長大。”雲一鳴笑着說道。

“那就去抓魚去,待會兒給你們弄個烤魚,在弄個魚湯喝。”

此話一出,雲一鳴毫不猶豫的開始拖鞋卷袖子,而沉默無言的俞蝶,在聽到這兒之後,也眼前一亮。

她倒不是對抓魚這件事感興趣,而是對許一凡說的烤魚和魚湯感興趣。

這些天,許一凡雖然很少走出馬車,但是,每當要夜宿的時候,許一凡都會下車活動活動,時不時的跟那群不良人和護衛隊的人混在一起,幫忙、指揮他們處理野味,要麽是弄一個烤野味,要麽就是做一些在齊若兮她們看來,完全是黑暗料理的東西,比如叫花雞。

許一凡真實的廚藝怎麽樣,俞蝶不知道,但是,許一凡做出來的東西,不管是制作方式,還是味道,都格外的新奇,讓人口齒留香,而每次許一凡做出來的東西,都要被齊若兮和荀德華他們給搶吃一空。

正在那邊打打鬧鬧的三個少女,看到雲一鳴在卷袖子之後,徐詩芷就率先走過來,一巴掌拍在許一凡的腦袋上,問道:“小色胚,今晚吃什麽好吃的?”

許一凡喊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徐詩芷的意思。

說實話,許一凡挺郁悶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得了這麽一個外号,不就是當初和徐詩芷遇到的時候,給慕兒講了一個略帶黃色的笑話,就被她記住了這麽多年。

見許一凡不搭理自己,徐詩芷頓時就生氣了,隻見她狠狠地推了許一凡一把,把許一凡直接給推倒在地,然後,叉着腰,趾高氣昂的說道:“喂,我跟你說話呢。”

“晚上碳烤活人,你吃不吃?”許一凡轉過頭,斜着眼睛,看着徐詩芷說道。

“啊?你打算碳烤誰啊?”

說着話,徐詩芷率先看向俞蝶,見俞蝶無動于衷,就撇撇嘴,看向正朝他們走過來,手裏拎着一大串野味的赤蓮,頓時眼前一亮。

隻見徐詩芷兩眼放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赤蓮,說道:“我覺得她不錯,我們烤她怎麽樣?”

許一凡聞言先是一愣,他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于是,許一凡就下意識的順着徐詩芷的目光看去,看到正臉上帶着一股妩媚笑意的赤蓮,頓時無語了。

收回目光,許一凡漫不經心的說道:“都說富家少女的肉最好吃了,我想把你烤着吃了。”

“哼,你敢?”

徐詩芷自然也知道許一凡在跟自己開玩笑,她絲毫不退縮的說道。

許一凡斜撇着徐詩芷,嘴角泛起一抹壞笑道:“還真沒有我不敢的,等下,我就叫她把你給綁起來,刷油,放在火山給烤了,我想她很樂意這麽做的。”

“咯咯...真的嘛小弟弟,姐姐也想嘗嘗富家少女的肉呢,要不,我們現在就動手?”

就在這時,赤蓮走了過來,手裏的野味交給了護衛們,而她則一邊把玩着手臂上的那條綠蛇,一邊笑吟吟的看着徐詩芷,幽幽的說道。

赤蓮這種狀态,在男人看來,充滿了誘惑,而在徐詩芷看來,則覺得無比的油膩和害怕。

畢竟,女孩子天生都對一些動物害怕,比如蛇,而對于玩蛇的人,徐詩芷一向都是敬而遠之的。

“哼!要烤也是烤你!”

雖然徐詩芷不喜歡赤蓮,但是,她還是嘴硬的說道。

赤蓮走到許一凡身邊坐下,身體自然而然

的依靠在許一凡身上,然後,還擡起頭,挑釁的看向徐詩芷。

看到這一幕的徐詩芷,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哼,一對狗男女。”

說完,徐詩芷就猛地一跺腳,轉身就走,顯然,她生氣了。

對于徐詩芷和赤蓮之間的交鋒,許一凡權當看戲,沒有插手的意思。

“人都走了,你還不起來?”許一凡看着越靠越近的赤蓮,許一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喲,小弟弟,剛剛利用完人家把人趕走,現在就人家一腳踹開,是不是太無情了一些。”

“呵呵!”

面對赤蓮那幽怨無比的話語,許一凡隻是報以冷笑。

荀德華此時也從馬車上下來,站在路邊,看着小溪邊發生的一切,笑着感歎道:“年輕就是好啊。”

“先生正當年呢。”甯緻遠在一旁說道。

荀德華則斜眼看向甯緻遠,而甯緻遠則一臉淡定的看着荀德華,面對自家先生的斜眼,他視若無睹,面不紅心不跳,真是好定力。

“緻遠啊!”

“先生吩咐。”

“你這些年,讀了那麽多聖賢書,難道就學會了睜着眼睛說瞎話?”

“緻遠愚鈍,都是跟着先生學的。”

“呵!”

荀德華頓時被噎得夠嗆,半天不說話了。

被看現在的荀德華,在許一凡他們面前表現的一副大家風範,其實,在白鹿書院内,他可不是這樣的,簡直就是一個老頑童,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捉弄人,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偷吃學生帶來的零食了。

荀德華這種古怪的癖好,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故人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荀德華偷吃和捉弄人,也不是沒有被人發現,而每次被人發現之後,他都會面不紅心不跳的矢口否認,這個時候,就有一個背鍋的出現了。

嗯,沒錯,正是咱們白鹿書院幾十年不變的大師兄甯緻遠了。

看着正卷着袖子,在小溪裏摸魚的雲一鳴,荀德華說道:“今晚又有口福了。”

“先生說得是。”甯緻遠附和道。

“對他,你怎麽看?”荀德華突然問道。

甯緻遠這一次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在沉吟片刻之後,認真的說道:“看不透,看不懂,迷霧重重。”

荀德華聞言,不但沒有感到詫異,反而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說道:“是啊,他的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唉......”

說完,荀德華沒來由的歎了口氣,看着許一凡的背影,搖了搖頭。

“我們大炎出了這樣一個少年,是好事兒啊,先生爲何歎氣?”甯緻遠看着荀德華的側臉問道。

然而,荀德華卻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好事兒?未必是好事兒啊。”

“爲何?”

荀德華沒有解釋,而是說道:“希望是好事兒,也希望是我看錯了。”

甯緻遠被荀德華說的有些迷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荀德華身上看到如此爲難、複雜、糾結的表情。

當然,荀德華不是剛剛才有這種情緒的,而是在進入興安城,給許一凡把完脈之後,就有了這種情緒,似乎,在荀德華心裏藏着什麽事兒,而這件事,荀德華連自己最信任,最得意的大弟子都沒有說。

就在甯緻遠拒絕者荀德華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就聽到荀德華又說道:“這次東海城之行結束之後,你就不用回白鹿書院了。”

“啊?”

甯緻遠一臉詫異的看向荀德華。

“你跟了我快二十年了,能教給你的,我都教給你了,現在我老了,也沒什麽可以教給你的了,你也該出去走走看看了,不要像先生一樣,一輩子都在那麽幾個地方打轉。”

“先生......”

然而,不等甯緻遠說什麽,荀德華就語氣笃定的說道:“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也總賴在先生身邊蹭吃蹭喝的,不像話!”

說完這句話,荀德華就朝着許一凡那邊走去。

“小友,這是要做魚啊,看來老朽又有口福了。”荀德華笑着說道。

看到荀德華來了,赤蓮自然沒有再倚靠在許一凡身邊,而是站起身來,微微施了一禮,然後,就走到了一邊。

“嗯,我打算弄個烤魚,然後再做個魚湯,隻是不知道魚夠不夠。”許一凡也沒有起身,依舊那麽坐着,笑着解釋道。

荀德華也不講究什麽讀書人的樣子,直接一屁股坐在許一凡身邊,轉過頭,對剛剛走過來,還一臉疑惑和糾結表情的甯緻遠說道:“還傻站着幹什麽,還不下去幫忙。”

“啊?哦!”

甯緻遠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正在抓魚的雲一鳴,他也脫掉鞋子,挽起袖子,打着赤腳,走進了小溪。

看到這一幕的許一凡,莞爾一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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