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雙眼瞪得巨大,驚詫的望向他。
狂!
簡直狂的離譜!狂的沒邊!
要是說他對現場這些人講,沒關系,畢竟他是域決第一,實力擺在那。
可他居然當着蕩天涯的面說這種話。
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現場安靜的吓人。
哪怕是愛染也傻了眼。
殺穿七大英傑?
瘋子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啊。
她呆呆望着林陽,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一點也不了解這個。
啪啪啪啪...
這時,一陣輕微的鼓掌聲響起。
舉目望去。
是蕩天涯。
他面帶微笑,對着林陽輕輕鼓掌,臉上寫滿了笑意:“不錯!不錯!我一直以爲你是個無能的域外鼠輩,現在看來我錯了,你這鼠輩的膽子,還是很大的!”
“鼠輩?怎麽?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林陽淡漠而望。
“難道你覺得這個評價過高?”蕩天涯玩味道,眼裏流露着輕蔑。
林陽卻是搖了搖頭:“不是過高,而是覺得可笑罷了。”
“何處可笑?”
“你說我是鼠輩,殊不知我已奪得域決第一,一個鼠輩就能拿你們寂滅域的域決第一,不覺可笑?”
“那是他們無能?若我在,容的了你拿第一?”
“那你爲何不在?”林陽反問。
“這...”
蕩天涯一怔,竟有些接不上話,頓了下,才淡道:“如此無趣對決,豈能入的了我眼?”
“任何牽強的解釋都隻是借口,你這也不例外。”
林陽再是搖頭,淡道:“你若懼了,大可直說,何必用如此低劣的借口推诿?”
“你說什麽?”蕩天涯眼神凝緊,瞳仁裏全是殺意。
“連域決都不敢參加的人,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如此叫嚣?說我是鼠輩?那你....算什麽東西?”林陽淡漠而望。
這一刻,他的眼裏反而充斥着濃濃的不屑。
那是對蕩天涯的輕蔑與漠視。
似乎第四英傑蕩天涯在眼裏,連地上的爬蟲都不如。
這種眼神如一把刀,狠狠插進了蕩天涯的心上。
作爲第四英傑,蕩天涯從出名時就備受人敬畏。
無論是身居高位的人亦或實力驚絕的人,對他無不恭敬有加,以禮相待。
他何曾聽過有誰敢辱罵他?何曾聽過有誰敢蔑視他?
但今天,他都聽到了!
而且還是從他骨子裏就看不起的域外人的嘴裏發出!
蕩天涯深吸了口氣,這回沒有再說話,而是身形一動。
嗖!
其人驟然消失。
同時四方氣流統統扭曲,不約而同的朝林陽這灌湧。
“走開!”
林陽臉色頓緊,一把将愛染抛了出去。
愛染猝不及防,摔在了外頭。
等她急忙爬起時。
咚!
一道氣束轟在林陽那頭。
頃刻間驚天爆炸響徹。
塵土飛揚,大地顫動。
恐怖的沖擊波朝四周宣洩。
“林神醫!”
愛染呼喊,還欲上前。
但後頭趕來的青玄宗主一衆立刻将她拉住。
“丫頭,别沖動!這是林先生的戰鬥,我們誰都介入不了,你若過去了,林先生反而還得分心護你,你豈不是害他?”青玄宗主道。
愛染緊咬着櫻唇,沒有說話,秋眸微紅,默默而望。
恐怖的氣浪将周圍無數人掀飛。
現場狼藉一片。
欲家人全部倒在地上,能爬起來的沒幾個。
尤其是欲振天。
他們先前厮殺一番,本就身負重傷,哪能承受的了蕩天涯這憤怒一擊下産生的沖擊?
欲二爺見狀,連忙沖了過去,組織剩餘的人将欲振天等人擡走。
“撤!撤回去,不能留在這了!快回去!”欲二爺沖族人喊道。
欲振天重傷昏迷,已無力指揮。
族人們聞聲,立刻攙扶傷員,打算離開。
可他們還沒走幾步,便被一群人圍住。
欲二爺一怔。
“怎麽?欲家的人想走?哼,方才你們殺了我那麽多門人,豈能這樣輕易離開?”
“要走可以,總得給我們個交代!”
“我可是親眼看到我的愛徒被欲振天劈成兩半,這筆賬,怎麽算?”
衆人面色冰冷,步步緊逼。
欲二爺臉色大變。
但很快反應過來。
這幫人哪是爲了報仇?分明就是想趁火打劫!
“你們想怎樣?”欲振天咬牙問道。
“簡單!把你們身上的好東西交出來吧,我們也不要你們的命,東西給了,你們走就是!哦對了,包括你們的武器,全部拿出來!”一人淡道。
“其他東西可以給,武器不能給!尤其是銀針!”
“你們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那人冰冷道,随後上了前。
其餘人十分默契的圍了過來,将欲家人團團包圍。
欲家人無不驚駭。
但欲二爺深知,一旦把武器都交出去,對方隻會滅口!
此時此刻,已然沒有了退路。
怎麽辦?
欲二爺緊攥着拳頭,彷徨而無助。
突然,他注視到不遠處的愛染,急切呼喊:“愛染!愛染丫頭!”
愛染一怔,側首而望,才看到欲家之衆。
圍着欲家的數個勢族人齊齊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