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她居然打算殺死薛翔!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算是有理!
如果薛翔提前死了,那麽,明天的生死醫鬥自然而然就比不成了。
所以這是柳如詩最壞的打算,如何與薛翔和談不成,自己隻能采取這樣極端的手段。
盡管她殺死了薛翔,自己也會被長生天宮處于極刑,但她此刻已經想不得那麽多了。
隻是。
事情自然不會有她預想的那般好。
如此近的距離,猶如荊轲刺秦王。
匕首也很順利的刺進了薛翔的胸口。
但匕刃還未紮進去多少,便猛地停住。
一看,是薛翔的手狠狠的扣住了柳如詩的手腕。
“啊?”
柳如詩怔了下,立刻用盡吃奶的力氣将匕首朝裏頭刺。
但她的力氣哪比的上薛翔?
“臭婊子!你他媽找死!”薛翔大罵,直接一巴掌狠狠煽在柳如詩的臉上。
他的勁不知比李桃大了多少,這一巴掌下去,柳如詩的嘴裏直接吐出血水,人重重摔在地上。
“師兄!”李桃吓得不輕,趕忙沖了過去,手足無措。
“賤人!”薛翔勃然大怒,直接推開李桃,沖上去對着柳如詩便是拳打腳踢。
柳如詩卷縮着身軀瑟瑟發抖,想要還擊但根本不是對手。
“他媽死賤人!”
李桃也沖上去,對着柳如詩便是幾個耳光。
“誰叫你來殺我的?是不是林陽那個狗東西?”薛翔怒罵道。
“不是,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柳如詩擦掉嘴角的血,痛苦說道。
“你自己的決定?少他媽裝蒜了!肯定是那個廢物害怕與我交手,所以叫你來殺我,我死了,這生死醫鬥自然就進行不了!不過臭婊子,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得死!那個廢物也死定了!”
薛翔怒罵道,随後吼道:“李桃,給我按住她的手!”
“好!”
李桃立刻将柳如詩的雙手狠狠摁在地上。
薛翔立刻擡腳,沒有任何遲疑的踩了過去。
“啊!!!”
一記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正式弟子宿舍。
大量弟子跑了出來。
宿舍沸騰一片。
........
........
哐當!
林陽客房的門直接被秋扇大力推開。
“林大哥!出事了!林大哥!!”
秋扇一邊呼喊着一邊朝林陽這頭跑。
但,躺在床上的林陽仿佛沒聽到這呱噪的動靜,依然陷入熟睡當中,紋絲不動,若非他的呼吸均勻,怕是别人還以爲他死了。
“林大哥!你醒醒啊林大哥!”
秋扇忙是搖晃着林陽。
但不管她怎樣搖晃拍打,林陽都沒有任何反應。
秋扇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而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随後一群弟子直接闖進了院子,猛地撞開客房門。
“秋扇師姐!那個林陽呢?”一名弟子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大聲質問。
“林...林陽在睡覺呢,你們有什麽事嗎?”秋扇明知故問,強作鎮定道。
“柳如詩剛剛刺殺薛翔師兄未遂,我們懷疑這件事情與林陽有關,現在柳如詩已經被壓去天刑宮面見四尊長!我們要把林陽也帶過去,一并接受調查。”那弟子喝道,手一揮,身後的人嘩啦啦的要沖上去将其架走。
“住手!!”秋扇大喝。
所有人爲之一怔。
“統統給我滾!誰敢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氣!”秋扇滿臉嚴肅,冰冷喝喊。
“秋扇師姐,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哼!這人是五尊長指定要我好生照看的,沒有五尊長的命令,誰都不許對他怎樣!你們如果要帶走他!可以,拿尊長的令牌來!”秋扇哼道。
“秋扇師姐,你何意?你是想包庇這人?”那弟子神色陰沉的低喝。
“我隻是實事求是!如果你有什麽不滿,大可去五尊長那告我!如果你們誰敢無視五尊長的命令強行動他,那麽,去告五尊長的怕就是我了!”秋扇面無表情道。
聽到這番話,衆人臉色全是一變,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至于那弟子的臉色則難看到了極點。
“行!行!行啊!秋扇!你還真是拿着雞毛當令箭!這件事情我會跟薛翔師兄好好說清楚的!你可得明白薛翔師兄背後是誰!現在柳如詩這個賤人意圖害薛翔師兄!此人難保沒有摻和進去,你這樣包庇他,以後那位問罪過來,可沒人護的了你!孰輕孰重你可得搞清楚!”那弟子冷哼說道,目光灼灼看着秋扇。
秋扇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行!行!既然秋扇師姐這般決定,那你好自爲之!”那人哼道,便甩了甩手,帶人離去。
秋扇冷冷的望着這些人離去。
待所有人走出院子後,她卻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汗淋漓,滿面蒼白。
她扭過頭望着床上躺着的林陽,沖過去拼盡全力對着林陽的臉上便是幾巴掌。
然而....林陽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下該如何是好?”秋扇痛苦不已。
與此同時,天刑宮内。
一群弟子押着披頭散發渾身血污的柳如詩朝宮内走去。
“走!去見尊長去!”
“該死的東西,居然想殺薛翔師兄!簡直不可饒恕!”
“該死!該死!”
“下賤!”
随同而來的同門弟子紛紛叫罵,義憤填膺的瞪着被押着的柳如詩。
若非這裏是長生天宮,弟子不許動用私刑,不然他們早就将這個‘惡毒’的女人大卸八塊了。
天刑宮早早收到了消息。
刑宮三十六刑堂手已經就位。
四尊長一身黑袍,威嚴的坐在宮堂之上。
柳如詩被拽了進來,押着她的弟子們直接一甩手。
砰!
其人重重摔倒在地,卻是沒有爬起來,而是面如死灰,望着地面...
她知道,她失敗了。
失敗,就是死亡。
她早就想通了,也坦然面對...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