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挖掘機跟幾名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提着儀器站在塵土當中。
若是老人擡起頭,能看到禁地入口的洞已經完全被挖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直接連着這頭。
顯然。
爲了捉拿林陽,血魔宗可是連施工隊都給叫來了。
“好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都出去!”
首席長老的聲音傳出。
随後施工隊陸陸續續快速離開現場,血魔宗的強者們踩着倒塌在地的鐵門,走了進來。
爲首之人,正是血魔宗主!
可當衆人看到坐在牢籠外的老人時,無不色變。
“啊?”
“是...是那個老家夥!”
“他被放出來了!”
“完了!完了...”
所有血魔宗的人都被吓得連連後退,不敢上前。
血魔宗主的臉色也凝重了幾分。
可當他仔細打量了老人一番後,卻是冷哼連連:“爾等驚懼什麽?此人已是油盡燈枯,如風中殘燭,随時就會死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待死老人,也能把你們吓成這樣?”
衆人聞聲,稍作鎮定,可每個人的臉上還是流露着惶恐。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
雖然這裏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老人,但這些年來血魔宗内就沒少流傳過關于老人的傳聞。
有人說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也有人說他吃人不吐骨頭,手段通天,一呼一吸都能殺人。
血魔宗主不關心這個,但這些謠言在血魔宗弟子之間可是傳瘋了,并且越穿越誇張,哪怕是部分長老都被某些謠言整的信以爲真,對這老人心生畏懼。
人言可畏啊。
血魔宗主暗哼一聲,對這群門人的表現很是不滿。
但他沒說什麽,隻盯着老人,沉道:“你怎麽掙脫的寒鐵鏈?怕不是林神醫爲你解開的吧?爲何這裏隻看到你,不見林神醫?他在哪?”
然而老人沒吭聲,依舊坐在地上,低垂着腦袋,都不去看血魔宗主一眼。
“陳博!!”
血魔宗主大喝。
老人這才稍稍動了動脖子。
可哪怕是這稍微的一個動作,都把這群血魔宗人吓得夠嗆。
部分人直接是後退了一步。
“鼠輩!”
血魔宗主大怒,反手一掌,将一名後退了的宗門人生生拍殺。
咵嚓!
那人腦袋被擊碎,當場死亡。
“啊?”
其餘人吓得魂不附體。
“現在起,再有人露出膽怯之舉,格殺勿論!”血魔宗主怒喝。
衆人哆哆嗦嗦,豈敢忤逆?隻能硬着頭皮站在血魔宗主的身後,故作堅強。
“人呢?”血魔宗主再是怒問。
可老人依舊不言。
血魔宗主眼神凄冷,殺氣沸騰。
但他并未失去理智,而是冷靜的朝四周掃視。
當即,他的眼睛落在了老人身後牢籠的大門上。
大門被鐵鏈鎖住,輕易之下,絕對打不開。
“看樣子我們的林神醫應該就藏在這牢籠内寒鐵的後面了!”血魔宗主面無表情道:“這北海寒鐵堅不可摧,輕易之下難以破壞,而此處雖然廣博,但不寬敞,高度不夠,大型機器無法開進來,且用炸藥的話,很可能會引發坍塌,陳博,你把林神醫鎖裏面,而你留在外頭,你們是想幹什麽?”
然而...老人還是不說話。
仿佛沒聽到血魔宗主的言語。
“陳博!你是在無視我嗎?”血魔宗主似乎失去了耐心。
又接連喊了幾句,不見老人回應,他終于是不想再廢話了。
“細雨!”血魔宗主喝道。
“弟子在!”一名男子頂着張蒼白的臉,艱難的走上前。
他的眼裏都是恐懼。
“去,給我把這個老家夥的首級取過來!”血魔宗主喝道。
“啊?”
男子渾身哆嗦起來:“宗主,我....我不能啊...”
“怎麽?你要抗令?”血魔宗主怒視男子:“若敢抗命不去,格殺勿論!”
男子聞聲,滿臉絕望:“弟子不是那人對手,去了隻有死路一條啊!”
“本宗主說了!此人早已油盡燈枯,手無縛雞之力!豈能殺的了你?快點去!”血魔宗主再三催促。
男子一咬牙,是徹底沒了招,隻能象征性的朝前走了一步。
但僅僅走了一步,便又突然掉頭,朝外頭竄。
男子居然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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