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溢血讓蘇顔大爲震驚,那個小秘書也是吓懵了。
林陽愕然,急忙取出銀針紮在腹部。
那不斷流淌的鮮血總算是止住了。
“林陽,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受傷了?”蘇顔瞪大眼問,聲音裏充斥着恐懼。
“隻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磕着的...”林陽遲疑了下道。
“磕着的?”蘇顔愣了:“你磕着什麽了能成這樣?”
“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磕到塊石頭,當時沒感覺,我以爲沒事,沒想到居然留血了,早知道就去醫院看看了。”林陽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
“是嗎?可你的臉色很蒼白啊。”蘇顔眼裏流露出濃濃的困惑。
“沒事的,我自己稍微包紮下就好了,你可别忘記了,我自己好歹也是醫生,啥情況我自己心裏有數。”林陽笑呵呵的說道。
蘇顔依然将信将疑,可聽林陽這話,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你先去處理傷口吧,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包紮一下?消消毒?”蘇顔看了眼林陽那沾染着鮮血的西裝,輕蹙柳眉問。
“不用不用,我帶了繃帶,随便處理下就行,過幾天就好了,就是皮外擦傷而已!”林陽擠出笑容,繼而匆匆回了房間。
蘇顔沒有說話,但看向林陽的眼眸裏盡是疑惑。
“小青!”
“林先生,怎麽了?”
“幫我把衣服丢洗衣機裏洗一洗吧。”林陽道。
“好的。”
小秘書走到門口,将林陽放在門口的西裝拿到洗衣機去。
就在她要将衣服丢進去時,卻是瞧見西裝内側居然還有條碼牌...
“嗯?林先生這衣服不是蘇董買的嗎?林先生還沒有把條碼牌減掉?”小秘書嘟嚷了一聲,倒沒在意,取下了條碼牌,便把衣服塞了進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顔心境是尤爲的忐忑與不安,睡的也不安穩。
第二日一早,便與林陽返回了江城。
雖然回了悅顔集團,但蘇顔的心髒還是跳的厲害。
她知道,這一回算是得罪死了朔方。
在國内,若是招惹上了朔方這種級别的人,怕是公司發展會舉步維艱,而且朔方麾下的化妝品産業在整個行業裏也是一尊巨頭,他要是有心要整蘇顔,蘇顔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
“難不成要轉行嗎?”
坐在辦公室裏的蘇顔歎氣連連。
這時,小秘書突然拿着手機,急匆匆的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激動道:“董事長,董事長,出事了!”
“出事了?”蘇顔吓得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什麽事了?”
“您快看新聞!”小秘書将手機拿了過去。
蘇顔接過手機,定目一看,當即愕然。
“上滬國際展會突然取消?史密斯先生匆匆離開上滬,司馬朔方不知去向?”蘇顔瞪大了眼,看着這頭條的新聞,大腦一陣嗡顫。
“新聞上的人說,好像是展會現場出現了意外,樓層的牆壁地面有質量問題,存在嚴重安全隐患,就匆匆取消了,有人到了裏面看,發現那裏的牆壁地面都裂開了,現在酒店都關門了。”秘書說道。
“這樣啊...”蘇顔苦澀一笑,沒有說話。
隻是取消了展會,跟她可沒什麽關系,司馬朔方要追究起來,那還是要追究的。
不過可惜了。
若是知道會有這麽一處,蘇顔肯定會想辦法拖延時間,拖到展會取消再離開,如此也不至于跟司馬朔方撕破臉皮,樹立一個敵人呐。
罷了。
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顔歎息道。
然而這時,秘書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蘇顔一愣,掃了眼來電顯示。
“是前台的電話?”小秘書說道。
蘇顔思緒了下,直接接通了電話。
“青姐,這裏有位客人想要見我們的董事長。”前台小姐的聲音冒了進來。
“是誰?”蘇顔問。
“董事長?”前台小姐有些驚訝,但還是恢複過來,忙說道:“他說他叫史密斯。”
“史密斯??”
蘇顔心髒猛地一縮,一度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是那位史密斯先生嗎?
不可能吧?
他怎麽會來這裏?
蘇顔呼吸愈發的急促,大腦也是滾燙一片,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你問一下,這位史密斯先生...是不是叫史密斯威廉?”
“好的。”前台将電話挪開,而後用着Y語詢問了一句,繼而道:“蘇董,他說他是叫史密斯威廉,剛剛從上滬來,他自稱先前還與您見過面的。”
“真的是他?”
蘇顔近乎尖叫了,連忙喊道:“快,快把他請上來...不,叫他在那等着,我立刻下來迎接他!”
“好...好的,蘇董。”前台吓了一跳。
蘇顔挂了電話,立刻拽着秘書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公司大門。
而此刻,史密斯正誠惶誠恐的等待着。
蘇顔并不知道,史密斯現在是極度的害怕與彷徨的。
尤其是從那展會現場離開後....
林陽包紮一番後去了玄醫派學院。
奇藥房這邊的事情還未處理完,他可沒有太多的時間閑逛。
“老師,您可算是來了!”
秦柏松瞧見林陽返回了學院,頓時大喜,立刻迎了上去。
“奇藥房那邊有回複了嗎?”林陽立刻詢問。
他相信各方面的打擊已經給奇藥房敲響了警鍾,奇藥房應該得妥協才是。
然而,秦柏松卻是神色閃爍,遲疑了下,才道:“沒有。”
“是嗎?”林陽眉頭一皺。
突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盯着秦柏松道:“柏松,你轉過來。”
“轉過來幹什麽?”秦柏松表情不自然,咳嗽了下,倒是調整了身軀,正對着林陽。
林陽臉一沉,立刻伸手,摁住秦柏松的肩膀,繼而一掰。
秦柏松立刻背對着他。
然而剛轉過來,林陽就瞧見了秦柏松背後襯衫下若隐若現的繃帶。
他撩起秦柏松的衣服,卻見他那蒼老的背部上,遍體鱗傷,到處都是剛剛包紮過的痕迹,甚至有的地方還在滲血。
林陽臉色瞬寒:“你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