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挨了三記重拳之後,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我勉強地擡起頭,痛苦地問:“我明明沒有跟任何人說我現在的住所,爲什麽你們還能夠找到我?”
首席審判官冷冷地說:“什麽人都沒有說過?未必吧,不是有告訴柳生嗎?”
啥?柳生将我供了出來?
雖然也有這樣說想,但是柳生的爲人我還是很信任的,他沒有理由将我的行蹤告訴單身教才行?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見我這麽精彩的表情,密室裏衆人一陣怪笑,這笑聲實在是太令人讨厭了。
首席審判官:“柳生他雖然沒有直接跟我們說過,不過據我們的了解,你和他是好友,所以這幾天我們一直有派人監視他。見他這些天來了聚龍闖那間‘奇異法寶研究室’幾次,我們就調查了一下這研究室有什麽古怪,結果讓我們發現你這個戴着面具的古怪男人,我們就猜測你就是王一。當然一開始也隻是懷疑,直到剛才摘掉你的面具之後,才肯定我們絕對沒有拐錯人!我們單身教花了這麽多天把整個清玄道宗翻了個遍,總算把你這個人渣逮住了!”
他一來氣,旁邊那個總是捶我的,又狠狠給了我一拳。
“嗚——”
打得我都噴了那首席審判官一臉口水。
他們單身教的人竟然依靠那點兒線索,一步步把我找到,這是何等的執着?!有這樣的閑功夫不去練功,淨做這些無聊事,這群單身狗算是修真者嗎?!
首席審判官淡定地用出手帕擦了擦臉,又對我說道:“趕快将你所有的罪孽都向偉大的單身教主交待清楚,請求獲得教主的寬免,不然你隻有被處以極刑!”
“寬免個屁啊!”
哪怕是我這種懦夫,也有不怕死的時候,特别是被羞辱得這麽慘,被揍得半死不活,這反而激起了我的不怕死精神。
我浩氣回腸地喊:“不發飚以爲老子怕你們啊!老子也活不長了,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你們要宰要殺随意,我王一要是認慫就是你們的大爺!老子已經殺了幾萬人了,今天要是讓我活着出去明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我說的可是實話。
一衆人被我的氣勢吓到,安靜了片刻後,旁邊那人給我一拳打得我什麽氣勢都沒有了。
首席審判官:“你剛才是終于承認自己就是王一了?”
“哼!”
我低着頭,倔強地冷哼一聲。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也沒什麽好否認的。
首席審判官冷酷地說:“看來不給點顔色你嘗嘗,你還是會這麽嘴硬。誠懇的單身教徒們,讓他嘗嘗骨肉分離的痛苦!”
骨肉分離?這名字怎麽聽起來很恐怖?
““是!””
一衆人将我按住,有兩人負責将我的褲腳往上卷起來。
燈光往下一照,那兩個卷起我褲角的人失望地回頭向首席審判官報告:“這個人渣把腿毛剃了!”
“什麽?!”
首席審判官大驚,那冷靜的外表下變得沒那麽從容。
“居然把腿毛剃了,你這個變态是想穿女裝嗎?!”
“唔!”
被他猜中了。
剃腿毛這事,還得追溯回一個月前,我假扮綠薔薇替她跟禹緻成親,按道理說我确實是穿了女裝。
這個單身教的首席審判官不愧是修煉“念心”的人,一眼就把我的内心看透。
“已經穿過女裝了?這叫什麽,看來你不單單是個渣男,還是個變态!惡心!不知羞恥的東西!”
把我罵得體無完膚,即使周圍那麽昏黑,我仍然能夠感覺到來自其他單身教徒的鄙夷視線。可是又無法反駁,我心裏面的憋屈無法說。
不過奇怪的是,似乎聽到了他們之中有人出現了興奮的喘氣,就算來了興趣一樣。
我不是變态,他們才是變态雲集的一群人。
掀我褲腳那兄弟向桌子前裝深沉的那個首席審判官問:“大人,這個人剃了腿毛,這該怎麽辦?”
首席審判官:“不用慌,拔不到腿毛的話,就拔頭發!”
拔頭發?!
要把我拔成地中海嗎?還是拔成秃子?沒頭發豈不是比死更慘?!
一衆人聽到命令後湊了過來,他們一個個都似乎想親手對我施以酷刑,吓得我連忙大喊求饒:“對不起!剛才是我太裝逼了,我招!我什麽都招!隻要各位老爺們不拔我的頭發!”
首席審判官自信地冷笑:“你姑且還算是個聰明人,早點招供能夠讓你免受很多苦,我們單身教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讓你乖乖招供,你也不想每一種都嘗一遍吧。”
我軟服了,頹廢地耷拉着腦袋:“是在下輸了,有什麽問題你們就問吧。事先說好,要是那些違反原則的問題,我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他沒有在意,而是對黑暗中的其他一人喊:“審問就要開始了,書記,做好審問記錄。”
“是的。”
身後有人這麽說。
我回頭一望,發現後面也有張桌子,有着披着着鬥篷兜帽的人在認真地寫着小本子,工作态度非常認真,還真是紀律嚴明的組織。
首席審判官:“那麽,首先從大家最關心的問題開始問起。别想着在我面前撒謊,我的念心能夠看透你的内心,要是你有說謊的話......我們就會拔你一束頭發。”
“......隻有拔頭發這個,求你們千萬别這樣做。”
我有氣無力地應着。
首席審判官開口提問:“第一個問題,是有關你和圖娅娜長老的傳聞。”
不愧是清玄道宗最受歡迎的女性,關于她的謠言是最多人想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的。
“據我們收集到的消息,比較可信的是,你曾經和圖娅娜長老在妙音峰出沒,圖娅娜長老還曾親口說過跟你有不能外傳的關系。而比較值得懷疑的是,圖娅娜長老已經懷有你的孩子,這些是真的嗎?”
起碼前兩點是真的,後面那個實在太扯了。
雖然因爲周圍太黑,我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但是能夠聽到密室中一個個人都磨拳擦掌、咬牙切齒的聲響,整個密室充滿了莫名的緊張感,待在這裏的人看來都很在意我給出的回答。相信我要是給出“有此事”類似的話,肯定瞬間就被打殘,根本輪不到下一個問題。